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怎么可以”
“哎呦呦,”强森闭起一只眼睛,竖起右手三根手指的骨节敲着后脖颈:“我们这些刀头舔血的人,就等同于吃人过日子。连自己都可以吃,别说恩人啦。”忽然睁开闭上的那只眼睛,目光忽然变得非常恶毒:“再说只不过被这个小鸭崽救过一次,就要天天矮你一头似地奉承你,我相当不爽啊!”歌者张口结舌,脸涨得通红,呆在那里。
“呵呵呵,我要看看我的美人了。”强森站起来,迫不及待地去开装着黛静的口袋:“从背后看很诱人啊。虽然你很讨人厌,还是谢谢你啦!”
他七手八脚地扯开布袋口上的绳子,黛静的头从里面倒了出来。她仍旧眼睛上蒙着布条,嘴里塞着布团,强森把这些杂物扯掉,捧着下巴,仔细地端详她的脸。
“啊!”强森就像看到蝎子一样丢开黛静,跳开几步,大叫起来:“啊!吉普赛女人!不祥的吉普赛女人!”强盗因为过着杀人越货的日子,所以比一般人还要迷信。
强森吓得脸色灰白,几乎六神无主了:“怎么办!?不祥的吉普赛人进了我的山寨了!火焰就要来了!死亡就要来了!我的山寨就要灭亡了!”“唰”地一下拔出腰间的长剑,想要把黛静杀死,但害怕杀死“魔鬼”会让她成为恶鬼,纠缠不走,把她撵出去的话又怕泄露消息,只好叫喽罗把黛静和歌者一块丢进地牢,等到勒索来赎金之后再把她“处理”掉。
歌者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心志异常,现在身陷囹圄,自怨自艾之后理智也渐渐回归,回想起来自己如此仇恨黛静实在毫无道理。看着黛静兀自昏迷未醒,斜靠在地上,安详得像睡着了一样,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悔意。幽幽的月光从铁制的窗栏杆之间透进来,照得她半边侧脸像奶油一样,白腻可爱。他不由自主地往她那边挪了挪,想看清楚一点,忽然见她眼皮动了起来,似乎快要醒了,连忙背过脸去。
“唉好痛”黛静动了动脑袋,龇牙咧嘴地睁开眼睛,朝四周一看“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这是哪儿啊?”
“我们被强盗绑架了啦。”歌者心里有鬼,咕哝着说,声音几不可闻。
“这是怎么回事?绑架我们干什么?不会要把我们买掉吧?不是要吃掉我们吧?”黛静惊骇过度,以至于胡乱猜测关于古代欧洲强盗的行径她也听过不少,有真正发生过的,也有好莱邬导演们虚构的,现在虚虚实实一起冒了出来,吓得她六神无主。
“不至于那么糟。只是想勒索赎金啦。”歌者撇了撇嘴说。
“勒索赎金?这么说主要目标是你喽?都怪你!因为你,我也被卷进来了!”
歌者哭笑不得。虽然这是真相,但她的反应还真有些奇怪。她没把自己当根葱嘛,她难道不觉得自己一点赎金也不值?还是太天真了觉得不会有人害她?便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就知道目标是我?不会是你吗?你也很值钱啊。王子的‘重要随从’啊!”“我今天到偏僻地点可是偶然啊,我跟你来找樱桃事前是无法预知的,他们怎么设局绑架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