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获公主之芳心……”
耳边响起皇后嫔妃公主命妇诸人们的赞美祝福,很多人在说话,祝福,提点。却井然有序,丝毫不显杂乱。
在充满善意的祝福的声音里,福灵长公主面色红润,笑容明媚灿烂。
“我曾发过誓言,不为妓,不为婢,不为妾。敢问诸位,可有哪位愿意助小女脱离风尘之地?从今往后,再不屈居人下?”
鄢霁目光一深,同样是一场万众瞩目的及笄之礼,同样是一片锦绣繁华,却是迥然不同的两种情景。耳边回响起那一天,一团淫言浪语与哄笑嘲弄声里倔强的姑娘绝望却坚定的誓言。鄢霁似乎心底一动,恍惚间,他好像明白了杜嫣为什么拼了命要离开,拼了命要脱离贱籍。天生注定的贵贱之差,于人,便是天壤之别啊。
思绪一远,鄢霁目光一闪。自嘲地微微摇摇头,怎么又想到杜嫣了?偏头看一眼计时的沙漏,浅黄的细沙静静地滑下,鄢霁眼睛微眯,快了呢。
“让开!”
殿外忽然响起一道女子凌厉的叱喝,瞬间打破和谐美好的气氛。
只见一位与福灵年纪相仿的姑娘,面色苍白,穿着一身麻衣孝服,未着钗饰,墨发披散。手执一支磨得尖细的银簪抵在喉前,肌肤上渗出一滴淡淡的血珠。
“呵呵。”那姑娘冷笑一声,嘲讽道,“果然是皇上嫡亲的妹子!怎么,这样的成人之礼,竟也不允你皇姐参加么?好大的架子!”
殿上众人皆面色一变,来人正是福安长公主。七千岁同胞的妹妹,年前已经与安国公府的世子定亲。原本婚期就定在这个月底,却因安国公府入狱、七千岁幽禁耽搁了下来。
福安长公主在一众公主里向来不算出彩,无论与同母的兄长、还是异母的兄长,都不算亲近。于是贤妃操纵巫蛊一案,只是在福安公主寝宫之中做了一番例行搜查,并未细究。但是福安长公主却大病了一场。
鄢皇后眸光一动,温婉地笑道:“原来是福安呐。如何能不请你来呢?只是见你大病未愈,怕搅了你静养,倒是不美。你身体大好,能来为你妹妹祝贺,自是再好不过了。”
鄢皇后语气一转,接着关心道:“你这几日呆在寝宫,自是暖和,不知道如今天气转凉。穿着这么单薄衣裳,也不怕着凉了?还不快去加件衣裳再来入席?”
鄢皇后话落,对赞冠者文三小姐使了个眼色。文三小姐会意,上前道:“静长公主,请随臣女一旁更衣……”
“啪!”
“啊!”
只听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文三小姐惊呼一声,捂住半个脸跪下。
众人一惊,福灵公主更是脸色一白,掩嘴后退半步。
“公主息怒!”文三小姐跪下,垂泪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福安指着文三小姐骂道,“少给本宫作出这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我杭氏皇族,何时由得你们这些宵小近身!当我不知道你们安得什么心么!腌臜贱……”
“杭静!”皇帝一声怒喝,面色铁青,“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