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烟的眉头就皱到了一起。
说实话的,她己经够忍了,可是,必竟是十指连心,这疼痛,真的是那么的明显,于烟到底是个女人,有些疼痛,她实在是难以承受。
“你还有多久才可以整理好?”看着于烟那痛苦的样子,月初一冲着那个大夫大吵了起来。
“将军,这总得把伤口清理干净吧,不然的话……”大夫反语说道,作为一个大夫来说,他有他自己的道理,该怎么照顾病人,他自己的心里面清楚。
“我告诉你,你会不会轻一点儿,轻一点儿……”月初一完全的凌乱了,越是看着于烟这样,他就越是受不了。
“将军……”大夫吓了一跳,月初一揪着他的领子,大有把他扔出去的意思,他害怕,因为,传说中的月初一,可是,一个极狠极狠的人。
“轻一点儿。本将军命令你。”月初一大声的说道。
躺在榻上的于烟,看到月初一如此的疯狂,她一时间竟然没有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一笑,扯动了伤口,让她的眼泪都憋出来了。
“娘子,你笑什么?”月初一转脸,对于烟说话的时候,语气又轻了下来,就好像,于烟是他不可多得的宝贝一样。
于烟看着月初一的这张脸,那么的年轻,却又是那么的好看,就连他发起怒的时候,都难以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儿的丑陋,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可是,从这个男人的眼中,她却又好像可以看到太多的秘密一样。
“我笑你,失态了。”于烟开口,淡淡的说了起来。
“怕你疼。”月初一坐到了于烟的身边,伸手,拉起了她那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片刻的温和,让于烟有了一点儿的失神。
“让我坐起来。”她轻语,月初一伸手,细心的将她扶了起来,她就那么的依在月初一的怀中,寻得片刻的温暖。
“将军,夫人,这伤口到底要不要清理了?”大夫有点儿无奈,现在,于烟与月初一这么的坐着,他想下手清理伤口,也没办法清理啊。
“当然要清理。”于烟的眼泪,又差一点儿要掉下来了,这样的疼痛,真的是难以忍受。
“好吧,夫人,请将你的手再伸出来一点儿。”大夫无奈,他拿起了用白酒消过毒的工具,在于烟的手上划拉了起来。此时,于烟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月初一的怀中,而月初一,也紧紧的环着她的肩头,于烟不过是一个女子,她却将那种疼痛,生生的咽了下去。
“娘子,不怕,有我陪着你。”月初一悠悠的开口,他的话语,让于烟心生出来了几分的感动。
陪着你,这话,真的很简单,听起来,没有什么,可是,却是那么的温和,貌似于烟己经好久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语了。
她与月十五,独居月家庄那么久,过着属于她们娘儿俩的小日子,如今,突然间多出来了一个男人,对她说,陪着她,她那封闭了许久的心,在此时,就那样的开始了跳动,这样的跳动中,仿佛隐藏了无尽的活力。
“月初一,你说话算话?”于烟不放心的问了起一,她怕这样的陪伴太短。
“我说话算话,月初一,一辈子都陪着于烟。”月初一用聊天的方式,缓解于烟的注意力。就在此时,大夫一刀而下,于烟高声叫喊了一声,那一块坏掉的肉,竟然被生生的割去了。
“好了,好了,将军,夫人,好了。”大夫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用纱布将于烟的手,重新的包扎好。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于烟己经因为疼痛而出了一脸的冷汗。她仿佛被人抽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就那么软软的依在月初一的怀中。
“娘子,好了,不疼了。好了。”月初一扶着于烟,给她说了起来。
于烟点头,脸上挤出来了一线的笑意,就在这个时候,于烟那淡然的笑意消失的片刻,整个人,完全的昏倒在了月初一的怀中。
“娘子,娘子……”月初一失了神的大叫了起来,他晃动着于烟的身体,就好像,于烟会在下一秒离他而去一样。
“将军,夫人无事,她只是过于的疼痛了,这烂肉己经除去了,明晨,夫人的状况就会好很多,要不了半个月,夫人手上的布就可以揭去了。”大夫紧张的说了起来,看到月初一这么紧张于烟,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最好如你所说,如果夫人出了一点儿的问题,本将军定会斩下你的脑袋。”月初一狠语了起来。
这下,轮到这个大夫擦汗水了。
大夫诚惶诚恐的收拾好了一切,而后,收拾了一切的东西,迅速的离开了屋子,他生怕他晚一步的话,月初一就会要了他的小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榻上的于烟,紧紧的闭着自己的眼睛,她额上的汗水,时有时无,梦中,好像睡的也不是那样的安稳。
月初一就那么的坐在她的身边,拉着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一分钟也不想松开,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间,轻轻的吻了起来。
这一只手上,有着点点的老茧,看起来,并非如别的女子那般的美好,这是一双劳动的手,一双为了生活而拼博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