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铃一年之内,要坐十二次花轿吗?
闻序无聊地想着。
阿铃一直没有到来,闻序也不着急,她在祭台上空,盘腿坐在风兽上,安静打坐。
这些脱离网络的日子以来,闻序除了找线索,做得最多的便是修炼了。
或许是有压力才有动力吧,短短几日,闻序的修为境界,已经稳定了不少。
——
太阳快落山了。
西山染上了红霞的颜色,整个大地一片赤金。
“听说你找我?”
一声清凌凌的声音,在下方响起。
此刻站在第七层圆形祭台上的人,正是一身绿色纱衣的阿铃。
她真的很奇怪。
闻序没有忘记,月圆之夜,当阿铃从石柱之上虚脱落下之时,有多虚弱。
而现在,她则像没事人一样,自在地站在圆台第七层。
闻序有些疑惑地看着下方的阿铃,难道,阿铃就没有半点心理阴影吗?难道她就不怕祭台之上的封锁,不讲道理地再次出现吗?
还是说,她早已经习惯了。
风兽下降高度,闻序跳了下来。
风兽一溜烟跑没影了,许是又追逐那只渡鸦去了。
闻序也没管风兽,而是看着眼前的阿铃,点点头,“对,我找你。”
“有头绪了?”阿铃惊讶地看着闻序,“那你还挺快的,我上午才把整理的笔记给你,你午后就已经找到答案了。”
“不快了。”闻序淡淡地道:“已经够久了。”
“是啊,是已经够久了。”阿铃的目光变得悠远,但很快,她重新看向了闻序,“所以,你的想法是?”
闻序的身后,出现了五道长刀。
她看向对面的阿铃,一字一句地道:“杀了你。”
阿铃一愣,眼底浮现出了一丝警惕。
很快她又咯咯咯地捂嘴笑了起来,“所以,这就是尊客你思考了五六天之后,想到的办法吗?”
“是。”
“哈哈哈,尊客你可真爱开玩笑。”阿铃似乎并不担心闻序会真的对她动手,她好笑地看着闻序,“尊客你可别忘了,咱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我没了,你觉得,你会怎么样呢?”
阿铃抬头看向了祭台中心的圆柱,“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锁魂阵,如果你杀了我,你觉得,单靠你自己的力量,你真的能走出这道阵法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
闻序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才投鼠忌器。
“的确没有人比你更了解这道锁魂阵。”闻序点了点头,肯定了阿铃的说法,然后她反问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这道锁魂阵,根本就是你自己设下的呢?”
“怎么可能?”阿铃听到闻序的说法,反问道:“如果这道阵法真的是我自己设下的,那么这道锁魂阵还锁得住我吗?我想离开,我还用得着求你吗?”
阿铃摊手,“再说了,我又不是有病,我为什么要设下这样一个阵法,让我月月受苦。”
“说的有道理。”闻序点点头,“但如果,这本来就是你对你自己的惩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