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朝门外望了去。
景鹏霖一张老脸早就青了又青。
景鹏霖是被安婶借故拉到这里的,他本想训斥下景舒狗的事,不想听到,景舒与徐洁的对话。
景鹏霖以为,徐洁不过是贪图小利,哪里知道,这女人心思居然会如此歹毒,当年居然背着他放狗咬景舒,幸亏,景舒命大。
可那件事对景舒的伤害极大,差点就这么睡过去了,即便如此,景舒醒来后,出现了暂时性失忆。
景鹏霖没脸再听下去,刚想走人,又听屋内的徐洁迸出一句让他颜面尽失的话。
“别说是你,就是你那母亲也不是我的对手。”
徐洁越说越来劲,孰不知这一切皆是景舒设计好的,就怕她不开口。
听徐洁这么一说,景舒立马哭丧起脸:“莫非我母亲的死还与你有关?”
徐洁得意地笑起,“对付男人,她就是再学个十年八年的,也不是我的对手,要知道,我可是从勾栏院里出来的。”
徐洁半丝没有因为出身而羞愧,相反,她得意的很,把从勾栏院里学来的那些手段把戏,全数用在了景鹏霖身上。
“呯!”景鹏霖再也听不下去,一脚踹开房门,朝徐洁走来。
徐洁脸上的笑容冻了住。
见风头突然改变,知自己着了景舒的道,忙换作一副可怜兮兮样苦诉起:“鹏霖,是这丫头设计陷害我!”
景鹏霖一脸寒霜。
事至今日他才知,自己竟被一个勾栏女当猴子耍了。
颤着手,指着徐洁骂起:“我景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
景舒见好戏上场,装作无辜地道:“我好心来看太太,太太竟与我说些不相干的话,我看太太八成是疯了。”
一个“疯”子,让景鹏霖脑门一亮,他瞬间感觉恢复些许颜面,紧鹏的面皮倾刻间得到松缓,“没错,她疯了!”
徐洁目瞪口呆地望着景鹏霖。
她明明没疯,她此刻清醒的很,为什么景鹏霖要说她疯了?
徐洁想反驳,景鹏霖哪里给她机会,对一旁的下人喝道:“太太已疯!二少爷大婚在即,为避免影响到二少爷的婚事,自今日起,不许太太再迈出房门半步。”
景鹏霖的话瞬间将徐洁打入地狱。
她这才意识到,这个看起来天真无害的大小姐城府会这么深,单凭两句话,就能让景鹏霖对她彻底死心。
徐洁知现在不求饶就再无机会翻身,不死心地从床上爬起,双膝着地跪在景鹏霖跟前,哭诉:“我错了,鹏霖!你就看在博轩的份上饶了我吧!”
步至门口的景舒骤然间收住脚步。
怎么忘了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报复徐洁最好的法子就是让景博轩恨她。
母子相残的戏码虽然残忍,却是徐洁应得的。
“听闻,太太出身于勾栏,我景家世代清白,不禁对博轩的身世好奇了。”
景鹏霖如遭霹雳,素来看重血脉的他,哪里容得自己替别人养儿子,而且还是一养二十年。
徐洁慌了,咬牙切齿地朝景舒骂起:“大小姐不要血口喷人,我嫁给老爷的时候是清清白白的。”
景舒才不管,一心只想让徐洁吃些苦头,至于景博轩,他最好是景家的血脉,否则,便成了个大笑话。
景舒离开闹腾的景家,这样的家,她半刻也不想呆。
见时候还早,就去街头买了些祭祀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