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未来。
“回去了。”长恭站起身来,翻身上了马。宇文邕也策马跟了上去。
此时的草原一片幽静,放目四顾,但见月色融融,星光如银,天地间如同笼罩着一层轻纱薄绡,远近处的连天碧草,均似盖着一幅轻纱,朦胧之中,更显神秘。
“弥罗,不如我们比比谁先回去,若是你输的话,就不许把我唱歌的事说出去。”长恭转了转眼珠,斜瞥了一眼身侧的少年。
“好,那要是你输的话?”宇文邕觉得有些有趣。
“我?”长恭眨了眨眼,猛地一甩马鞭“我是不可能输的!”
话音刚落,她就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冲去,只留下了一串得意的笑声。
宇文邕那被压抑已久的内心,此时仿佛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不可思议的,他的心里居然涌起了一种孩子气般的冲动,一挥马鞭也追了上去“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两人在夜幕之中纵马迎风奔驰,互相追逐,疾驰的坐骑卷起草原特有的清新而狂野的气息,草浪在马蹄下起伏,随烈风扑入胸襟的是充斥天地的豪气,这是中原的风给不了的!
草原的风,是属于自由的!是不被任何东西束缚的!
宇文邕只觉心里是从未有过的畅快,抬眼望去,只见领先的少年长发飞扬,骑姿优美,恍如一颗明媚的流星划过草原,当下心里一动,快马加鞭赶了上去。
他策马奋起直追,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就在快要追上的时候,忽然看到少年掉转头来,冲着他眨了眨眼,将手指放在了唇边,发出了一声惟妙惟肖的狼叫声
身下的坐骑被狼叫声吓得一个趔趄,险将他甩下马来,等他制住了自己的坐骑,抬头一看,哪里还有少年的影子?
果然还是让那个家伙赢了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自己非但不恼,唇边反而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抬头望着漫天星光,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种隐密蠢动的温柔,
迄今为止,他还从不曾象这样,释放出自己深藏的一面,用一种好像苏醒过来的目光来欣赏自然的美,感受季节变幻的奇妙,这一切,让他有一种虚幻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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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长恭起来时才知道,弥罗一行人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离开了。她初以为弥罗还因为昨晚的输赢在生气,所以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离开了。但很快又觉得自己的猜想越发有可能,若不是因为有什么秘密,又何必不告而别呢?
若是弥罗真的是周国的求亲使者她摇了摇头,不论谁是周国的求亲使者,那只诡计多端的狐狸都有办法搞定吧?
说起来,那只狐狸也不知到了突厥没有?
此时,人已在突厥的斛律恒伽忽然莫名地打了两个喷嚏,身旁的侍从担忧地问道,”大人,您没事吧?“”没事。“恒伽笑着摸了摸鼻子,他如今人在突厥居然还能感应到那个家伙的怨念,可见的确是执着的怨念啊。现在的她,一定还在并州偷懒吧,得知她要去并州静养的消息时,他几乎连想都不用想就明白那个家伙是想偷懒。瞧她平时活蹦乱跳的样子,怎么可能说病就病
那么——皇上呢?难道他就会轻易相信?
“大人,我们在突厥也住了好几天了,这可汗怎么还不接见我们呢?”侍从在一旁有些焦急。
“急什么,”恒伽微微一笑“可汗是这么容易随便就能见的吗?”
“大人您的意思是,可汗是故意派人把我们安置在这里,冷落我们几天,煞煞我们的威风?”
“谁知道呢,”恒伽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既然来了,就顺便欣赏一下塞外风光吧。”——
齐国邺城,昭阳宫。
春夏之时,翠色刚刚染上池中的水波。几缕淡泊的清风宠辱不惊的横面折来,刹那,池面上齐齐的跌宕起一阵碧绿的波澜。有娇小的花蕊羞涩的从葱翠的荷叶下探出头,脆弱,洁白,格外的安静。
一位如月光般清冷的男子正凭栏而立,若有所思的凝视着一池碧水,几缕淡泊的微风穿过,卷起了衣角,勾起了发丝,惹了心头层层无发话语的心事,摇动了心底郁郁的悲哀,由眼波里慢慢迤俪而出,旖旎了一片池水。
和士开本是有事前来禀告,刚一进来就看到眼前的一幕。若是以往他必定示意旁边的内侍不要出声,自己在一旁等会儿就好,但今日不同往日他上前了两步,行了个礼“皇上”
高湛看到他,略有惊讶道,”和士开,你怎么来了?”
“皇上,臣有事禀告,”和士开压低了声音“此事和乐陵王有关。”
“高百年?”高湛的脸上立即恢复了一如霜色般的冷漠月华“他怎么了?”
和士开也不言语,从怀里掏出了几张字,只见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高湛目光一扫,顿时脸色微微一变。
这满张的纸,通篇写得都是一个“赦”字!那墨黑的字迹仿佛冰冷的刀刃,在一瞬间刺开了他的内心,释放出了深埋心底的丝丝杀意。
“皇上,这是乐陵王的书法先生贾德胄交给微臣的,自古以来“敕”字只可皇帝亲写,乐陵王此举,恐怕居心叵测。”和士开微微皱了皱眉“皇上,怎么说他毕竟也是旧太子,臣认为一直留着他,恐怕是个隐患。”
旧太子这句话传入耳内,高湛蓦的想起了六哥临终前紧紧抓住他的手,低低哀求的情景,那垂死的言语似乎还历历在耳“九弟,我的儿子高百年没有罪过,希望你能将我的妻儿安置一个好去处,千万别学我啊”不知为什么,他的手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种冷涩的感觉。
按捺住杀意,他淡淡开了口“你先派些人盯着乐陵王,若是他有什么不老实的举动,再来向朕报告。”
“是,皇上。”和士开一向善于察言观色,一看皇上并无惩戒高百年的意思,于是也就不再说下去。
就在此时,内侍前来通报,说是李侍卫有事通报,高湛顿时眼前一亮,立刻传召那位侍卫进来。
李侍卫风尘仆仆地进了宫来,见到高湛倒地就跪。
高湛不等他起身,开口问道“李侍卫,并州那里情况如何?”
李侍卫抬起头“回皇上,还是和往常一样,河间王告知小的,兰陵王仍在静养,但情况已有所好转。”
高湛唔了一声,冷漠的神情却难掩眼底那抹失落“兰陵王并没有说何时回邺城吗?”
“小的不知,河间王并未告知兰陵王何时回来。”
“好了,下去吧。”高湛挥了挥手,心里涌起了一股说不清的烦躁。
长恭这孩子,究竟要什么时候才回来?此时他倒有些后悔起来,那时明明知道她是装病偷懒,却为何又假装不知,还偏偏准了她的请求。
“皇上,既然您惦记兰陵王,为何不亲自去并州走一趟呢?”和士开敛去了眼中复杂的眸光,低低问道。
高湛似乎吃了一惊“去并州?但是我朝有规矩”
“皇上,您是皇上,您就是规矩。”和士开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
高湛沉默不语。
和士开的心里也有些紧张起来,长时间的高高在上,权倾天下,皇上已不自觉的有着一种独特的傲慢的优雅.当他沉默不语的时候,他实在让周围的人深深感觉到这个身体本身的可怕的威严。
虽然刚才的话是想皇上所想,但毕竟圣心难测就在他忐忒不安的时候,忽听皇上冷冷开了口“和士开,你去打点一下,过几天你随朕去并州,记住,就朕和——你——
某的新坑;大唐公主招亲记开始连载,亲们帮偶去踩哦,是个搞笑文,第一次尝试写笨蛋男主+恶质女生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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