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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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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脸红,慌乱得不可收拾。

    “别这样”

    他兀自品砸独吻的滋味“真希望你现在就在我眼前。”

    是的“我也是。”

    终于说出了口。

    是的,我,爱,你。

    从开始就是了。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和他在一起,白天也像夜,看不清周遭全是他的好。爱?抑或迷恋?我分不清也不想分。刻意维系着距离,只因为自己深知自己的软肋。

    猴子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话分别被我设置成“花果山”和“水帘洞”“花果山”的号码是他给我的“水帘洞”是我偷偷记下的。我不追星,从某种角度说齐天大圣是我第一个偶像。所以叫起猴子来分外有感觉,似贬实褒,甜在心头。

    他已经与太太分居,白天忙工作,只能见缝插针打个招呼,他时常在夜半发短信“乖,要睡了吗?”

    我一边准备gre,一边还要跟班上专业课,还得给导师干活儿,累得要死,但仍坚持撑着眼皮不睡,等他,等他对我说,喔,乖。

    “恩,抱抱啊。”

    呵,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猴子很惊奇,他说,以前以为你是个小女孩,后来觉得你挺老道,现在发现,呵呵,你到底还是个小女孩。

    我沮丧小女孩?我都二十一了。这实在不是恭维。

    猴子看我脸滴得下水,立刻说“小怎么啦?我选择,我喜欢。”

    “啊呸,假就一个字!喜欢老女人就说呗!猴子,我决定以后做人厚道一些,不再叫人傻逼了,从明天起改称你为智障人士。”

    “呵呵,我都让你搞糊涂了,一会儿傻得什么似的,一会儿比我都精。”

    我很难过,死猴子,我算计过你么?你这么看得我跟老鸨似的。

    “猴子。”

    “哎,我在呢。”

    “猴子。”

    “我在这儿呢,陪着你呢。”

    “你是谁?”

    “我是猴子。”

    “你陪谁?”

    “我陪我的蓓蓓。”

    我经常在电话和短信的间隙中睡着,他向来也很累,但是他会等我,没有回音时,他说,晚安。

    有一次我故意说到一半不出声,听他在那边静静等候了五分钟,喃喃道“小蓓,晚安,爱你。”

    等到白天我难得清醒时,会震惊于自己的自私和萎靡,我开始想,从明天起,我再也不要理他。

    然而明天之后又是明天。明天是无穷无尽的。

    我开始病态地依恋他,魂不守舍。

    只要我心里有鬼,他便一直甜美。

    “猴子,你想害死我?”我烦躁“以后不许天天缠我,妈的,让你惯坏了,你要是死了,老子还得殉情,太不合算了。”

    “呵呵。”猴子得意“宝贝,我是你心里的毒”

    我无言地对话筒做了个鄙视的表情,就你?猴子,如果我会对大麻上瘾的话,你连摇头丸都算不上。

    我不怕他,我怕我自己被引燃的欲望,它们疯狂地生长,不给我安息之时。

    我知道自己在玩火,可是不想停,饮鸩止渴,那有怎样?也许我明天即会死于非命?

    宁愿毒死,不要渴死。

    我最大的毛病是天良未泯。我一直都对从未谋面的猴子老婆抱有内疚感。他本不是我的,是偷来的,从别人手里偷摸换来的一点快乐多好,我可不想还,我要

    我从来不敢在公开场合提他的名字,我笑着喊“猴子”或是“老头”虽然他一点都不老。有时一个人自习上闷了,一支笔在纸上划来划去,语冰语冰语冰语冰

    为什么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夏虫不可以语冰?

    呼欢不用姓,怜欢敢唤名?连呼欢复欢,虚应空中诺。

    我并不准备时刻扮演一个为情所困的角色,太假也太没有意思。什么游戏到最后都会玩腻,我并不准备和猴子地久天长,当然他也没准备和我死去活来,我们心照不宣地玩游戏,这个游戏的规则是,大家都要努力装得像那么回事。

    有些事情,大家是心知肚明的,猴子,你和我不是一代人,你不了解我的时间表。你以为我愿意张牙舞爪豁出命去与人争名争利?你以为我愿意把枯燥无味的专业书就着浓咖啡来回咀嚼?我们这一代没有放松自己的权利,考研以前不可以谈恋爱;考研之后,可以谈一个没结果的恋爱;工作两年找个看得顺眼的男友,二十八岁前务必把自己嫁出去,说穿了不过如此,猴子,我需要安全感,可你,不能给我。

    有时实在太忙没空敷衍他,我告诉猴子;“我怕我觉得我是做错了,我需要时间反省自己。”然后自己赶功课或是和狐朋狗友出去瞎混。

    猴子没有问我怕什么,我说话他从来都明白得很,或者是自以为明白得很“是我的错,蓓蓓,爱情中的第三者不是第三个出现的人,而是那个不被爱的人。我会让我们在一起,我会,相信我。”

    我听着,想象猴子此刻大睁着一双晶莹剔透的小眼睛的样子就信了。猴子,你知道么?轻敌是一种坏习惯。丢掉一块马蹄铁,失掉一场战争。猴子,你以为你是谁?

    转天看到他发的邮件。“小蓓,是我,不知所云的方语冰。”

    打开看个究竟。

    “小蓓,这两天我不出差,我们聊了很多东西,其实说多不多,却已经能够让我想很多,想很久。

    我试着分析我们现在的状况,每一个若是知道我们事情的人,都会说我的不是,作为已婚的男人,还痴迷在和一个女孩子的感情之中,一定,而且是百分之百有非分之想,男人,还不都是那种吃完就想抹抹嘴走人的畜牲?没吃上时啥都好说,等他吃上了,那种嘴脸还不都是一样?而作为感情的对方,那种小女学生,又是如何的一种无辜,又是如何的一种无奈,感情已完全投入,尤其是面对着那样一个有丰富社会经验的成熟的有一定资本的还算年轻的男人,不得不算是极易陷入他的情感陷井。事情如果是发生到结束的时候,受伤的会是谁?那个男人?一定不会。每个有些常识的人都会这么想,用脚想都会知道。男人,吃完了,还想做什么?而那个小女学生,一定是很多年无法恢复对爱情的感觉,很多年无法恢复那种伤害带来的创伤。

    所以上帝看得到,上帝知道应该给谁惩罚。上帝看得到一切,却无法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他不知道。一定不知道。他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可以让我能够爱你。不要见面,只要可以让我能够爱你。不要一切,哪怕我的生命,只要可以让我能够爱你。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小蓓,真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不是不知道你对我的爱,只是,小蓓,老头是一个看过很多的人,我是比你现在身边的人出色,现在的。而你,比我现在身边的人出色,于我的"现在",却是永远。于你的现在,只是现在而已。我爱你,无法改变地爱你,无法比较地爱你,无法转移地爱你。

    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小蓓,我突然有一个念头,我如果不来长春,就能够一直爱你爱下去,那我一定不来。如果我不来长春,能够不影响我爱你,那我也一定不来。只要能够让我爱你。我什么都不要得到。哪怕是你的现实中的拥抱,你现实中的亲吻,我只要能够让我爱你。我只要能够让我爱你,上帝会惩罚我,我知道,哪怕下地狱,我甘愿。如果真的能够那样,我一定要求上帝把你要背的痛让我一个人背,让我下两次地狱。我甘愿。”

    我受到很大震动。

    猴子,真是做戏的好手或许他已经入戏了。

    不疯魔,不成活。猴子是个善于感动自己也善于感动别人的老手,我猜想他写这封信的时候一定愉快地咀嚼着悲伤和心痛,就像我傻不拉唧在半夜想他一样。那些疼痛是真实的,也是带着隐隐快感的。吃腻了大鱼大肉,偶尔也需要来顿忆苦饭感受一下心情。好多人都有受虐倾向,他们自己不觉得就是了。

    我尚不至于拿着情话当真,然而不得不承认这信让我的心情down到谷底。好吧,上帝看得到,上帝知道该惩罚谁。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编写今天的段子,一字不落地把这封情书贴了上去。

    七宗罪我看了无数遍,如果上帝看得到的话,我知道自己应该死七个七次,而且死有余辜。

    我认了。

    我看到自己脚下有一条路,窄窄的,路两边是模糊的山谷我每次都提心吊胆走在路上,是的,提心吊胆,我知道,一定会有一处让我失足落下深渊,我走着,走着,然后一脚踩空。每次都是这样。

    这一次我看到一个人走在我前面,他的背影飘渺得让人迷惑。可是我熟悉他。

    我去拉他“杨琼?”

    他回头对我笑一笑,表情好不凄苦。

    “你去哪里?”

    他不回答,一径向前走。

    我大喊“你去哪儿?你回来!你”苦苦伸手拦他,却连衣角都抓不到,终于无话可说,大哭起来。

    他似乎回了头,我破涕为笑,抬脸问“你到哪儿去?怎么不理我?”

    定睛一看却是猴子,似笑非笑的脸,我大吃一惊,接着天旋地转。

    醒来才觉得枕头全湿了。

    我抱着自己的肩膀看窗外的月亮。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阿哲的,白月光。

    所有记忆都是潮湿的。

    语冰,救我,救我,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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