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不想继续面对他的体贴。“你下午不是要开会吗?如果现在赶回公司,还来得及去员工餐厅吃饭。”
他发现自己并不在乎那场重要的会议,他宁愿留在家里和她大眼瞪小眼。“那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中饭?”
她刚刚注意到屋里的左后方有一个漂亮的现代化厨房,足以让任何烹饪好手跃跃欲试。“还是我煮个东西给你吃?你有什么东西?”
“泡面和啤酒。泡面在厨柜,啤酒在冰箱。”
她很想翻白眼。“当我白问。”
他犹豫了。“泡面可以用煮的吗?我还有鸡蛋和冷冻蔬菜。”
她点头。“可以,那就煮面吧。”
柏皑倩转身前往厨房,突然有种放松、释怀的感觉。
方才剑拔弩张的两人,为了民生大事,暂停口舌之争。
利世珩放好她的行李之后,随后赶到厨房,看到她正蹲在冰箱前找寻食材。
利世珩倚著门框,欣赏她忙碌的模样。只有在她没发现的时候,他的视线才能够尽情地流露他的情意。
她围著一件围裙,忙碌地在厨房四处搜寻,找寻可用的器具和食材,嘴角挂著轻松的微笑,彷佛烹饪可以让她忘记一切烦恼。此刻的她,彷佛回到两天前那模样,轻松、自信、执著
她由冰箱挖出了一颗快烂掉的洋葱,皱了皱眉头。
“人家说闻洋葱的味道可以预防感冒。”他主动解释。
她真的很想翻白眼,这个厨房有最现代化、最高级的设备,但柴米油盐却样样都没有!
“你的厨房没米?没油?也没盐?”她抱怨。
“我又没开伙!”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柏皑倩最后拿了一颗快烂掉的洋葱、两颗蛋、一包有玉米粒、豆子和红萝卜丁的冷冻蔬菜,还有硬邦邦的奶油。
在利世珩的认知中,煮泡面就是把东西包括蛋和冷冻蔬菜全丢进滚水里滚个三分钟就完成了,他不懂为什么还要热锅,用奶油炒东西?
食物的香气渐渐弥漫,他著迷地凝视她,望着她手中制造的魔法。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家不够温暖,就算是千万豪宅,但总是带著冰冷的感觉,没有“家”的存在感,现在有了她,有了食物的香气,一切都改变。
柏皑倩拿了两个碗,盛上成品,端上餐桌。
她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料理,并将厨房整理好,但这间屋子的主人还是愣在原地,没有反应。
“开饭了。”
“哦。”利世珩傻愣愣地应著,走到餐桌前,瞪大了眼。泡面没有汤?!
“汤被泡面吸光了吗?”
“本来就没有汤。”她坐了下来,拿起筷子,不想理会眼前这个大惊小敝的男人。
“我是买乾面吗?”
“不是。”
“那汤呢?汤不见了?”
这个男人很执著泡面一定要有汤。
柏皑倩没好气地回应:“这是丼,冷冻蔬菜丼,丼没有汤。”
利世珩瞪大双眼。“你把泡面变成日本料理?”
“还好有洋葱,但我也只能变出这种料理。”
他坐了下来,再也受不了食物香气的引诱,他举筷,挟了一大口面入口,滑嫩的蛋和著以奶油炒香的洋葱,连冷冻蔬菜都变得香甜。幸福的感觉在他口中溢开,他闭上了眼,感动到想要流泪他有多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吃慢点,噎著了我可不管。”
“真的是太好吃了!”
柏皑倩端起碗就口,遮掩嘴边的微笑。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此刻的她彷佛沈浸在两人晨跑时一起吃早餐的美好回忆里。这是父亲发病后,她拥有过最快乐、最轻松的心情。
正午的阳光自落地窗投射进屋,连接厨房的餐厅和起居室一样,阳光充足,金色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让两人周身泛著薄薄的光晕,显得温暖。室内有食物的香气,有两人偶尔的拌嘴,从今天开始,这个屋子会有女主人穿梭其中,填补了某种的空缺,同时注入了温柔。
利世珩冰冷的豪宅,在此刻,总算有家的感觉。
妹妹突然留下一份合约书,便不知去向。
柏皑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就算一切债务已由利世珩偿还,但根据那只合约上的条款,他不可能有机会拿到更多!
利世珩委派的律师更在隔天找上门,协调有关他搬离柏家的事。柏家大宅已经正式属于利家所有,柏家人必须立即离开。
柏皑城怒气冲冲地冲到“创建投资开发”的财务部寻找自己妹妹。他倒要好好问她,为什么断了他的后路?为什么破坏他完美的计划?!
只是妹妹没找到,却见到那天甩他巴掌的母夜叉。
“皑倩今天没进公司。”
柏皑城恶狠狠嚷著:“她去哪?!那我要找利世珩!”
“执行长今天也不在!”钰玲已卷起衣袖,打算好好吵一架。
“他们会去哪?!妈的,放我一个人流落街头,他们倒轻松了!你说,他们到哪里去了!还是出国度假避风头?”
?诹嵴嫦隟他一顿。烂人见多了,还没看过这么噁心的人。
她二话不说,扬起手,一巴掌又赏了过去。
柏皑城捂著脸哇哇叫。“你又打我?!你这个三八婆!怎么老是这么爱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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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皑城一愣。“今天出殡?”
“是啊,听说你连香都没去上过呢。”
“在哪里?”
“已经结束了。在你来大吵大闹的五分钟前,我们才从告别式会场回来。连外人都去参加柏家的公祭了,柏家的长子居然缺席?这是史上最大的笑话!可惜柏伯伯那么疼你,全部的家产让你给败光,还被气死,最后独子还没送父亲上山头,你啊,禽兽不如!”
就在钰玲愤慨的咒骂声中,柏皑城似乎找到丧失许久的真心。
“我我错得离谱”
他低著头,像失去了三魂七魄地离开“创建投资开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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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式结束后,柏皑倩送父亲最后一段路程。父亲的遗骨放置在金山的灵骨塔内,在佛音祝祷中,她祈求父亲能抵达西方极乐世界,免去在世时的一切痛苦。
一切仪式完成之后,两人返回“信义之星”已是晚间十点。
利世珩搀扶著虚弱的柏皑倩回到主卧房。一天折腾下来,她双眼红肿,情绪紧绷得宛如欲断的弦。
“没事吧?”
她摇头。
“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买。”
她还是摇头。“我想洗澡。”
柏皑倩离开他的怀抱,摇晃著走进浴室。
她颤抖地脱去身上的黑衣,调整电子控温装置,开水,任由莲蓬头强力的水柱冲灌在身上。
她捂住了脸,嘤嘤哭泣,在水柱中似乎尝到自己咸咸的泪水。
淋浴间的玻璃门突然被拉开,她抬起头,由眼前模糊的水雾中,她看见了利世珩走向她,泪顿时顺泄而下。
利世珩环抱住她,热水打湿了他身上的衣裤,他的眼里充满深深的不舍和坚定的爱恋。
“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躲在浴室里偷偷哭泣。”
她仰头凝视著他。在水雾中,她仍然看得见他眼中的深情。
“我舍不得他”
他抚著她的湿发。“我知道。”在她父亲火化的那刻,他心疼她的悲恸。
“他为什么丢下我”
她哭泣著,体内有种濒临爆发的情绪,她需要拥抱,她需要更多、更多的感情证明她还存在。
她抬头,抱住他的颈项,印上她颤抖的唇。“要我求你要我,求”
在她再次请求之前,他的唇已覆上了她,热火般的舌唇品尝著她的甜美,同时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热气氤氲,温暖的水浇淋在两人身上,炽热的欲望愈益燃烧。
他捧住她白晳的臀,她的背抵著冰冷的磁砖,她的唇落在他的眉、他的耳际、他的颈项
“可以吗?”他屏息问著,再也无法控制已脱缰的情欲。
她点头,两人目光深锁,利世珩随即放肆自己硬挺的欲望深深埋入她体内,他满足地喘息。
“世珩”她娇吟著他的名。
她弓向他,任欲望驱使著彼此。两人交缠的身躯狂野地抽送、推进,他贴着她颈子粗嘎地呻吟,快感直冲脑门。他们无法言语,火烈的唇再度封吻住她,欲望一次又一次地在她体内不断驰骋、冲撞。
就在窄小的淋浴间里,利世珩以他狂然的占有点燃她的情欲,让她忘了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