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对这样的软语温存我根本没有抵抗力,扁了扁嘴,实在忍不住,终于哭起来:“卓不凡,我好惨啊,我独自一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举目无亲的,没有人来帮我,没有人理我,我想找人帮忙都找不到,呜呜,我好可怜啊!”说了半天,一点关键问题也没说。
卓不凡的声音有些无奈:“诺诺,你乖,怎么回事?慢慢说。”口气轻柔的像在哄小孩。
我继续发表我的落难感言“为什么没人同情我啊,我只不过做了一点点小错事,又不是十恶不赦,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啊,害我被人家笑话,害我不能穿裙子,呜呜我太可怜了。”
“”卓不凡彻底无语。
“早知道我不穿这么新的衣服了,早知道我就不自己一个人出门,早知道我就先洗洗澡,打扮好了再来医院,早知道呜呜,反正现在什么都在跟我做对呜呜。”
卓不凡的声音似在苦笑:“小诺,你说重点行不行?”
“呜呜”我放声痛哭,也不管身边的人都惊讶的看过来。反正我已经颜面尽失,也不在乎这点淑女形象了。“还不都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从山上摔下来”
“什么?从山上摔下来?”
“怎么会摔到腿”
“什么?严不严重?”
“以后都不能穿裙子了,呜呜呜。”
“小诺,小诺,你在哪儿,到底怎么了,什么不能穿裙子,你真的想吓死我,是不是?”
“我在一个又脏又臭的破医院里,那个破医生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说不许缝针,他非要给我缝了六针,六针就是十二个爪,一个十二爪的小虫爬在你膝盖上,穿裙子还不得难看死啊,呜”
周围的人那些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听筒里的卓不凡长长吸了两口气,似有些无力:“小诺,你到底在哪?”
“就在一个又脏”
“我说城市!”冷静的打断我的描述。
我的哭声嘎然而止,然后我迅速的对着手机,非常彬彬有礼:“我现在已经处理好伤口了,马上就要坐车回家,已经没事了,你在家等我,不用过来,我真的非常好,我只是看大家很无聊,所以哭一哭玩玩而已。”
周围候诊的人已经掩不住讶色,连本来侧着脸装做什么都没有听到的人也转脸对着我,显示着他什么都听到了。我用我完好的那只脚在地上啪啪的跺了几下,然后对着听筒:“你看,我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你该放心了吧!”
卓不凡深吸了一口气:“我要知道你现在在哪个城市!”
我跳了起来,然后腿一软又跌回椅子上,椅子硬的要死,我的伤痕累累的屁股和腰也被磕痛,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小诺,小”手机呻吟一声,没电了。我傻了眼,早不没电,晚不没电,这个关键又关键的时候没电,天哪,老天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