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客户要求,罗以荷和同事来到了一座庭园餐厅内,开始设计造景的工作。
男同事们纷纷从货车上搬进各式花卉及韩国草皮,罗以荷手里则抱著一座人头雕像,进门时,却不小心撞上了一堵人墙,哐啷一声,雕像应声破裂,一阵咒骂跟著响起
“搞什么?!你是怎么搬的?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对不起!”罗以荷低著头,忙不迭地道歉著。
“既然东西是你撞破的,就让你们公司自己负担”
罗以荷眉一蹙。这没品的骂人声响好耳熟,好像
抬头一看,她猜得没错,果然是彭少博。
“咦,你不是以荷吗?”彭导一见到她,马上收起横眉竖目的表情,口气也软了许多。“我一直找不到你,你在园艺行上班?”
“没错,我是在园艺行工作。”罗以荷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开始捡拾地上的碎片,好像不相识一样。
“你为什么?园艺是家族事业?”彭少博只能朝这方面推测。
“不是。”她一向淡漠低调,也不想解释太多。
“如果是找不到好工作,我这边正好有个拍广告的机会,挺适合你的”
“不用了,导演,”罗以荷拾完碎片后,起身婉拒。“园艺设计纯粹是我个人兴趣,但拍广告,我不行。”
“怎么会?你做得很好啊!听说除斑广告出来后,产品的销量很惊人,所以打铁要趁热,只要你在电视上密集曝光,你的人生很快便可以发光发亮。”彭少博说著,就从口袋里掏出名片。“这样吧!如果想通了,就打这支电话给我,我一定可以给你一个辉煌的人生。”
彭少博离开后,罗以荷握著手里名片,不禁轻哂。
辉煌的人生?又一个想改变她人生的人?
“以荷姐,你们在说什么啊?”两个刚才吓得躲在一旁发抖的工读生,都冲了上前。
“没有。”
“那男的好凶啊!你有没有怎样啊?”
“没事!”她不在意的把名片胡乱塞进口袋里。“我们继续工作。”
罗以荷回到淡水的住处,才一打开门,就听见了老爸凄惨的哀号声!
“小荷,我的乖女儿啊你一定要救爸爸啊!”“发生什么事?”看老爸哭丧惨叫的表情,罗以荷心一拧。他一定闯祸了!
“你一定要答应爸爸!”
“什么事快说!”
罗仁州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苏品琪只好替他说:“你爸他又去赌场凑什么东山再起的资金,结果资金没凑成,还欠下赌债!”搞得她也一肚子火!
“多少?”罗以荷心下一悚。
“也不多啦”罗仁州比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千?”罗以荷猜著。
罗仁州摇摇头。
“五万?”
罗仁州又摇头。
“五十万?!”罗以荷声音扬高。
罗仁州点了点头,干笑。“接近了啦!”
罗以荷倒吸了一口气。老爸居然还笑得出来!
“爸!五十万,对我们来说不是小数目啊!”当她是印钞机吗?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需要钱啊!”“需要钱就要脚踏实地去工作,为什么要去赌?”这几年,父母加诸在她身上的负担,已经让她快喘不过气了!本以为最坏的低潮期都快熬过了,没想到,她老爸又捅出楼子!
五十万或许不算大数目,但对已经负债累累的他们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啊!
“你爸他天真地以为,赌博就是快速致富的方法。”苏品琪满面愁容,忍不住吐他槽。
要是她元气够,真想手刃亲夫,直接把他剁成两截,免得祸害人间。
“是我不好!”罗仁州一脸惭愧地解释。“小荷,你也知道爸在老家欠下大笔债务,而且爸一直期待倒闭的事业能东山再起”
“这次我没有办法救你了。”罗以荷闷闷地说著,表情维持一贯的冷漠。
“我的乖女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跟杜风颖不是有交情吗?先去跟他调一下头寸好不好?”
罗仁州认定杜风颖会是他未来的金龟婿,资金够雄厚,他才会放手一搏,哪里知道会衰到输得精光!
“我不想!”她不是看上他的钱才喜欢他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坚持付他房租,就是不希望跟他在金钱上有任何牵连。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小荷”罗仁州拉住她的手,激动地说著。“小荷,我这一关要是没过,地下钱庄的人会来剁我的手,到时候谁来照顾你妈啊?”
“小荷,妈这条命活著,也是拖累你而已,我无所谓!”苏品琪不想被没用的“赌夫”拿出来当讨钱抵赖的借口。
“好!”罗仁州看着心冷如冰的母女俩,也豁出去了!“那要死大家一起死吧!反正我这条老命也不要了。”
罗以荷的脸色一凛,看着父母亲颓然沮丧的脸,心像被绑了一块铅,沉重极了。
她嘴里说不想帮忙,但是,她真的忍心让爸妈成为地下钱庄的俎上肉吗?
不可能的。她要是可以那么潇洒地割舍下父母,她也不会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地下钱庄什么时候会来?”
“再两天。”罗仁州很快地回应。
罗以荷不发一语地回到卧房,轻轻地合上门,发出无声的叹息。
隔天起床,罗以荷蹙紧秀眉,神色憔悴。
昨晚一整夜没有合眼,她还是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预支薪水吗?不妥!才上班一个月而已。
苞采萱调头寸吗?不行,她欠采萱的人情已经够多了。
唯今之计,只能硬著头皮去找杜风颖了!
她拿起电话拨号
“喂?风颖你忙吗?”
“嗯,我今天有两个会议要开,下午要去厂商那边一趟,中午有空,可以一起吃饭。”
“不了!没没什么事。”
“真的没事?”以荷很少主动找他,杜风颖敏锐地嗅出她的不对劲。“不吃饭也行,下星期开始我要南下巡视卖场,你陪我一块去好了。”
“不了,你忙吧!堡作重要,我们下个星期再见面。拜!”铿!她仓促地挂了电话。
怎么办?她还是开不了口。
要杜风颖偿还父亲的赌债,这也违背了她一开始就坚守爱情关系里不要有金钱瓜葛的原则。
虽然她的银行存款几乎挂零,但在感情上至少保有著起码的尊严,然而一日一爱情介入金钱,她会觉得自己矮他一截,连最后的尊严都一并被放进去质疑、估算。
她不是那种自私的想攀附他财富名利的人,她也不是觊暧谠方的金钱,才对他投入感情的人。
她爱的是他的人!
可是现在,她的脑袋像一团纠结的毛线,一团混乱,不知如何是好?
头疼啊!心烦啊!
“小荷!”苏品琪突然着急地推门进来。“你爸又跑出去了!”
“去哪?”
“他只说下能坐以待毙,就出门了,不知道会不会又闯下大祸?”
“我跟去看看!”罗以荷马上换了衣服,跟著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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