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公孙瓒转身后逃,张绣快马冲上将其缠住,并将其向营寨腹地逼近。按照之前的张绣的吩咐,麾下兵卒很快变阵,原本处于前方的弩兵立刻向左右两翼散开,而身后的刀盾兵立刻挺身上前,将公孙瓒麾下兵卒包围起来。
公孙瓒被张绣缠住,无法指挥兵卒阵战,好在幽州兵卒自古彪悍,就算各自为阵也并非不可。弓弩手立刻开始还击,枪兵同样向两侧冲击,试图冲出包围,逃出升天。
同样是箭雨,可幽州兵众所放箭矢却没对长安兵卒产生太大威胁。‘叮’‘叮’的碰撞声响,刺激着幽州兵卒脆弱的心理防线。百米之外一把把坚硬的盾牌,成了幽州弓兵最大的阻碍,而这个距离正在逐渐缩短,当彼此零距离接触时,拿什么与对方拼斗?
精良的装备通常主宰着一场战阵的胜利,坚盾给了长安兵卒最大的保护,而利箭钢刀则成为他们建功立业的凭仗。百米距离虽然需要停下躲避箭雨,但小半钟头过去,刀盾兵已然近身,左手举盾右手挺刀,在战场中肆意挥洒。
幽州兵卒并非毫无优势,至少突围的长枪兵在近距离面对弩兵的时候,占据着不小的优势,简单的刺、挑、扫,手持短剑的弩兵却很难抵挡渐渐败退。不过即使是败走,这些弩兵也记得张绣的吩咐,后撤的方向很明确,那就是营寨的后营两侧,这样追击上的枪兵就占据着后营一大片空地。
在战场杀敌兴奋到一定程度,很可能会忘却周遭的形势,枪兵自主的攻击原本想法是突围,可现在收获很大,长安弩兵但不住他们的进攻。此刻他们心底的快感完全激发,只记得追着弩兵不放,却不曾想到地表越来越响的震动,那是骑兵到来的讯号。
公孙瓒抵挡着张绣的猛攻,还须用余光观察整个战场,看到自己麾下枪兵居然被yin*向后方,心中一阵,知道了张绣的打算。知道麾下兵卒即将遭劫,公孙瓒顾不得留上一份气力,全力施为,手中长刀急舞专盯张绣关节攻击,甚至放下武将尊严对其胯下坐骑挥刀。
张绣一看公孙瓒狂躁表现只得苦笑,当一个一流武将变得不要命外加不要脸的时候,就算是天神下凡不注意也得被他咬上一两口。张绣自问自己与仙神差距蛮大,只得谨慎防御,不求败敌,只要将公孙瓒拖住直到师弟前来就好。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清晰、震动越来越明显,公孙瓒的进攻也越来越急躁,多次为了抢攻而露出大破绽。可惜的是,张绣此时心思不在擒杀公孙瓒身上,他对数十米外的数万幽州兵更感兴趣。
“公孙瓒,下马投降吧。”在这时,张绣开口说道:“不仅是为你自己留条命,更有数万无辜性命能存活下去。”
“一派胡言,某家绝不认输!”公孙瓒咬牙说道:“杀!”暴喝一声,长刀第n+1次刮向张绣面庞。可惜一切都只是徒劳,张绣的长枪精准的抵住刀韧,开始第n+1次气力拼比。
转换战场,此刻营寨后营,张任领着骑兵姗姗来迟。虽然他们面对的是长距离武器枪兵,可这群骑兵一点也没感到糟糕。手中的弯刀已然出鞘,弯身、下劈、上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虽算有幸运的兵卒一击不死,也无法站立反击。
张任将手中长枪平提,一举刺穿数人胸膛。战马也不停步,毫不停歇的冲向枪兵群中。随着张任高涨势气的一击,骑兵们的战力再次上涨,原本占有优势击杀弩兵的幽州枪兵,转瞬间成为待宰的羔羊。
后撤,败退,溃逃。短短半个时辰,幽州兵卒宛城一系列的转变,从后营溃逃至公孙瓒周身。枪兵看到了主将,自然向主公靠拢,而被到盾兵杀虐的弓弩手此刻也渐渐溃败,同样向公孙瓒所在移动。
张绣看着情况皱眉,他事先没想到公孙瓒麾下精兵如此坚韧,即使败了也会自觉地向主公聚拢,而不是四散逃溃。
聚齐逃败兵卒的公孙瓒又有了一拼的资本,可这不代表他还愿意厮杀下去。这场袭击在张绣出场时就已经注定要失败,趁着现在能够脱身,还是溜之大吉为妙。
“你二人断后,其余兵卒随某突围!”有了兵卒相助,公孙瓒立刻开口说道:“往回撤!”
“想逃?”张绣冷笑:“休想啊!”手中长枪流星般晃动,直接刺穿一旁偏将咽喉,手腕搅动的同时一颗头颅冲天飞起。
犀利的杀招让其余断后兵卒胆寒,但公孙瓒的命令已经下达,他们也只能抱着头皮往上冲。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公孙瓒奔逃的机会。
上天终究给了公孙瓒一线生机,张任武艺马战的不足给了他不小的突破口。想要重回右北平县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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