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龙树突然这一句,让洛桑也想到了自己的处境:是啊,这两个人贩子,摆明就是来把自己弄上天界的,不跟他们走,肯定不行,要说反抗,不用人家动手,自己就没办法抵抗,就是跑自己也没地方跑啊;可是洛桑也舍不得离开现在的生活,他以为,在这里,怎样也比上那混乱的地方好。
“你已经被他们看见了,虽然他们下来主要是追查失踪的一百多天兵们,但是我们是以把你带上去为借口才把他们骗走的,要是没个交代,我们还好说,罚点金子了事,你呢?能跑到什么地方,天下再大也无你容身之处,再来抓你的,就没那么好对付了。”宝龙树幽幽的说。
洛桑也开始考虑自己的事情了,他知道留给自己的两条路:一是死,二是被他们弄上天界,喝了那迎仙汤,混成个小骗子,但是那半条路是什么路呢?
云一真人看出洛桑的心思,过来给洛桑倒了杯酒“现在酒里没迎仙汤,放心的喝吧。”
说是这么说,洛桑可是连碰都不敢碰那酒杯。
宝龙树把手中的黑佛珠重新抛向头顶,云一真人的结界还没有撤去,加上宝龙树的结界,阳台上又陷入昏暗了。
宝龙树从洛桑手中接过依然运行的金刚伏魔阵,运功能量撤去,这一来,结界中彻底黑暗一片。
一道亮光从云一真人手中泛起,只见一个绿玉盘被放在阳台的木几上,绿油油的光芒把这片三个人的脸映衬的阴森森的,洛桑恍惚间到了阴间。云一真人说道:“我们要抉择,你也要抉择,现在我们三个已经被连到一起了;好坏我们都要赌这一回,从现在起,我们之间要绝对信任,弄好了,能有莫大的功德。”
洛桑对这番话完全不了解,他不明白云一真人是什么意思。
宝龙树开口说话了:“决定前,我们要先去练魂石里面看看,看过了,才能确定怎么骗过天界的法眼。”
“怎么进去?我说了,进去容易出来难,到时候,不要怪我。”洛桑现在到是有点想把他们禁锢到善恶门里的念头了。
“我们从你的泥丸宫进去,你把神识集中到那里就行了,不要紧张,我们帮你,是为了更好的为自己着想。”云一真人悠然说到,仅凭他的话,洛桑真就以为这是个好人了,但是现在没洛桑选择的余地;云一真人和宝龙树俩个一人握住洛桑的一支手,把神识已经探进洛桑的泥丸宫了。
无奈何,洛桑只有凝注泥丸宫;金光萦绕的佛陀,依旧在练化里面的能量,云一真人和宝龙树的一红一黑两道气团,在洛桑的泥丸宫相遇,结成一支双鱼,轻轻的贴到佛陀的胸前。
洛桑吟诵咒语,佛陀来到了菩提树下。
菩提四周,三十五个喇嘛、和尚依然在打坐,看到佛陀出现,都合十为礼。
双鱼分开,宝龙树宝龙树和云一真人出现在洛桑左右,依然是两个仙人模样,但是现在仅气势就比洛桑差了不少;宝龙树单掌回礼,庄严的问话:“你们想要如何?现在就开始轮回还是舒缓几天?”
众僧人没人能开口说话,只是点头。
宝龙树对着洛桑的佛陀说:“送他们进去了,他们有自己的缘法。”
洛桑不好意思的说:“我还不知道怎么送他们轮回,大师教我。”
宝龙树依然法相庄严,轻点善恶门上的生存圈,:“那里有他们的缘法,把他们送到那里,他们自己就能选择。”
洛桑释然,意念一动,善恶门上生存圈精光四射,一只锦鸡先飞了出来,然后是一条毒蛇和一头野猪跑入旷野。到这时,洛桑把佛陀立于宝龙树身后,手掌轻贴和尚的后背,把来自本源的力量借于宝龙树。
宝龙树无喜无悲,喝到:“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缘来一切都成空,咄!”手捏金刚手印;印起,菩提树下的三十五个僧人,一个个轻漂起来,围绕着锦鸡、毒蛇、野猪急速旋转,一时间光芒舞动,毫光飞舞,点点莹光。
随着锦鸡、毒蛇、野猪的冲撞,从僧人的光环里飞出片片彩丝光点,和尚又道:“三界唯心,万法唯识,观自在如来尽空性,松!”手印又换,成光明法印,印出气冲霄汉,旷野中气息变换,光圈飘忽不定,忽隐忽现。平静下来时,鸡、毒蛇、野猪回到生存圈上,三十五个僧人已然没了踪迹。
宝龙树看着消失不见的三十五个僧人,眼中竟然有几许羡慕。
看出来了,宝龙树可算是禅宗弟子,这当头棒喝的功夫可来不得虚假;
这一番作为,洛桑对宝龙树和尚观感大变;作为佛陀的洛桑,对这个世界的感知极为深刻,没有大神通,谁也休想仅凭神识在这里施法;虽然洛桑为了使僧人们的一点神识尽数融入菩提,把这里的世界开放给了宝龙树,但和尚也通过施印,加深了洛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洛桑感到三十五个僧人被撞成粉碎溶解在空气中,一部分升入最上部的虚无境,而菩提树上,却多了三十五片嫩芽。这宝龙树非如自己印象中的那么糟糕,没大智慧,怎能有如此修为;连带着,洛桑对云一真人也从心底尊重起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宝龙树和尚是不会和随便和一个什么人呆在一起的,他们表现出的游戏姿态,是否是在做给自己看的呢?
洛桑正沉思间,一阵异香传来,菩提树舞动起来,那菩提花已然开放;绿雾散去,花苞绽开,把一点浓绿送进洛桑的心口;云一真人和宝龙树羡慕的看着洛桑把那点浓绿练化,洛桑感受一下,佛陀的身体里,出现了五脏六腑,现在洛桑感觉到自己真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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