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嫣不满意地蹙眉,“胡公子这是何意?据我所知,公子在涴州呆的时间不短了吧,早不做晚不做,偏偏在少爷交代你事情的时候要做?”
“不,姑娘误会了。”胡安急忙解释道,“实在是三公子今日才入城,不巧事情……”
“呵!”杜嫣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眼睛危险地一眯,“你的意思是,要先办了杭震的事情,再说主子的事儿?”
“不,小的不敢……”
“那你是何意?”杜嫣笑意微敛,声音一冷,带着压迫的气息袭来,“别忘了,你是对少爷表过忠心的,这么快就要反悔了么!”
“不是……”胡安一急,头上渗出热汗。
“不必多言!”杜嫣疾声打断,拍案而起,冷笑着站起来,侧身一让,“你不妨打开窗户来看看,苏府的人就盯在外面,可以试试,没有我发话,你们的人马,能不能走的出去?”
胡安一惊,“姑娘……”
杜嫣轻笑,抱臂道:“如果你没答应为少爷做事的话,大可以把我交给苏家人,大家各不相干。只是你答应了,我也把计划说给了你。所以,你要不就听我的,大家演一场戏,要不然,”杜嫣一顿,眼睛一挑似有流光荡漾,声音一慢,有种说不出的阴冷满上胡安心头,“就是假戏真做了。”
杜嫣说着,走到蜡烛旁,优雅地拢袖执起小镊子,将蜡烛拨的亮了些,袖口的彩蝶翩飞,杜嫣幽深的瞳孔里倒映着跳跃的火苗,白皙的脸上被蒙了一层泛黄的光晕,好似古老画卷里走出的古韵悠然的美人。她浅笑着提醒道:“从我点上这根蜡烛、这间屋子亮起来开始,已经过去半柱香了,所以,你还有半柱香的时间考虑。”
涴州作为南北东西交通贸易的一个枢纽,一向是富饶繁荣的。已是入夜时分,街巷却越发热闹起来,一盏盏昏黄的油纸灯笼照亮一个个摊位,又有明亮的灯烛光从一扇扇雕花的窗户里飘出来,连成一条街的喧闹。
一轮月亮被云彩严严实实地遮挡,另一轮发出浅黄的光,朦朦胧胧地照出一片云彩薄薄的轮廓。
悄然间,“啪”地一声,一枚烟花突然在半空中绽开,黄中透绿的焰火拖着细长的尾巴一闪,在天上留下一缕极轻薄的烟,好似月光朦胧下的轻云。
“公子,表小姐发信号了。”
魏小五合上窗户,对杭离严肃道。
杭离微蹙着眉头,手上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白玉佩。一袭简净的靛青色窄袖便服在淡黄的烛光下隐隐有暗沉的流光,衬的人越发显得清贵俊逸。
珃儿……她是什么时候把鱼符袋塞给他的?杭离想不明白,分开的时候,珃儿找他要了些银子,他把银囊给她。但是他是看着她拿出银子,系好口袋,但是为什么当下午买马的时候,钱袋里掉出了这个东西?
杭离也许永远不会明白,杜嫣身为间谍的一员,自然要十八般武艺精通的。比如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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