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世风日下,够可怜见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文家的那个霸王又惹出事儿了吧?”
“不是说文家那祖宗被他老子送出去游学了么?”
“那是苏家的?”
“咿!”说话的立马遭到一周的鄙视,“你消息太不灵通了吧,苏家的早回老家了!”
“诶?我怎么看着这些人像北郊的田老大家……”
此人立即被围观起来:“谁?”
“哎,他们得罪谁了?”
“咋回事?”
“其实,我听说啊……”
白玉石阶上。
金昱摇扇子的手一顿,脚步一停,眉梢一挑侧目看向鄢霁。
鄢霁正好也向金昱看来,两人视线一撞,鄢霁半眯着含笑的眼睛,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金昱咧嘴无声地一笑,扇子啪地一合打在身边一位审刑院的官员身上:“嘿!有冤案,就找审刑院。老兄,该你上了!”
明楚历1008年九月十二晚,柳太傅的小孙子以侵占民田、聚众斗殴以致人死命的罪名被请进了审刑院。
明楚历1008年九月十三,柳太傅孙子占田杀人的事情已经炒得沸沸扬扬,传出了好几个版本。到了下午的时候,柳府的人,无论是少爷夫人,还是杂役采买,全都躲进府中不敢出门。
次日,皇帝亲自过问了此事,指令审刑院、大理寺、刑部共审此案,并指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罪名属实,依法严惩,绝不姑息。”
然而御史们似乎对此结果并不满意,当即有御史站出来,严词指责柳太傅齐家无方,教子不严,有负帝上重托……
接着又有不少官员站出来附议,甚至扒拉出来十几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开刀。
有个年轻不开眼的一时激动过了头,噼里啪啦抖出了二十多年前柳太傅曾为鄢氏旁支辩护过的事情,说他同情卖国叛贼余孽……
话没说完被身边的同僚死命一拽,迷茫地一抬头,同僚身子微微一侧。视线穿过层层紫色红色绿色的官服,正迎上卖国贼鄢骏的嫡亲重孙子鄢霁不辨喜怒平淡无波的眼神。鄢霁很温文尔雅地朝他一笑,示意继续,那年轻官员却觉得身上蓦地一冷,猛地住了口。
几个月终于上了一次朝的柳太傅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恨不得钻进地缝儿里去。但是以金銮殿的施工质量标准,绝对不会出现这样重霄宫一期那样的豆腐渣工程才会出现的错误,而宁朝的生产力也还没达到开始大肆开采地下水资源的水平,所以柳太傅的念想,注定落空。
柳太傅老眼目光沉重地向金椅上懒洋洋地听着下面争论的明黄身影看去,只见皇帝没休息好似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挪了挪身子,继续半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听殿下的争论批驳。
柳太傅眼睛狠狠一闭,颤颤巍巍地跪下,颤声道:“启禀皇上,老臣老了,糊涂了,治家无方,没教出个好后辈!老臣有罪,有愧,有愧贞帝擢携之恩呐!宦海沉浮五十多年,老臣,有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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