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额娘。”在睡梦中被惊醒的宁儿赤着脚从后院跑来,紧紧扯住我的手。
我紧张的上下审视着他,一迭声的道:“宁儿,有没有伤到哪里?怕不怕?看到什么没有?”
宁儿睡意惺忪的摇摇头道:“没有,额娘,出了什么事,好吵哦!”我抚着他光洁的额头,温言道:“没事。今晚上就在额娘房里睡好了,额娘守着你。”
阿离随即带着宁儿进内室去,傅弘烈缓缓从暗夜里走出来道:“格格可否觉得今夜之事颇不寻常?”
我蹙眉想了片刻方道:“傅大人还请直言。”
傅弘烈担忧道:“刚下夜之时,守城的刘将军曾来密报,说有一黑衣人趁黑从墙根爬进了城。臣惟恐是吴军奸细,当时便下令全城秘密搜捕,谁知刘将军刚领命而去,王府便闹出了刺客。”
我心内一惊,不安道:“您的意思是那黑衣人和刺客是同一个人?”
傅弘烈点头道:“不错,您细想想,城门守卫如此森严,虽夜黑云淡,可一个八尺高的汉子要想越过重重守卫翻进城来到底决非易事。臣思虑良久,这城楼之上必有他的内应,引开了守城将士的注意才得以溜进城的。而如果,这个黑衣人和刺客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个内应便呼之欲出了。他直奔王府,足可证明王府内有他要找的人。”
我愈听愈惊,半天醒过神来厉声道:“鄂栋。你去西院地时候可曾见过刺客,当时。额驸在做什么?”
鄂栋忙道:“那刺客蒙着面,身手利落,不过几个回合便翻墙而去。奴才没有瞧清楚他的样子,当时额驸在房内歇息,奴才带着侍卫冲进去的时候。额驸刚刚被奴才等惊醒。”
我和傅弘烈相视一眼,俱都没有做声。
过了片刻,我冷冷道:“传我地话下去,封锁城门,即日起不许任何人进出,一定要找出那个刺客来!”
鄂栋领命下去,傅弘烈安慰道:“格格不必过于忧心,也许不过是巧合罢了。”
我苦涩一笑,强打起精神道:“傅大人请里间奉茶。,.。四贞有事与您商议。”
温暖明亮的暖阁内,宁儿躺在阿离地怀里正香香的睡着,白净俊秀的面庞上一片安详宁静之色。我爱怜的注视他良久。方转过身子从梳妆台上取过一个精致的雕花檀木首饰盒,拿在手中摩挲不住。终还是狠下心掀来帘子走出去。
外间。傅弘烈正端坐在塌上沉思着些什么,见我出来忙起身道:“不知格格有什么事要和臣商议?”
我示意他坐下。面上浮现一丝若有若无地微笑,淡淡道:“四贞一生孤苦,幼年双亲皆丧,唯一的弟弟也死于非命,幸喜有太皇太后将我抚养在身边,视如己出,让我过了几年有亲人的日子。定南王府这份家业于我而言,实在是太沉重的担子。四贞虽尽心竭力,奈何心不由己。原本想着顺顺当当的撤了藩,便带着宁儿四海游历,倒也逍遥自在。如今,却又是这般形势,桂林城危在旦夕,四贞虽一介女流之辈,却也断断不会与吴贼同声一气,把广西再度变为民不聊生的人间炼狱。”
傅弘烈正色道:“格格高义,傅某深感敬佩。”我长叹一声道:“四贞死不足惜,万一城破,四贞当效法父王以死谢罪。可四贞心有所牵不能放下,放眼如今广西,可以托付的也只有傅大人一人了。”
傅弘烈起身道:“格格有命,臣当万死不辞!”
我郑重将手中的檀木首饰盒交到他手中,又拔下银簪一并交付他,傅弘烈茫然道:“格格,这是?”
我悲戚一笑道:“盒子里装的是我定南王印,这根银簪可以打开盒子。若四贞身陷险境或不在人世,傅大人可凭此号召孔军,掌控广西不至落入小人之手。四贞将身家性命全部交托在先生手中了!”
傅弘烈大惊,连连道:“怎么就到了这般田地?格格太过悲观了!”
我脸色变得有点苍白,勉强一笑道:“四贞亦是未雨绸缪,以防不测。再者大人也看到了,王府中已是危机四伏,这印放在我身上终是不安全,不若暂且交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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