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请你相信我好吗?你看,这是母亲当初留给我们的照片,我一直到现在还都保留着”
一边说着这些熟记的台词,我一边拼命挤出了两滴眼泪,嘴角微微颤抖着,一副欣喜又不敢置信的摸样。在和久别的亲人相逢的时候,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
“你真的是我的妹妹?”男生的眼里的困惑被我渐渐的瓦解。他走过来,正要用手抚摸我的头发。就在兄妹相认的感人一幕即将发生的时刻,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咔!”
然后对方立即泄气,朝旁边看去:“导演,有哪里不对了?”
啊!又要再来一次我无奈的暗自叹气,抹掉了脸上的两行眼泪,跑向了化妆师。
“姐姐,替我补妆!”我灰心丧气得对明显不耐烦的化妆师说。我叫绿沫伞,今年17岁,为了赚取房租,现在的我正在片场拍摄电影。当然,以我的资历肯定不可能演女主角的啦,我打工的方式就是做临时演员。这次我饰演的角色是假扮男主角失散多年的妹妹,和他相认的骗子。虽然出场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可是冲着几百块钱的演出费,说什么我也要把它演好。只不过事情进展的不太顺利,到目前为止,导演都已经喊了“咔”好几次了。
“绿沫伞!”导演怒气冲冲的朝我走了过来,嘴边的二撇八字胡使劲往上翘着“你不能像刚才那样表演!”
“啊?为什么?”我眨着眼睛望着导演。化妆师姐姐在我脸上扑上厚厚一层粉,真是难受啊!
“你要是像刚才那样演,就和女主角的感情表达一样了。”导演苦口婆心的说“你要尽量表现出一些做和不自然的表情,ok?”
“可是如果表现出做和不自然那就不算是一个成功的骗子了吧?”我疑惑地看着导演。
“这”导演沉默了会,转而命令我说:“不管怎么样,你照我说的演。要是你演不了,咱们就换人!”
换人?那可不行呀!我月底的房租还指望着这次的出场费呢!说什么也不行!
“导演!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央求着说“我保证这次一定成功!”为了表明我的决心,我还信誓旦旦的冲着导演做了个举手发誓的手势。
导演有些为难的沉吟半响,说:“好吧,就再试一次,真是的,找知道就找其他人了。”导演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自言自语的离开了。
不过好奇怪哦,导演的眼神似乎不像是在责备我的演技不好,反而带着一点儿意味深长的意思。那种眼神就像是在评估商品一样,带着点探究的意味。奇怪,导演到底在想什么啊?如果我演得不好就直接说嘛,干吗用那种眼神看我啊?感觉很不好耶
“好了,绿沫伞,可以了”化妆师姐姐说。
“谢谢姐姐”我道谢完毕,转过身去,正好对上对面女生的目光。她穿着漂亮的白色连衣裙,五官清秀,白白的皮肤在灯光下闪耀着珍珠般的光芒,那像海藻般一样的浓密的黑色长发自然的散落在肩上,噢,那就是这部电影的女主角,现在全国的人气少女明星赫星星,据说他才17岁呢。17岁就拍那么多电影,真是不简单!
奇怪的是,他从刚才就一直看着我,很严肃的样子,是不是我哪里惹她不高兴了?不会吧,我和她一句话都没说过耶,怎么会得罪她呢?
我讨好的冲她笑了笑想要缓和与他的气氛,可是他只是瞪了我一眼,漂亮的一个转身,踩着足足有10厘米的高跟鞋,走向了八字胡导演。他跟导演说了什么,导演露出一个格外凝重的表情,冲我招了招手“绿沫伞,你过来一下。”
导演的语气变得出奇的温柔,让我很是诧异。
“哦”
我小跑过去。而赫星星冲我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优雅的踩着高跟鞋离去。我一头雾水,跑到导演面前,不明所以的问:“导演,还有什么吩咐?”
八字胡导演面色沉重的看着我,犹豫的看了一下说:“你的戏份一直用不过,我们没有时间了,决定换人。”
“啊?怎么能这样?!“导演的话就像晴天霹雳,我的脑袋都被震晕了,:导演,拜托你!我一定要演这个角色啦!你刚才不是答应让我试一下吗?”
“很抱歉,我们已经决定了,你还是走吧。”导演的语气重新变得冷淡了起来。
“不行啦!导演!”我继续苦苦哀求着。两只眼睛发出可怜的电波u“要是没有得到出场费,我的生活费就成问题了!我还要筹下个学期的学费呢。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导演却不耐烦的挥挥手大喊:“居组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耽误时间,你求我也没办法。”
说完他就急忙从我身边走过去,朝片场的人大喊:“那个谁,去吧之前的那个临时演员找回来,其他人,准备开拍第34场
我就这样被孤零零地丢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一阵冷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而我迎风流泪的身影化为了背景。
哇!真是太凄惨了!我的心情已经低到了比谷底还低的地下18楼,更让我头大的是我月底要交的房租就这样化为了泡影!更别说下学期的学费了!
真是的,该怎么办呢?要是交不出房租,我就会被那个可怕的包租婆给赶出去,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这样的画面:
“绿沫伞!你这个寄生虫快滚吧!”
包租婆把我的行李从阳台上扔了出来,然后朝我冷哼一声,使劲关上了窗户。
要是被赶出去,我就会流落街头,我低下头,又看到了这样的影像:秋夜瑟瑟,黑夜里的冷清街道就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和路灯为伴噢,不,还有流落街头的小猫。我抱起它,开始感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要是流落街头,我就要在大冬天里忍饥挨饿,我斜眼向上看,继续想象:某天清晨,清扫街道的大妈忽然发现路面上倒着一具冻僵的少女尸体,翻出包里的身份证一看,她的名字叫绿沫伞!
天哪,这就是我的结局吗?
越想越可怕,我无力的蹲在地上,为自己悲惨的命运默哀。
可是,导演的话就是圣旨,我就是再不情愿,也只能无奈的收拾好东西,换下戏服,恢复到原来的样子——镜子中的自己面色有些苍白,扎着高高的马尾头,脸上有些小雀斑,嘴巴不太高兴的皱在一起。
唉,叹了叹气,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片场,身后还不断传来工作人员窃窃的嘲讽,我却连理论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这时,停在路边的轿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大叔,脸上长着浓密的胡子,看上去好像是外国人。他朝我走过来,我以为他是要问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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