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
赵善思今日早早起来,难得二叔不忙,他和二叔一起吃饭。
赵砚虽睡得晚,可也为陪侄儿吃饭,早早起来了。
他素日里早出晚归,只能看看睡梦里的侄儿,难得今天有空,肯定陪着他一整日。
“二叔。”赵善思规规矩矩地向叔叔行礼,这才走上前去,在桌前坐下。
侍女们上了菜便都退出去,叔侄二人一同坐下。
“吃过饭,我有东西要给你。”赵砚道。
赵善思有点奇怪,他爹娘在他生下来没多久的时候就遇上意外,双双离世了,二叔极疼爱他,隔三差五就要送东西,贵重的便宜的都有,但二叔从来不提醒。
他想了想,说:“是季姐姐送的吗?”
他当日险些被贼人绑走,那么多人,只有季姐姐救他。
赵善思心里很是感激,再加上的当日季桑抱着他,还让他喊娘,赵善思这个没见过的六岁男孩心里头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因此他故意留下季桑的发簪,这几日心里一直惦记着。
“叫姨姨,你和她外甥年纪相仿,不能叫姐姐。”赵砚心说他可不打算多个侄女儿出来。
赵善思没有反驳:“姨姨说她家外甥女生病,二叔你给她找个郎中吧。”
赵砚查过,周新燕那是心病,孩子也小,不好治,他给赵善思解释了一番。
赵善思点头:“那姨姨的外甥想必要读书的,我给他准备笔墨和启蒙的书本,劳烦二叔送去。”
那一句“认贼作父”,只怕那个男孩根本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只是责怪生病的妹妹乱喊爹罢了。
如此是一定要好好读书的。
他其实想亲自过去的,但他知道,二叔是锦衣卫,好多人都厌恶他,他害怕去了给姨姨添麻烦。
赵砚答应下来,却不提季桑送了什么。
今日已经是这孩子话极多的时候,赵砚不提,赵善思也张不开嘴,只看着他。
赵砚道:“看我做什么,吃饭。”
赵善思没忍住,难得主动道:“姨姨的簪子还回去了吗?”
赵砚没想到他不问回礼,先问簪子。
“这是给你的。”赵砚没有回答问题,拿出个盒子放在桌子上。
赵善思在盒子上摸摸,没有打开,埋头飞快吃起饭来。
边吃这孩子边想,二叔对自己,一向无话不说,为何不说簪子呢。
那簪子肯定没还。
吃完了饭,洗过手,赵善思才打开盒子。
里头没什么贵重东西,有几个小荷包,看尺寸是专为小孩子做的,他拿起一个挂在腰间。
还有一个布老虎,一只布兔子,赵善思看看,拿起了布老虎。
正巧,他是老虎的,
赵砚就在一旁瞧着,看他喜欢,心里也很高兴。
赵善思抬头,看了二叔一眼:“我得回礼,劳烦二叔去送。”
赵砚拍拍侄儿的头:“年纪不大,心思倒多。”
他当然清楚侄儿的意思,只是他身在锦衣卫,身世也颇有些麻烦,他这儿是个火坑,怎么好轻易拽进来一个无辜女子和两个稚子。
善思是不会投胎,到了他们赵家这个苦地方,季桑和她两个外甥虽有些磨难,可到底是正经人家,等季桑嫁得良人,抚养两个孩子长大,必有后福。
赵善思不说话,叔侄二人去了书房读书。
赵砚希望善思能够跟兄长一样,日后进士及第。
孙二郎的凄惨模样,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孙氏母女不敢再轻易招惹季桑,安生在家准备嫁妆。
季桑则在翌日早晨,发现院子里的石桌上有几本书和笔墨,还有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和吃食。
她知道是赵砚送来的,先翻开书。
书里夹着张叠起来的纸,上面的字迹整整齐齐,但能看出来是小孩子写的。
上面先客客气气地向季桑问好、道谢,然后又管周见鹊和周新燕喊弟弟妹妹,说起自己送来的东西都有什么用。
季桑打开那几本书,发现都是启蒙用书,里头还有批注,正好给周见鹊。
周见鹊睡足了起来,想这一会和妹妹玩什么。
外头的蚂蚁搬家他已经看腻了,新得的玩意儿都耍了个遍,狗崽儿太小,总是要睡觉。
唉,没人玩儿。
好在今日小姨起得早,且他和妹妹有个侍女,不必他给妹妹穿衣梳头了。
家里请了人,季桑也不必白日做饭照顾孩子,夜里还得给孩子洗衣服洒扫家里了。
如此,她就要计划着置办家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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