,竟然被长刀打落左手短戟,出了个大丑。
光弃刀躲避是不行的,周仓于身子向倾斜之时,右手拔出腰间钢刀,挡住了就要刺入咽喉的枪尖。
“叮!”一声惊响,周仓总算是保住了身家性命,刚起身的周仓,连忙拍马后撤,先喘息一会再说。
“头领,我们撤吧。”小头目们赶紧上前,与山匪一起在周仓周身形成保护圈,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去找首领,让他给咱们报仇!”
“头领,撤吧,兄弟们顶不住了!”山匪虽然蛮横,但也是有情有义之辈,看着平日一起喝酒把欢、聊天打屁的朋友这样送命,都很不甘心。
“你们撤,某来断后!”挣扎片刻,周仓沉声说道。
“首领,我随你断后!”旁边立刻就有小头目说道:“你们快撤!”
周仓大喝一声:“亲卫军留下与某断后!其余人速撤!”
“想走?”韩猛咧嘴笑道:“都给我拦住,休得逃走一个!”说完打马向前冲击,目标依旧是周仓。
“嘿!”周仓掂了掂手中钢刀,立马凝视前方二将,轻叹一声,准备迎敌。
再次身陷二人包围的周仓渐渐感到不支,短兵器的弊端在马战中显然被无限放大,不论防御或是进攻,周仓都有一股事倍功半的感觉。
蒋奇虽然武艺不精,但拿捏时机势攻击的本事倒也不错,看清周仓几无招架之力,暴喝一声,长矛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逼周仓腰下肋骨。
“休伤我家头领,林苍来也。”之前请命留下助周仓断后的小头目从侧面冲出,趁着蒋奇防备不当,一刀斩断其坐骑前肢。
蒋奇跌落下马,周仓勉强躲过下落的长矛才得以喘息,看了看周身情形,山匪已经撤得差不多了,对着几乎救了自己一命的林苍说道:“小子,快上来!”
“恶贼休要猖狂!”没想到就要击败的山匪居然如此命大,又躲过一劫。韩猛愣神片刻,眼看着那杀马的小子就要跨上周仓坐骑,提马上前右手短戟顺势劈向周仓。
周仓左手拉着还在上马的林苍,右手勉强抵挡短戟,手臂被震得发麻,钢刀都险些跌落。就在此时,跌落下马的蒋奇已经起身,看着就要骑马走人的周仓,二话不说举起长矛直接刺向其战马。
眼看长矛就要刺中马腹,却被一只脚给拦了下来,这是周仓的左腿。仅仅厘米厚的轻藤护甲怎能抵挡蒋奇全力一刺?长矛仅仅缓了一瞬,紧接着刺入周仓小腿,并差点弄了个对穿。
“啊!”剧烈的疼痛使周仓吼叫起来,胯下的坐骑也不提抬起前蹄咆哮,好在此时林苍已经上了马背,紧紧抱住周仓宽腰,随着战马跌宕而上下起伏。
“坐稳咯,我们走!”周仓毅力还是很强的,钢刀再次逼迫韩猛使其后撤一小步,惊叫一声:“儿郎们,撤!”随后绝尘离去。
“追!”韩猛可不是泥菩萨,任你想跑就跑,也不等待被周仓座驾踢中受伤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蒋奇,领着周围数千兵士跟着冲出营寨,紧追周仓不放。
一路追追逃逃,从子时一直僵持到卯时,周仓送算是带着剩余六千山匪逃开了韩猛的追击,或者说是韩猛也无力追赶了。
既然不用跑了,那大家都停下来休息吧。周仓简单吩咐几句让众山匪原地歇息,随意的把伤口包扎一下,止住往外流的鲜血,再也抵挡不住困意,靠着大树桩,打起了呼噜。
另外一边,解了真定之围的沮授等人被太守邓升热情邀入城中,唏嘘一番,众人开始欢庆。沮授虽然不喜铺张欢庆,但也没有出声反对,只在宴席呆了会,便以看望受伤的蒋奇为由,离开了喧嚣的太守府。
“还没睡?”看着腰间缠着绷带的蒋奇,沮授问道:“在想什么?”
“军师,我等惭愧,”蒋奇摇头羞道:“还是让那周仓跑了。”
“跑了也就跑了,”沮授说道:“不必太过在意,几个山匪而已,抓住固然欣喜,没抓住也不必在意。”
“军师教训的是,”蒋奇点头说道:“只可惜某家这身子,下不来床了。”
“你放心养伤,麴义自有我与韩猛前去接应,今日一战,我也看轻了此匪,黑山军战力不差。”沮授沉声说道。
“军师有何安排?”蒋奇问道,
“明日,我就与韩猛挥军再次北上,想必麴义将军就在半道上等着我呢。”沮授笑道。
“军师妙算,应当不假,”蒋奇说道:“奇在城中等候军师凯旋佳音。”
“会的,会的。”沮授轻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