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您叫我高高兴兴地看着殿下纳妃,我自然是……”
“不过我愿意不愿意,都不要紧,不说殿下,我觉得阿雯都不能同意,平康那一回,她立了重誓,您也说她性子烈,我看她自个都不愿意。”周宓道。
皇后倒是不怪她:“你说得也有道理,她怕是去出家都不会答应这事儿。”
皇后这时候又叹了口气,若是能够舍得下脸皮,留在东宫,日后她必定前途大好。
可惜一家人素来宠爱她,将她养得心高气傲,两年前答应做妾室已经是一次妥协了,叫常雯再妥协一次,那真是太难了。
她宁可吊死。
当然,李粟那边也不可能同意的。
他说过进门的妾室要给吃药的,常雯是他表妹,他做了,太狠心,他不做,要食言,李粟一定会拒绝。
两人都没再提这事儿,皇后重新抱起了孙儿,心里却有了考量。
过了一会,侍女说常雯醒了,两人带着孩子过去看她。
皇后一进屋,就匆匆走到常雯床边,拉着她的手道:“阿雯饿不饿,想吃什么,姑姑叫人给你做。”
常雯刚才就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会在宫里,侍女支支吾吾地不肯说,看见皇后她就问道:“姑母,家里到底有什么事情,您别瞒着我,我得知道。”
皇后道:“家里没事,你喝醉酒不醒,家里都吓着了,我把你接过来,叫太医给你瞧瞧。”
常雯自然不信,皇后指着周宓怀里的阿晏,道:“你瞧瞧,上回你见他的时候,还躺着呢,现在都这么大了。”
周宓走过去,对阿晏道:“看表姑姑。”
阿晏看看常雯,裂开嘴露出笑来,红红的牙床上一颗牙都没有,傻乎乎。
常雯自然也喜欢小孩子,惊喜道:“他朝我笑呢。”
周宓走得更近些,叫她拉着阿晏的手。
皇后看着,只觉得更加心疼。
常雯逗得阿晏咯咯笑:“我都想成亲生孩子啦。”
皇后心中一痛,决定要让程家更惨烈些,不能便宜他们。
周宓回道:“阿雯这么漂亮,生了小郎君和小姑娘肯定都好看。”
常雯大约也是知道宫里人不肯说的,因此没有再追问。
晚上周宓回去,和李粟道:“你说说这叫什么事情,阿雯也是命苦,今日还跟我说想成亲生孩子呢,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说那事情。”
清白这两个字,真的不是用嘴能够说明白的。
有些人的猜忌和闲话永远不会停止,假的都能够说成真的。
“也怪你,你也太好哄了,人家说我喝醉,你就去后院。”周宓推了李粟一下。
这事儿李粟倒确实难辞其咎。
主要是他真的没想到有人骗他,还是个女人。
自从赵家凉了,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
结果今日被那么容易识破的说辞给骗了,虽然他走到院子门口就察觉出不对来,已经往外头走了,却没想到程氏丧心病狂,当下就拦住了他。
要揭穿这件事情很简单,因为李粟从离开酒桌到后面,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根本做不了什么。
但这种事情就是说不清楚。
一个女子走在路上,被某个男子多看了一眼,传起谣言来,都会成了“我见过这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
这就是谣言,无中都能生有。
“你就说怎么办吧?”周宓道。
李粟思忖着,那只能用更大的事情掩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