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莫斯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在阳光的亲吻下悠然转醒。
醒来后没有心爱马迷的早安亲亲,他摇头晃脑的打着哈欠下床,下意踢到床底露出的行李箱,一个下心被绊倒。
“啊”他小小声惊呼。好在地上铺着柔软的长毛地毯,没有摔疼了小人儿。
“这奢摩东东?”艾莫斯坐在地毯上,小手摸着那个行李箱提把,吃力的要将箱子抬出来。“嘿咻、嘿咻,”使劲的拉。
但是怎样也无法将重量有他两倍重的行李箱拉出来,于是乎,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钻进床底下,在床底打开行李箱。
“嘻嘻嘻,多多挖挖挖~~”愉快的笑声从床底下传来。
五分钟后,他从床底下探出脸来,骨碌碌的眼睛转呀转,没有看见妈妈的行迹,他才快速爬出,抱着包在衣服底下的东西,屈着身子走出房门。
先探头在走廊上左看、右看。很好,没人,冲
跑过走廊,冲进贝洛斯半掩的房门。“叔叔早安,”他快乐的大叫。
“艾莫斯早安。”坐在床上讲电话的贝洛斯分神朝儿子看了一眼。
“叔叔,多多挖马迷,挖挖挖”艾莫斯跳到床上和他最喜欢的叔叔分享一张床,急着讨赏的他笨手笨脚的掀开上衣,露出一个以各色宝石装饰的珠宝盒。
“这个、这个,多多挖啊”“我还在想你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挖你妈了,这是”贝洛斯按捺不住的爆笑,让电话那头的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贝洛斯?”
他原本大笑着要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这件趣事,但看见儿子挖来的东西时,顿时觉得这通电话没这么重要了。
“席尔,我再跟你联络”不由分说的挂上电话,他已有回国后被席尔暗算的心理准备了。
“多多挖挖挖马迷给叔叔,乖乖噢!”艾莫斯一点也不刁难贝洛斯,把珠宝盒给他。
贝洛斯不会认错这个东西他母亲的遗物,那只装着翡翠之钥的珠宝音乐盒。
这是鑫鑫除却翡翠之钥外,最重视的东西,艾莫斯什么不挖,偏偏挖了这个东西,她要是发现珠宝盒被儿子挖来给他,不气急败坏才怪!
想到她气得跳脚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笑了出来,打开八音盒,那首“梦中的婚礼”自盒中传来。
盒中只有一个凹槽,翡翠之钥并不在盒中,当年他将翡翠之钥送给鑫鑫当定情物,她戴在颈上从不离身,说什么都不愿取下来。
“艾莫斯,你妈咪会气疯。”贝洛斯笑不可抑地捏捏儿子的小脸,将八音盒阖上,摆在床头。
“打开打开!”艾莫斯突然激动的跳上跳下“马迷会开开,这里这里~~”趴在贝洛斯腿上,他抱走床头的八音盒,笨拙的反转,指着盒底说:“马迷会打开开,看亮亮。”
经他这么一说,贝洛斯这才正视这个盒子,拿起来反复细看,竟然在盒底繁复的雕花接缝中找到一个钥匙孔,那钥匙孔很小,又藏在雕花中,若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到,贝洛斯讶异,想不到这盒子有玄机?!
“竟然还有机关,这艾莫斯,你看过你妈咪打开?”他从儿子不成句的童言童语中,拼凑出这个可能。
“嗯嗯嗯嗯~~”小人儿忙下迭点头“马迷会开开,也会哭哭哦。”小男生很得意的说着。
会哭?为什么?
贝洛斯心脏猛地收缩,思索着这里头究竟有什么东西,让鑫鑫看了就掉眼泪呢?
“艾莫斯,你妈咪都是怎么打开的?你知道吗?”
“知道!用绿绿的钥匙。”
翡翠之钥?贝洛斯挑眉,他一直以为翡翠之钥是个饰品和纪念物,想不到真的是把钥匙一把翡翠打造的钥匙?!
这盒子里头装的就是鑫鑫所说的秘密?他母亲留给他的信,以及永恒的无价之宝?
“马迷都不给多多玩绿绿的钥匙。”艾莫斯一半生气一半哀怨的鼓着腮帮子,抱怨母亲的小器。
见儿子气呼呼的模样,贝洛斯不禁笑出声来。“为什么想玩绿绿的钥匙?你喜欢吗?”
“多多喜欢,好漂亮。”艾莫斯小脸充满对翡翠之钥的憧憬。
他不禁想,难道儿子最想挖的人是鑫鑫?
“艾莫斯,妈咪那里有很多东西可以挖吗?”他兴起了一个念头既然鑫鑫让儿子来挖他,那么,他也让她尝尝被挖墙脚的滋味!礼尚往来一下嘛。
“有有有!”艾莫斯大叫点头。
“那,把妈咪的宝物,都挖来给爸爸吧!”
“好,多多挖马迷给叔叔!”小表灵精又自动把叔叔两字取代爸爸,让贝洛斯泄气。
“艾莫斯,你什么时候才会改口叫我一声爸爸?”他长长一叹,被打败了。
两父子就这么共商密谋,算计莫鑫鑫。
“哈啾、哈啾!”莫鑫鑫连打两个喷嚏。
“感冒了?”贝洛斯关心地询问。
“没,突然觉得鼻子痒。”她揉揉鼻子回答,继续喂儿子吃饭。
自从原让被她赶出这栋房子后,她轻松不少,不用再面对他的粗鲁对待和聒噪,而贝洛斯嘛看起来也很愉快。
她用眼角偷瞄他,心想着他怎么没有问原让为什么没再回来?连行李都没收拾就跪得不见人影。
除此之外,她心中最想问的是他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还有,他什么时候变得可以跟属下开玩笑?以前的他她离开时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一旦她开口,他们之间那道隔阂就会崩毁,她有预感。但她内心很矛盾,她爱贝洛斯,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她还有太多的不确定和害怕。
“小心别感冒了。”贝洛斯关心地对她叮咛,脸上挂着和煦微笑,然而那笑容带着奇异的神秘。
别以为只有你手上有秘密而已贝洛斯心想着。
“我先回房,早点休息。”他先用完晚餐,在起身时“不小心”露出垂挂在颈间的项链。
莫鑫鑫绝对不会认错那样东西,她倒抽一口气,血色迅速自脸上消失。
“你”她冲动的正要质问他从哪弄来的,但看见他那抹诡笑时,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全吞了回去。
“嗯?有事吗?”他微笑询问,知道地看见了。
颈间这条古朴的坠饰,是儿子挖来给他的宝物之一看她那震惊又不敢相信的表情,难道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儿子挖她墙角有一阵子了?
她一定没想到吧,在她沾沾自喜的看着他日记的同时,自己也窥探了她内心深处啊。
“没、没事。”莫鑫鑫脸色忽白忽红,白是吓傻的,红,则是气红的。
他怎么可能拿到那件东西?怎么可能?!他偷的?不可能,贝洛斯不屑做这种事,那是谁?
“大家慢用,我先回房了。”贝洛斯诡异窃笑,先行离开。
“马迷,肚肚装不下了。”被“关”在儿童椅座上的艾莫斯,摸摸肚皮拒绝母亲喂食的饭菜。
“多多!”抓到凶手了“告诉妈咪,你做了什么?”莫鑫鑫虽忿怒但仍有理智,没有抓狂扁小孩。
但是她也快忍耐不住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你们慢慢吃,我跟莉迪亚要出去逛夜市。”同在餐桌上的尤靖见情况不对,拉着亲密爱人远离战圈。
鑫鑫跟着他们在世界各地跑了两年,怎么会不知道贝洛斯身上那只坠饰是什么?她宝贝的藏起来,可如今却出现在贝洛斯身上,这叫她怎么不抓狂生气?
艾莫斯也真够胆,谁不挖,竟然挖到鑫鑫身上,他该死了!
“啊?多多有乖乖,马迷不要生气。”艾莫斯撒娇的伸手搂住莫鑫鑫的颈子。
她眯起眼,看着儿子可爱的小脸蛋,他正讨好谄媚的笑着,这个小家伙的笑脸有迷惑人心的本事。
但她可是他妈!把屎把尿把他从小baby拉拔到这么头好壮壮,怎会不知道儿子的心思呢?怕被打嘛!
“来,多多,我们进房间。”为娘的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回房打小孩。
“多多不困,找叔叔玩玩。”虽然只有两岁多一点,但他十分有警觉性,生怕被母亲责罚的他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妈咪说进、房、间。”莫鑫鑫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讲清楚。
“噢。”见母亲如此坚持,小家伙肩膀垮了下来,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不好过了。
彼不得未收拾的一桌杯盘狼藉,莫鑫鑫牵着儿子回房,马上将门甩上,把儿子抱到床上坐好,勒令“不准动!”
“是,马迷。”小肩膀抖呀抖,眼睛流露恐惧。马迷好生气哦,他的小屁屁完蛋了!
莫鑫鑫吃力的趴在地上,从床底下拖出暗他们母子流浪世界各地的超大行李箱,打开后开始从衣物堆中找寻她的“宝物”
那些随身物品可以走到哪丢到哪,但她的行李箱却越来越沉重,因为每到一个国家,便多了一些纪念的东西,那些东西她舍不得丢,便放在行李箱里,随着他们母子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
首先找寻的,是一只信封袋没有,没有,那里头放着的东西,正是贝洛斯颈间挂着的项链,以及一封有感而发的信件。
“我的老天!”找不到,不在这里,所以说贝洛斯身上那条是从她这里得手的?莫鑫鑫突然脸色潮红,想起他那彷佛洞悉一切的眼神,她颓丧的坐在地上,捧着红烫贴脸颊。
那项链上的坠饰,是她加入尤靖所属的考古团队后,在埃及挖掘到的第一件物品,一个小拇指大小的熏衣草色瓷器碎片。
在他们考古挖掘地下远处,有一个十分知名的法老墓穴图畑一卡门。
那是她第一次听闻关于图坦卡门这位年轻法老的爱情故事。
当时尤靖对她说
“鑫鑫,你知道矢车菊吗?相传法老王的木乃伊上就插着那‘避邪之花’。一提起考古眼睛就一亮的他,侃侃而谈这个美丽的故事“根据记载,卡特博士挖出图坦卡门的墓穴时,在棺木里面发现了干枯的矢车菊花环。这位法老死时只有十八岁,尽管岁月流逝,但是那些干枯的矢车菊仍可以辨识出颜色,都过了三千三百年啊那些矢车菊花环,也许是图坦卡门的美丽皇后,表达的最后爱意吧!”
这个故事让她大受震撼,内心騒动不已,还特地去看了图姻一卡门的黄金御座,御座靠背上雕刻着浮雕,刻画着法老与妻子的甜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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