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上京可有要事?因为我在这里耽误这么多天,可会延误?”杜嫣坐在一边把树枝撅断递给魏小五,问道。
魏小五接过树枝搭起一个火堆,掏出火石“啪啪”地打着,回答道:“也不算什么要事,八月底不是何家老爷子八十大寿嘛,王爷来信说要公子挑一份岭南独有的寿礼送去。”
“哦。”杜嫣听见说不当紧,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忽然反应过来,声音一提:“何家?寿礼?”
“是呀,怎么了?”魏小五偏头对上瞠目惊舌的杜嫣,疑惑地问道。
杜嫣的目光在魏小五脸上打了个圈儿,低头撇断一根树枝,斟酌着开口:“你确定是你们王爷亲笔的信么?如果你指的是何家那位高寿的老爷子、现在的光禄大夫何大人的堂叔,那么,他已经在上个月初就亡故了。如果你指的是光禄大夫,那么,他的生辰是在二月份,柳条抽芽的时节。至于何家的其他人,一来没有八月做寿的,而来并没有值得你们王爷这样拉拢的。”
“这怎么可能?”魏小五脸色一变。
杜嫣没有抬头,眼底暗光一闪,想了想道:“你们仔细看看那封信函吧,或者回忆一下这消息是哪里传出来的。”岭南的那潭浑水呦,唉,只怕杭离是给人算计了。
“姑娘是怎么知道的这样详细?”魏小五皱眉,放下树枝,一只手搭在膝盖上,语气里满是探究的意味。
杜嫣站起来,拍拍身后的泥土,语气轻松的好像是在说“我是吃米饭长大的一样”,道:“我从九岁多时就被卷进了京城权力争斗的泥潭里,当然经常接触这些东西。要不然那些人为什么追捕我?”
“没有书信,被派来传信的,是父王身边的人。”杭离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深邃如墨的眼神看着杜嫣,眸光里似乎有太多看不清的情绪。
杜嫣似乎被那眼神一刺,心脏重重跳了一下,陌生的感觉让她心里一慌。急忙垂下眸子,强迫自己心底飞快思量起来。
“袁沛。”片刻,再抬起头,她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
杭离瞳孔一缩,魏小五直接蹦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杜嫣轻轻一叹,开口道:“他是岭南王身边的不假,却早已投靠了杭震。因为四年前杭震在他老父病重的时候送过一根救命的老参。”
这些,全是杭震在中了迷罗香的时候亲口说的。
杜嫣缓缓走到杭离身边,倚着檐下的栏杆半坐半站,微风吹过额前的碎发,眺望着对岸苍翠的青山,郁郁葱葱的。
到了哪里都少不了明争暗斗,杜嫣心想。提点到这里,信不信,就看你们了。
“你如何知道?”杭离心中大骇,此等隐秘的事情,他这个三王子都不知道,珃儿远在京城,如何得知?
杜嫣轻笑一声,微微摇头,叹道:“岭南的水深,京城的水更深。杭震自以为入了京便是蛟龙入深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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