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小蛮娇羞地低下头,她好想享受一下这种书本上才刻画的浪漫镜头。
还从没有过一个男人给过她这种震撼,这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震撼。学生时代的一些同学和黄明勋等人的求爱,此时在她面前已褪变得毫无竞争力,这也许源自于她能听懂什么是真正的心声。
"哥哥——"
小蛮轻唤了他一声,用银勺给他的小碟中置放下一片绿色的甘蓝,在有些泛着浅蓝光泽的碟子中像有生命似的悄悄蹿长。
"嗯?"
天骄看向她,眼光中满是痴迷与欣赏。
"我是想说我是想说"
没有哪个女孩能够拒绝像天骄这样坦诚的求爱者。这也许就是a型血男生天生的优势。
"你答应我?"
"嗯!"
发完这个音后她将头更深地埋进臂弯。
这就是爱吗?
爱如此毫无前兆吗?
小蛮很想问问谁,可此时此刻她找不到任何圣人,面对的只有天骄。
过了好久之后,小蛮将头抬起来。她可能是渐渐接受了,脸色也变得自然起来。
天骄幸福地给她夹菜,并用纸巾抹去她唇角的饭粒。这又一次肯定了小蛮的看法,天骄如哥哥般,对她无比疼爱。
"哥哥你刚才说,你的家人曾给你安排过相亲那你和我的事先不要告诉他们,好不好"
"我自己的事,我决定了的事,谁也无法改变!"
天骄将手伸过来,握住小蛮有些发颤的手。他的心里已经狂喜到了极点。由于他平时不太善于表露,所以,握住小蛮的手,仅仅是端详她。能够享受这份浓浓的浪漫氛围,已算是贺天骄最幸福的事儿了。
月亮的光影已经对接住外面的华灯,由上而下地簇拥出一个神话般的世界。房内的蜡烛只余下不足一寸,摇曳的红舌表演着各种舞蹈
小蛮这才注意到,蜡烛的底座上方有一行小小的英文字母——"htj"。留意之下,不仅是蜡烛上,红格子的棉质桌布上也有隐隐的暗红色字母,甚至银质碟子、瓷质盘子、小勺以及她坐的椅子的扶手处,都是"htj"三个英文字母。
"你好奢侈!和你在一起我都有压力了!"
小蛮低声说。连到外面吃餐饭都要用自家的物品,她为天骄的细致的生活感到些许震惊。
"也许是我常来这里的缘故。你不喜欢下次我会关照他们。"
"不,不要特意为我做什么——"
晚餐结束后,依惯例,天骄在酒店门口与小蛮分了手。他帮小蛮叫了出租车,目光搭乘在出租车的顶灯上,好远好远。
天骄没有立即回家。微醉的月色、微澜的心致之下,他开车到了明勋的家门口。
意外的,管家说明勋没有在,而且明勋曾打过电话说今晚不回来了。天骄想了一下,认为这个时候明勋有可能还在小汤山别墅,遂开了车赶往高速公路。
直到天骄进了明勋的卧室,明勋依旧没有起床。自这几天失去小蛮后,他就时常像是一条已经僵冻的章鱼,四肢平摊在柔软的床上,眼睛盯紧了并不陌生的天花板,没有任何思绪。
明勋的卧室挂着一扇不大的窗,窗外是一片星月交映的天空和一汪永不停歇的蒸腾温泉。
待天骄站定在屋中央,从窗内向窗外望的时候,清澈的天更加清澈起来,像是一潭静卧在天山的湖水。
这一回沉默竟来自明勋。
他大体猜到了天骄的来意。
天骄刚和小蛮分手必是无疑的,他的到来足以说明了一切。
明勋静默着,反正也静默了许久,再静默一些时光又算什么呢?他等待着天骄开口。
"明勋,如果小蛮做的事曾经伤害到你,请你原谅她!"
"若是情债呢,我该怎么原谅?"
明勋的脸转向窗外。
天骄无法看到,他的眼角处滑落一滴硕大无比的眼泪。
天骄寻了屋内惟一的一张高阔的带着精美花围围带的椅子坐下。
他轻轻叹了口气,但是,声音却是出奇的清澈。
明勋说:"什么事让你怎么烦?"
"放手吧,明勋。她不适合你。强行是可以采到玫瑰,但永远采不来玫瑰的香气!"
"你不必劝我,天骄。我主意已定,决不放手!我从来没有这样用过心,更没想到会栽这样的跟头,我一定要让她付出同等的代价!"
明勋说着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像是重新获得了生命一般。他眼角的泪水已跌落到床单上,此刻他的心、他想像着它已经变得坚硬无比。
"明勋,我们已不是小孩子,她有选择的权利"
"我也有选择的权利!"明勋大声地说,"你也有选择的权利。只要玫瑰花能在我面前绽放,我就不相信她没有香气!天骄,别说我不顾及哥们义气!要我用一世的盛名去换情场的失意,我真的感到力不从心。而且,作为我的哥们——你,贺天骄,也应该维护我、维护你的哥们。可是,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你的行为,在某些人的眼里,完全可以划归为不义气那一种。"
"嗯。"
天骄垂下原本平视的眼睛。其实,他的内心并没有一丝犯罪的感觉,他认为明勋对于小蛮只是出于公子哥的不认输与不甘心罢了。
临出门时,天骄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问明勋:"我能问问,你要让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明勋很坦白,他说:"嫁给我!我要让她死心塌地地嫁给我。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不过到那时,我并不一定娶她!"
天骄说:"我会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