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菀说完,便从病房里走了出去,正好撞见站在门口看向病房里这一幕的林皎,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勉强一笑,道,“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
林皎也对她轻轻一笑,“里面这么乱,我可不想添乱。”
“我有些饿了,出去吃一顿如何?”
“正有此想法。”
两人对视一笑,林皎牵住她手,似乎想要给她勇气,她不问她伤不伤心,碰到这样的事情,总会伤心,她也不安慰她,任何言辞都是无用的,一个人伤疤想要痊愈,靠的是时间和自己。
别人能够起到的作用,是微小的。
林皎和陈菀来到一家川菜馆,两人点了许多麻辣的东西。
而躺在地下的范母,见陈菀走了,她也不好在撒泼甩赖,一个人很无趣从地上爬了起来,灰溜溜离开了。
陈菀当时一个人吃了一大盆辣子鸡丁,辣的嘴都是红的,她刚流产本该是在坐月子的,可陈菀心里需要发泄,她不管,点了很多酒。
无论林皎如何劝她,阻止她少喝,她不信。
她说,“饺子,我现在希望的是,闭上眼就死了,活着真是一种罪过。”
林皎说,“爱情不是全部,你还有很多事情可以享受。”
陈菀手中拿着白色纸巾使劲擦着自己辣成香肠的嘴巴,“我就是天生为了爱情而生的,没办法,改不了。”
林皎偷偷将她那方的酒换掉,给她换上一杯温水,“改得掉的,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可以改掉的。”
陈菀忽然放弃擦拭那破烂不堪的嘴唇,她认真问林皎,“饺子,那你戒得掉秦斯然吗?”
“怎么戒不掉,我随时准备离开他。”
陈菀望着林皎平淡无波的脸,忽然噗嗤一笑,“你现在真的有点像尼姑院青灯古佛的姑子,我真怀疑以前那疯丫头还是你吗?”
陈菀半是感叹半是打趣的口吻,林皎却显得相当自然的多,她拿起桌上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茶,“人都是会变的,或许爱一个人不该太深,深了,就是将自己全部压在上面,要是哪天破产了,觉得自己会死,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会再死二次。”
陈菀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感觉还挺像那么回事,我也不是真的对范征感情多么深,我只是觉得,男人为什么会对感情那么理智,我们女人为什么做不到,他不该一副很深爱我的模样,实质上早就背叛了我。”
林皎喝了一口水,她说,“小菀,没有人义务爱你一生一世,你也没有资格去责怪他什么,是你自己不懂的把握时机,在他最深爱你,为你守身如玉之时接受他,而且那个时候你不是也为了我哥要死要活吗?范征那时候说不定比你现在还要难过。”
林皎毫不遮掩的话,将陈菀从满心背叛中爬了出来,是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义务去爱另一个一生一世,这种爱情只存在童话里,现实中的爱情就是在不断背叛中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