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派璋,这就是你送给好友的贺礼?”刚下飞机没多久,简涅睿风尘仆仆自机场跋来,早巳累得不想多做思考。
怎料才进家门,就见这家伙对自己未过门、甚至还未打过照面的妻子出手,托他的福,现在的自己被炸得精神百倍!
推推眼镜,闵派璋耸耸肩,完全不把他的怒火看在眼里。“至少现在贝贝还没嫁给你,况且,她也不是你的所有物。”
“你说什么?”简涅睿火大的走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
“喂!你别太过分。”梁品贝拉着他,这家伙也未免太过野蛮。
轻软如猫叫的嗓音响起,简涅睿回过头去,当下傻眼。这女人是他未来的妻子?那模样看来根本不满二十岁!她十八了吗?还是只有十七岁?
“-是谁?”一手抓着闵派璋的衣领,简涅睿却是问着她。
“梁品贝!就是你处心积虑想得到那块土地的梁家孙女。”仰高下巴,梁品贝不愿让自己看来很弱势,虽然这男人的脸色实在坏得让人很不喜欢。
“老天,梁业先那该死的老狐狸!居然没人告诉我,他孙女还是个丫头!”有没有搞错?不管前看后看,还是斜看倒看,她摆明就是个小女孩,根本不是女人!
听到他不客气的批评自己阿公,梁品贝像个小刺猬般竖起刺来。“你可以不要娶,我也不想嫁给你这种老男人!”两人站在一起,摆明是老牛吃嫩草,哪里像夫妻?简直是本世纪最好笑的大笑话!
“闵派璋,梁业先在哪里?他未免也太过分了点!要我娶他孙女,结果咧?这丫头连十八岁都不到,你确定我没有犯罪?”为了购物中心的那块地,他牺牲还不够多吗?连自己的终生大事都陪了进去,好不容易说服双亲同意这门婚事,但下场是什么?娶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来折磨自己!?
“我十九岁了!”梁品贝高喊,她都没嫌他老,他那一脸活见鬼的死表情,真是不知好歹。闵派璋还说对方怎会不是王子?她倒觉得自己直觉相当准,这家伙果真是个混帐加三级的王八蛋、臭青蛙!她都没嫌他老牛吃嫩草,他还敢说她太年轻?他才保养欠佳外加视力退化哩!
简涅睿挑高眉,眼里写满怀疑。“十九?-公然说谎吗?”最多,她了不起有十八不!这妆容看起来比较成熟,说不定卸下妆素净的她,其实才十六岁他简直不敢再想下去,越来越教人心寒,会不会一结完婚,自己就得像个奶爸在后头把屎把尿?
“梁业先到底在哪里?”简涅睿口气恶寒,这小丫头根本是来乱他计划的。
“婚礼即将开始,可以让我宣布梁老先生预立的遗嘱吗?”闵派璋不疾不徐地道,对威胁自己的那只手毫不在意。
“如果我娶她,难道不构成犯罪行为?”身体疲累不足以摧毁一个人,精神上的打击才会要人命!简涅睿正陷入这般煎熬,苦到说不出话来,快要疯了!
“简先生,请你有常识一点。”闵派璋推推眼镜,好友失控演出,他仍然冷静以对。
“如果你不想要梁家那块土地,当然也就没必要站在这里。”
松开手,简涅睿耙梳着黑发,不难看出眼中的疲累。他将视线调向一旁穿着嫁纱的梁品贝,忽然觉得这丫头莫名眼熟。“-是不是”
“啊!你是那天撞到衍奎车子的家伙。”从他恶声恶气开骂到现在,梁品贝不断在记忆里搜寻这张异常熟悉的脸。
简涅睿凑近她,上了浓妆他一时认不出,没想到两人早巳结下“孽缘”!
他突如其来的靠近,令梁品贝倒抽一气,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不留心踩住自己的裙-,直往后倒。
“啊”她尖叫,两手在空中胡乱抓半天,还是抵不住地心引力。
“小心!”简涅睿弯下身,伸手搂紧她的腰,一把将她拉到怀里。
被人如此使劲向前扯,梁品贝重心不稳,直往前头扑去,俏鼻狠狠撞上简涅睿的胸膛,疼得她挤出泪来。“好痛”
好心救人,却未料到胸口遭受对方暗算,简涅睿闷哼一声。这丫头是不是故意找人碴?
闵派璋站在一旁,两手抱胸,没想过能见到这般精彩画面,瞧这对新人似乎多灾多难,往后日子或许顶难过
“唔好痛”捂着鼻头,梁品贝怀疑自己鼻梁是不是断掉了?他铁定是看她不顺眼,才会使这招烂步数!梁品贝眼角滑下泪,鼻头如同火烧般,一路窜往头顶上去。
“我看看。”见她掩着鼻子头也不抬,简涅睿抬高她的下巴。
“你好坏!真的好坏,为什么阿公要把我嫁给你这种大坏蛋?”梁品贝想到就委屈的不得了。
红咚咚的小鼻头让她看来像替圣诞老人送礼物的小驯鹿,加上那双水汪汪蓄满泪的大眼,简涅睿很想大肆取笑她一番,却还是忍住了。
“-要庆幸没有流鼻血,否则等会出这扇门后,包准丢脸。”他伸出手碰碰她那红得令人想笑的鼻子。“我才想问-阿公,梁家还有没有其它人选,为何非要我娶这种小丫头?”
梁品贝挥开他的手。“我才不是丫头。”
“只有小丫头才觉得自己不是。”他讪笑,她气呼呼的模样直教人想笑。
梁品贝咬着唇,气得直发抖,小小身躯轻颤,怒气冲冲地瞪着简涅睿。
“贝贝,公主是不能生气的,要笑笑的才会美丽。”闵派璋搭往她的肩头,轻声地哄着她。
“为什么我的王子不是你?”抬头望向闵派璋,梁品贝霎时感到自己的未来一片灰暗。
听见这句话,简涅睿不知怎地腹里烧起一把火来,将她扯往自己面前。“告诉-,因为我有权有势,想要的东西绝对会弄到手!梁家那块土地我非到手不可,包括-,也一样!”
“你怎么可以那么霸道?”她大吼。这男人根本目中无人!
简涅睿唇边勾起冷笑,这丫头教训人倒是不嘴软呀!“-看不惯也得忍耐,-忍不了,也要给我吞下去!是梁业先把-卖给我的,怨不得谁!”
“简涅睿,你说话别太过分!”闵派璋听不下去,他何必出口伤人。
他字字敲往她的心版上,梁品贝大眼里蓄满泪水。
“如果我阿公还能活很久很久,如果梁家没有那块土地,我就不需要被迫卖给你了,对不对?”
“贝贝”她哽咽的话语,让闵派璋也感到无奈。
“你”她前一秒还凶巴巴骂人,后一秒就发动泪眼攻势,反差之大,让简涅睿简直吃不消。“-知道就好。”他不由得话声稍弱。
扁着嘴,梁品贝越想越心寒,她的往后余生似乎别无选择,只能落在这恶霸的家伙手上。
“不准哭!-要是敢哭,待会走不出去,-就完蛋了!”撂狠话,是简涅睿最常做的事。
“简涅睿,少在我面前威胁我当事人,小心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拿出律师的架子,闵派璋神色严肃。
“你敢?”他绷起脸,墨黑的眼瞳散发危险气息。他竟然当着他的面维护起她来,那小子最好别忘了自己身分,这里还由不得他来干涉!
“我敢不敢,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不要坏了我们这段友谊。”
简涅睿咬牙切齿地问:“为了她,你威胁我?”别忘了他们之间的友情超过十年,可不是三天两天。
“贝贝不是别人,是你未来的妻子。”
“你还算清醒,知道她是我老婆!”简涅睿大声咆哮。“但你在我面前处处袒护她,究竟安什么心?”
“我只是保护我的当事人。”
“去你的!保护到要吻她?这是哪门子的鬼方法?”才进门就听到这般耸动的对话,一个是他想从中作梗的老友,而一个是未过门就想偷爬墙的妻子,这股气教他怎么忍得下去?
闵派璋无所谓地笑着。“既然被你撞见,那我也无话可说。”
绷紧下颚,简涅睿双手紧握,只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挥到他的脸上。“现在,我要马上确认梁业先预立的遗嘱,是否和我们当初说的一样。”
“没问题。”
“以上,是梁老先生预先立下的遗嘱。”闵派璋有条不紊的宣布。
“只要婚礼结束,就正式生效。”
简涅睿翘着二郎腿,听了这一串落落长的条件,不外乎是要怎么爱护梁品贝那丫头,这些他压根儿不想管,等时候到了,梁业先撒手人寰,他还怕找不到一百个理由逼她离开吗?
“既然我们双方已有共识,那么就在这里签字。”闵派璋又拿起另一份合约,虽然梁业先同意把七百亩的土地给“简氏”盖购物中心,但是土地所有人仍归梁品贝所有。
简涅睿掏出笔,仔细看了合约后,疾声抗议。“搞什么鬼?梁业先说只要我娶他家丫头,就把土地让给简氏,为何还是在梁品贝的名下?”
“梁老先生怕他过世后,你会处心积虑逼贝贝离婚,因此临时改掉这条件。当然,如果你有疑问,可以不签,相对的,你也无法得到那块土地盖购物中心。”
“果然是只狡猾的老狐狸。”简涅睿冷哼,动手准备签下字。
梁品贝坐在闵派璋身边,对子他的恶言,非常不以为然。“简先生,请你尊重我阿公,再喊他一次老狐狸,我就不嫁了!”
“这可由不得。”签完名,简涅睿随手将合约推到她面前。“换-!”
“对了,另外还有件事。”闵派璋在贝贝签文件的同时,微笑对简涅睿说:“除了贝贝外,梁老先生也请你一定要照顾阿土。”
“谁是阿土?”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角色?简涅睿一头雾水。
“听到这名字,梁品贝也傻住。“阿公也要把阿土交给这家伙?”
什么叫做这家伙?简涅睿没好气地说:“闵派璋,梁业先是准备吃定我吗?”
“你有意见,可以和梁老先生商量。”推推眼镜,他拿起梁品贝签好的文件。“只可惜这项条件也同样列入我当事人的遗嘱里。”
“你刚才又没说!”简涅睿破口大骂,怒不可抑。
“要我娶他孙女已经很让步了,这下又多口白吃饭的,你以为我的耐性无底限吗?”梁业先要不要干脆把梁家祖先请到简氏祠堂里,好占他便宜占个透彻?
“简涅睿,很抱歉!这下容不得你拒绝。”拿起热腾腾、新签下的合约亮在他面前,闵派璋实在很不留情。
“我承认刚刚是自己疏失,少念一条。”
“你是故意的!”指着他鼻头大骂,简涅睿很想动手揍人。
闵派璋耸耸肩,不把他的怒火当作一回事。
“容我提醒你,根据我当事人要求,贝贝和阿土拥有最基本的人身自由,你不可动用私人权力干涉他们生活,也不可将他们强行分开,必须善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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