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秦茗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一边请罪一边解释道:“奴才无能,请皇上息怒。但请皇上息怒,奴才虽无能看清那女子模样,却瞧清了她戴着的耳坠模样,以及小半侧脸和大约身形,奴才可以画出来。”
“快画。”第一夏宏喝了一声,秦茗立即恭敬地取了文房四宝,退开跪下,就放在地上画了起来。
刚刚才看过,那惊鸿一督间的风情,被秦茗记得分外清楚。因为这关系到他的功绩,没办好会倒霉的。
秦茗画得很快,第一夏宏看了暗夜中朦胧的身影,以及那唯一清淅的小块面颊,沉思了会儿,才忽然放下,喊道:“摆驾,去桃园。”
他已经离开了这么久,该出场主持局面了。
叶玉卿混进人群中后,就若无若事地四处走动着,或是看谁不顺眼逞一下威风,或是无聊小小地修理一下谁,总之就是存在感十足。
白依依的婢女铃儿找到她的时候,离她去‘上茅房’已经过去一个半时辰了。再找不到她,铃儿都得哭了。
叶玉卿跟着她去百祥宫,白依依之前说过,会在那里等她。
白依依神色阴沉地倚着卧榻,望着窗外桃园的方向,那边还有热闹的喧哗声远远的传来,衬得百祥宫中越发的安寂。
雀儿身体僵直地站在她身后,随时待命。她明显很紧张,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自家侧妃从怀孕后,情绪就变得很奇怪,从前宽容大方从不跟下人大小声的她,近些日子总是动不动就生气,而且还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她们这些从太蔚府陪嫁过去的婢女都开始非打即骂的。
雀儿不是怕挨打,只是不想惹主子生气,怕影响到她的心情,从而影响到小皇孙。
还记得童年小姐一样一样的好,而今……那皇室,那东宫,果然是毁人不倦的地方。
“卿卿上一次茅房这般久,怕是脚都蹲痛了吧!”叶玉卿进门时,白依依阴冷的神色顿时收回去变成了慵懒。她似是开玩笑,但话中却藏着不悦的质问。
叶玉卿皮糙肉厚,不怕讽刺,她像是没有感觉到白依依的坏心情一样,嘿嘿笑道:“是啊,不止脚蹲痛了,衣裳都熏臭了呢!依依,让你的婢女帮我去桃园那边找下琪和音她们吧!让她们回马车去帮我拿换洗衣裳。”
衣裳换掉,发型换掉,耳坠就别换了。这样子,才是失败的掩盖手段。
“铃儿,没听到威武郡主的话吗?还不快去。”白依依轻轻挥手,铃儿应命退出去。
白依依侧躺在卧榻上,黯然地笑着问道:“卿卿,我是不是变得好讨厌?”
叶玉卿笑笑:“孕妈妈果然比一般人更喜欢胡思乱想。”
白依依道:“我知道自己变得讨厌了,否则卿卿何必为了躲我,宁愿在茅房里呆上一个半时辰。”
叶玉卿翘起腿来,懒懒地靠着椅背,无声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多愁善感了?开心点女人,心思太重,对宝宝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