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的成绩,而且她长得很漂亮。
她长高了,大一的时候一米六七,现在可能比那时更高一些,皮肤雪白,眉目乌黑,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单肩背一个双肩包的一边,一个人在校园里走着,有时沐浴着淡淡的阳光,有时候撑着伞在微微的细雨里。比她美丽娇艳的女生很多,不过她总有一股特别的味道,仿佛特别洒脱,特别自由,走一条没有人同行的路。
有很多人追求她,q大的能人很多,追起人来花样五花八门,在宿舍下大喊“我爱你”早已不稀罕,把教学楼的灯按心形点亮也不稀奇,她连血写的情书都收到过,情人节总会收到许多匿名的玫瑰花,但她并没有男朋友。她挂着一条褪了色的项链,项坠是个锁,一面写着“平安”一面写着“吉祥”那是镀银的项链,时间久了就会退色,很便宜的东西,在学校门口的小店里经常有卖。大家经常在猜测那项链是谁送她的,她从来不说,但常常有人感觉到一股思念的味道。
她有个长得很美丽的模特儿朋友,住在校外的别墅区,q大女生也很喜欢议论他。他和杨诚燕很好,但并不是杨诚燕的男朋友,因为情人节他们从不在一起过。
“诚燕!”
有人远远的叫她,她回过头来“徐彤,好久不见啦。”
远远的走过来的是个红色羽绒服的女孩,杨诚燕的室友“学校学校今年有交换生的名额,你申请不申请?”她满口呵着白气,气喘吁吁地说“英国伦敦大学的名额,很好的学校,我知道了就马上来告诉你了。”
“为什么要马上告诉我?”杨诚燕奇怪的问“你跑了多远啊,这么冷的天。”
“你不是很注意英国的学校吗?经常去泡英国大学的论坛,交了很多英国人的网友,喜欢英国国的牌子吗?”徐彤更奇怪的看着她“我以为你早就决定要去英国留学的啊,难道不是?”
啊“她若有所思的想:有那么明显吗?”可是在英国留学,成本很高啊。就算我想去,也没有钱。“
“是哦,你还有助学贷款要还。”徐彤也皱起眉头“不知道成不成呢,你先申请了再说吧,不知道能不申请那边的奖学金呢,问问张生吧。”她们系的教授,姓张,自称“张先生”大家都叫“张生”
“再说吧,顺其自然。”她微微一笑“我也不是那么想去英国的,比我想去又有条件的应该很多。”
“那是,试试看吧。对了我们下午去k歌,去不去?”徐彤拉住她的手“好多人想认识你啦,q大的美女。”
“什么美女比我美得多的是。”杨诚燕笑了起来“今天唱歌的男的女的?”
“女生啊,都是女生,我不会陷害你的。”徐彤举手保证。
“那明明是想认识我背后那位,还说想认识我,骗人啦。”她拍掉徐彤的手“放心,下午我和彩去。”
“真的?”徐彤大喜“哪有你说得这么势利,不过他去最好了,他好会唱歌。”
彩有什么不会的?只要是“他”那就什么都会,如果是另一个彩,那就什么都不会了。她忍不住好笑,想到某次唱歌,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见了,彩出来和满屋子的女生聊天,全聊的杏仁啊,果树啊,玩具啊,考试啊,如此等等。害得那些女生回去,四处宣扬彩好可爱,好单纯好无害,却不知道最害人的那个还没出来呢!她私底下把狡猾险恶的那个彩叫做“绿彩”把傻傻的笨笨的叫做“小彩”这几年,想在“小彩”身上占点什么便宜的奸商不知被绿彩害了多少个,绿彩又和苏白不同,他不杀人,只是耍手段害得人家机关算尽倾家荡产,那也是很了得。他如果想杀人的话,想必比苏白容易得多。杨诚燕耸了耸肩“下午说定了,我去学生处。”
“又有信了?神秘的寄信人啊,真的不是男朋友?”徐彤大笑“谁和你整整写了两年的信啊?”
“是啊,男朋友。”她淡淡一笑,挥了挥手,又向雪里走走。
男朋友?骗谁啊?徐彤对她吐了吐舌头,虽然她英文不好,也认得那是英国女人的名字,不过能和中国人写了两年的信,真的很奇怪啊。
学生处的传达室是管收信的地方,本来宿舍楼底下都有信箱,但是在地址不详的情况下有些信还是会寄到学生处,传达室的老头代管收信,日子过得很是逍遥。
“那里。”传达室的老头泡着乌龙茶看着报纸,见杨诚燕进来,指指那固定的位置“那个抽屉。”
抽屉里有一封印着国外邮戳的信,淡淡的蓝色,这次寄信人还一起寄来了一个透明的肥皂,淡黄色的肥皂中间夹着一朵粉色的玫瑰,很是漂亮。她拿起肥皂,那是从包裹里掉出来的,国际运输的时候包裹破了,不知道包裹里还有些其它的什么,此时只剩一块肥皂。拿起那封信,对着传达室老头微微一笑,她转身往图书馆走去。
门外下着大雪,算不上很冷,天色阴灰,她打开了雨伞,慢慢在雪地上走着,走到一半停了下来,打开了那封信。信是用中文写的,那在英国的女生是一个中国人,她叫余君,高三的时候,因为成绩不够理想,被家长送去英国留学了,现在伦敦。
“我已经搬到伦敦,今天去看过明镜住的那间医院了,环境很好。问过护士,护士说几年前的确有个黄皮肤的男孩被送到这里来,她有见过那个东方男孩,好像住的是肿瘤科,但不清楚有没有出院,总之,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了”
杨诚燕目不转睛的看着,四年了,明镜已经去了英国四年了,没有给过她半点消息。余君去英国留学的时候,开玩笑的说要帮她找,开始只是在论坛上聊着聊着,说着当年的点点滴滴,后来从其它中国留学生那里真的打听到了明镜的消息,说他被送到伦敦的医院治病,之后有各种传闻,谁也不知道他最后究竟怎么样了。余君一直在曼彻斯特,这几个月才搬到伦敦,谁知道她真的去医院打听消息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余君真是个好朋友,虽然已经四年了,虽然她已经把自己的生活整理得很好,但她们始终在意着明镜的事。明镜对于余君来说,是一个梦想,对杨诚燕来说是什么呢是一个心愿,一个执念?还是依然是一个梦想、一个依然想像明镜也许会回头的梦?
女生啊,就算道理想得很透彻,心情依然无法回头。她阖上了那封信,继续前往图书馆,谁也无法强迫谁喜欢谁,就像谁也无法强迫谁后悔,只能幻想罢了,而幻想,最让人无法自拔。
手机响了,是彩打来的电话,不知道是绿彩还是小彩。她切断电话,找了校园内的电话亭拨了过去“喂?”
她用的手机卡还是当时明镜送给她手机时的那一张,虽然换了一个城市,她不知为什么却舍不得换卡。可是漫游费太贵了,她只好把手机当寻呼机用。平时只收发短消息,有人打电话过来他就另外找电话回拨过去。
“晚上有兴致抓鬼吗?”电话那里传来的是绿彩含笑的声音“抓完鬼以后我请你喝咖啡。”
“下午有人要请你唱歌,如果你晚上请客的话,我就陪你去抓鬼。”她笑着说“不是几天前才抓过一个什么吊死鬼吗?又饿了?”
“谁让我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妖怪呢?”绿彩说“午宴门外有个长头发的女鬼,相当不错的样子,一定很好吃。”
“那我帮你带一瓶红酒。”她微笑“是怨鬼?”
“是凶鬼,比怨鬼还凶。”绿彩说“吃了她会少很多杂事。”
“呵呵,那一定支持的,下午见,我知道时间地点以后通知你。”
“好。”
杨诚燕走进了图书馆,伸手进口袋拿学生卡的时候触到了那块肥皂,心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余君为什么要给她寄肥皂呢?一块含有玫瑰花的肥皂,印象中余君并不是特别爱花的女生,而且她也从来不用肥皂洗澡,难道是因为这块肥皂漂亮?还是这是块转运肥皂?余君特别信这个。她有趣的笑了笑,刷卡进门,上八楼看书去了,图书馆有暖气。
大雪依然那样下着,很快掩埋了她的脚印,天色阴沉,学生们几乎都不出门,都在宿舍或者图书馆里取暖,校道上仿佛一个人也没有。
一个人撑着伞站在雪中,抬头看了看图书馆的窗户,沿着图书馆前被人踏开的道路,慢慢走进了图书馆。
“请问杨诚燕同学住在哪栋宿舍楼?”撑伞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长得很有气质,衣着精致昂贵,不过脸色有些憔悴。
图书馆工作台的人员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中年男人,一个搬书的女生说:“我不认识她,不过她住7号楼404。”
中年男人说了声谢谢,正要转身,那女生又说:“但是她刚刚进来,可能现在还在楼上看书。”
中年男人站在工作台前沉默了一会儿“你能帮我用广播把她叫出了吗?”那女生奇怪的看着他“你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要找她?”
“我是她爸爸。”中年男人考虑了一会儿,语气有些严肃地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找她。”
那女生“啊”了一声“你稍等一会儿,”她放下手里的书,进了播音室,没过一会儿,图书馆的广播有个甜美的声音说:“杨诚燕同学请注意,请到一楼借书处来。”
杨诚燕刚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关于玫瑰花的植物学的书,突然听见广播里叫自己的名字。她微微皱了下眉头,这真是很奇怪的事,难道是系里又紧急开会了?她把书本放了回去,抱起自己选好的一叠书,乘电梯直下一楼,心里叹了口气,这么美好的暖气,不能多享受一会,系里开会的话,多数又要开课题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她从电梯里出来,只见借书处工作台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她不认识,但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眼熟。工作台的女生叫:“杨诚燕,你爸爸来找你了。”
我爸爸?杨诚燕大吃一惊,她哪有什么爸爸?这人不是她爸爸。正在她吃惊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大步从工作台前走来,沉稳地说:“我是明镜的爸爸。”
她的思维有一刹那的暂停,也许表情也有短暂的茫然“啊”原来他是明镜的爸爸,难怪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是他是明镜的爸爸,不是她的爸爸啊“救救明镜。”那个长得和明镜有点像的男人抓住了她的肩膀,表情流露出微许的沉痛“他现在在东岗医院,在英国我实在治不好他。”
“啪”的一声,她怀里抱着的书本全部跌在地上“东岗医院?”他的脸色刹那变得雪白“他怎么了?”
“他疯了。”明渊说“我以为我卖掉公司陪着他,请了保镖看住他,他就会好,但是我不得不认输。”他说“明镜自杀了二十四次。”
自杀?她茫然看着明渊,他为什么要自杀?他为什么还是要自杀?他明明说她不想死的
“他给我说过你的事,我想,也许你可以救他。”
明镜说过我的事?他说过我什么?说我骗了他,导致他如今如此痛苦?如果我很早告诉他凶手不是苏白,他也许不会恨苏白,苏白也许就不会死,苏白不死,明镜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她怔怔的看着明渊,你怎么能让他疯了呢?你肯定不明白他经历了什么,不够关心他,不知道他面对的是怎么样的痛苦至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