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得正好。”格多里看着辛迪的脸,露出了不可违背的微笑:“带我去见黛静王妃!”
辛迪死死地瞪着他,一副死也不合作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在渐渐地软化。真是难以置信。格多里就有这种奇怪的力量,让她见了他就不想违背他。
“为什么你还不愿相信我呢?我不是毁掉你的村庄的凶手,我藏匿重要的人的村庄也被毁了,我也是受害者。”看着辛迪不愿合作的样子,格多里并不是很在意。他用那种炯如利剑的目光直刺到辛迪的心里,一字一顿地说:“也许你没有证据就无法相信我。这下可糟糕了。我带来关于亚格耐斯失踪原因的重大秘密。如果你不带我去见黛静王妃,我就只有杀了你,自己再去找她,搞不好会身陷囹圄。这样,你害死的人就不止是你自己,还有我,你亲爱的亚格耐斯,说不定还有善良的黛静王妃。”
辛迪的目光乱闪,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似乎已经被说动了。其实被不被说动又有什么区别?
“什么?你说国王是整件事的幕后黑手?他没有王室的血统,是个窃国大盗?”虽然已经历练了很久,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黛静还是惊讶地叫出了声。之后她警惕着审视着格多里,眼珠在飞快地转动,思度着格多里说的可不可能是真的。
说起来,国王西雅特和亚格耐斯的确不是很像。而且这件事国王的反应也很可疑。,.。按他以往所表示出来的兄弟情,这次的“亚格耐斯之死有这么多疑点,最不愿意相信地应该是他而已。可是这次他竟一口咬定亚格耐斯已死。虽然不能以此确定格多里说的就是真的,但这几点证明西雅特地确值得怀疑。”
格多里不慌不忙地站着。他知道黛静不会轻易相信他的。他在等。其实如果黛静轻易相信他地话,他就没有来这里的必要了。因为西雅特一直注意着他的封地,如果他有大动作的话恐怕立即会遭到围剿。这样不仅什么事都作不成。还会白白毁掉自己这个唯一维护王室正统血脉的正义力量。因此他才会仅带了几个人到这里报信,剩下地事情全要由黛静来主持现在恐怕只有她才能调动亚格耐斯的势力。如果她是个别人说什么都信的糊涂虫的话。他就什么都不必指望了问。
“有的,她是当时给前代王后接生的接生婆。不过她已经被西雅特掠走了。就在我在京城的时候。把我藏匿的村子整个毁了,向对待辛迪的村子一样。”
辛迪低低地惊叫一声,眼珠快速转动起来,心里爆发了激烈地思想斗争:是该相信他呢?还是不?黛静一听说证人被掠。立即露出了些微怀疑的神色。格多里不慌不忙地补了一句:“还有另一个人知道。”心里对黛静也更加满意。时时刻刻都不能被别人控制思绪,这是办大事的根本。
“是谁?”黛静微微皱起眉头,将信将疑。
“就在您地身边!”
“什么?”黛静惊讶地睁大眼睛。而格多里下面的话把她惊得口也张开了:“她就是老宫女穆德赛!当年那位接生婆得知秘密后压力太大,曾经和她商量过!”
“什么!?”黛静顿时有种头脑扭曲地感觉。眼前浮现出穆德赛那满嘴油腻,贪婪奸笑地样子。没想到她看起来如此卑鄙下作,原来还真人不露相,竟然若无其事地守着这么重大的秘密里?”黛静思度着问。
“在国家疯人院里。”
“什么!?”黛静再度惊讶地张大了口。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坠入疯人院了。
“我已经调查过了。在亚格耐斯失踪过地第二天穆德赛忽然进入疯人院。估计她是觉察到了什么,故意装疯保护自己的。所以,”格多里瞄着黛静的眼睛。等待着她的答复:“就需要您动用权力把她提出来。”王宫虽然对退休女官的生活不是很上紧,但如果她们疯了对她们却看管得很严。因为她们每个人都多少知道一些事情,以前清醒的时候知道厉害。疯了之后大脑没把门的,什么都拿出来说就麻烦了。所以。要提出一个疯掉的宫女权力不大是不行的。
黛静一凛。又露出了将信将疑的神情,审视着亲王。考虑着该不该相信他的话。目前为止他所说的虽然都有模有样,但都是虚的。谁知道他叫她提出穆德赛来会不会是为了别的目的。而且到疯人院提人一定会留下记录,想要装成没作过是不可能的。政治上就是这样,一旦动了第一步,就必须直动下去。
可是,她轻轻地按住了胸口。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自己犹豫着犹豫那的话,错失了救亚格耐斯的机会怎么办?以前一直为亚格耐斯不让她进入他的事业核心而感到生气,在他失踪之前还因为这个闹过别扭,可是等到真需要她承担一切的时候,她又觉得这担子重得几乎能把她压垮。她在心里轻轻呼唤着亚格耐斯的名字,希望他能给她力量!
格多里波澜不惊地着她,等待着她的决定。他是久经历练的人,一眼就看出这个可怜的女孩一定还坚信亚格耐斯还活着。其实他也无法确信亚格耐斯是否真的还活着,只是一心想先把西雅特揪下来。现在看黛静如此相信,不妨也跟着她乐观一把。
当那几个鼻青脸肿的格多里手下的军官被揪到大殿上,说出西雅特实现编好的谎话后,大臣们全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正如西雅特所预料的,他们虽然还没有完全相信,但从表情来看他们已经趋向于相信这个“真相”
西雅特正准备顺水推舟地发布讨伐格多里的决定,没想到杜莫特提出了异议。
“陛下,我觉得这件事还不能完全确信!西雅特的眉梢微微挑起。没想到这个杜莫特还真是百分百的忠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