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此次可以进宫,足见湘妃娘娘对您的看中,若是得了这个靠山,日后在府里的日子也会更好过。”白嬷嬷一边选着头饰一边道。
“嬷嬷以为这样就够了吗?”夏侯嫣不置可否的侧侧头,比对着发钗。
白嬷嬷微微一愣神,眼里竟有一丝探视,夏侯嫣不紧不慢道:“这个世上谁是谁的庇护神呢,我之所以选择湘妃娘娘,无非是看在当年她与父亲的矛盾上,同姓夏侯,她虽恨着父亲,到底不会看着别人做有损夏侯家的事。”
白嬷嬷越听越不明白了,当初难道不是因为得知湘妃和夏侯博的小恩怨后,想着攀附上湘妃,好给夏侯博一个威慑,也好过夏侯博过河拆桥,如今这一听,竟然有几分要毁了夏侯一族根基的意思。
看出了白嬷嬷的担忧,夏侯嫣一扭身,握住了对方的手:“嬷嬷,有些话我并不想瞒你,母亲的死已经让我彻底死心,对这个家也不再有任何奢望,若我不反击势必会死,可是若我反击的不够,我还是要死,嫣儿不怕死,却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小姐的意思奴婢明白,只是……”白嬷嬷到底顾念着老太爷的恩情,虽然只是对方的工具,到底也是对方给了自己重新生活下去的权利,她们这些人,当了工具那么多年,多少有些迂腐的心思。
夏侯嫣安抚的拍拍白嬷嬷的手,继续道:“箭已出,不可能有回头路,若是嬷嬷顾念着祖父的恩情,你何去何从嫣儿不会拦着,只是希望嬷嬷也不要帮衬着别人,那样才是寒了嫣儿的心呐。”
“小姐,奴婢自然不会帮着别人,可是奴婢也怕你涉险啊,国公爷是什么性子,奴婢比谁的都清楚,若他察觉到你的动机,只怕你……”
“嬷嬷放心,他,不会的。”夏侯嫣看着远方,突然笑的意味深长。
马车早早停在了夏侯府的门口,虽不算奢华,却也看出精心布置,早年夏侯一族风光的时候,听说出行的马车十分奢华,描金的雕花,上好的紫檀木,里面更是一应俱全,每次出行,无不隐人侧目,而如今,夏侯博似乎并没有承袭过去的奢靡,倒变的低调内敛了不少,这马车经过精心布置显然可以看出是大户氏族,身份彰显了,却并不让人觉得张扬,实在是恰到好处。
对于夏侯博早年突然转了性子不再奢靡之说,夏侯嫣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南宫无庸暗里对夏侯一族夺了兵权,明面上却用金银安抚,甚至封了爵位,其实并不难理解,这不过是怀柔政策,做给别人看的,既抢了人家的天下,又想博个好名声。
其实南宫无庸就不担心夏侯一族的人记恨吗?当然担心,只是治国往往如烹小鲜,总要中和考虑,夏侯博虽有野心,却也是难得的将才,再加上如今诸葛一族悄无声息的夺了边塞人民的拥戴之心,甚至叫犬戎连年不敢进犯极乐的国土,这对于极乐的百姓也是一件称颂的事,若诸葛一族感恩也便算了,万一哪天起兵反之,必需要人来抗衡,而夏侯博便是最好的人选,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南宫无庸怎么都不亏的。
阳光下,夏侯嫣一身紫云罗衫长裙,裙角边的蝴蝶在一片花从中自由而飞,腰间的白色织锦腰带将她的纤腰盈盈一束,更加显得亭亭玉立,眉目如画,袖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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