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真的没事啊?”
大夫笑着点了点头,又放下袖子,跪下行礼道:“小地刚刚忙着诊脉,就没顾得上礼数了,还请齐王殿下和王妃海涵。”
我和齐王不自在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赶紧辨别道:“我们不是”“我不是”“他不是”“她不是”唉,全乱了。
大夫也眼鼓鼓地看着,嘴大大地张着,被我们彻底搅糊涂了:到底谁不是什么呀?
迷糊了一会儿后,他笑道:“小的在这条街上开医馆快二十年了,来来往往的贵人也见了不少,齐王殿下小的也有幸见过几次。这位贵人,您真的跟齐王殿下长得好像哦。不过想想也是,宫里出来的贵人,都是先皇子孙,肯定长得像的。不管怎么说,您二位肯定是王爷和王妃了,哪小的也不算行错了礼。
我还要说什么,齐王用眼神制止了我。
我立即会意地住了嘴。齐王抱着有流产征兆的太子妃紧张就医,这消息要是传出来又会造成轰动,变成特大新闻吧?就让这大夫糊涂着也好。
我们走出医馆时,外面已经有一顶大大的可以躺卧的轿子在那里等着了。
轿子旁边边上站着那个人,正是我的太子夫君。
他一脸担忧地望着我,我对了笑了笑说:“放心,孩子还在。”又问他:“这轿子是你帮我准备的?”
他点了点头,看着我的眼神竟然是内疚而自责的。
我坐上轿子,伸手握住他扶住轿杆的手说:“别担心,我没事,孩子也会没事,我会平平安安地生下他的。”
他嘴张了张,却依旧只是点了点头。
回到东宫时,皇后早已领着太医们在那里候着了。又是把脉,会诊,开药,一直忙到很晚了,皇后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带着随从离去。走的时候,还特意把太子扯到一边悄声交代了几句。
我猜也猜得到,她八成又是在叮嘱太子要严禁什么的吧。其实她不说我们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当然严禁了,我们可是这孩子的爹娘,难道我们会不疼惜?
终于,寝宫安静了下来,就只剩下我和太子静静相对。
我抱住他说:“感谢上苍,我们又一次有惊无险地熬过来了。不独我们俩无伤无损,连腹中的孩子也没事,真是万幸啊!你知道吗,当我感觉到自己在流血时,我有多害怕,有多恐惧?”
他伏在我肩上没有吭声。
我还以为他在后怕呢,摸了摸他的头发,又轻轻拍着他的背说:“别怕别怕,都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都很好吗?”
他却猛地一把抱紧我说:“我对不起你!在那样的时候,我居然只会害怕,不知道送你去找大夫,最后还是九王叔抱你去看的大夫,我这个做丈夫的,却只会坐在一边发呆,我真是没用啊。”
我忙说:“谁说你没用啊,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夫君!在乱箭齐飞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用你的身体护住我,你这样随时都生命危险的,你知道吗?你是尊贵的太子啊,万金之躯,怎么能用你的身体去保护别人?”
“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太子妃,是我的妻子啊。”
我再次泪流满面。
可他还在自责着:“最后,居然是九王叔抱着你去看大夫,我却只会像个傻瓜一样的呆坐着。难怪别人都说我是个傻瓜的,我果然是啊。“
我深深地吻着他说:“你不是,你是最善良,最明理的男人。你先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我,后来看到别的男人抱我,你明明心里很不舒服,可你都忍住不吃醋,不说任何多余的话,而是忙着去给我找轿子。我说过了,你是世上最好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