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娴峥,之前,我是七鹰。
很小的时候,我跟着一个女人,曾经我疑心她是个哑巴,可她却在死前,开了口。
我六岁,她说,在这里别动,你父亲会来接你。而后,她就真的没动了。
我看着门外,光秃秃的山头,除了那条可能有鱼的小河,再也找不到能觅食的地方了。
捡了许多石头,堆在那女人身上,算是埋了吧。我跑得远了些,却还是遵照她的意思,回来这小屋等着,那个我叫作父亲的人。
那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紧身的羽衣,剑眉微挑,眼神冰凉凉,无一丝温度,这个人,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我的父亲。
“跟我学剑。”
“不。”
“学剑,或者离开。”
于是,我带着一根梅花竹笛离开了去,笛子,我是不会吹的,只是这竹笛似是很重要的人送的,我却淡忘了。
我知道,那个人,是杀手,也是我父亲,我见过他杀人,狠毒,剑出不留情。
看着他拨剑饮血的样子,我想吐,却吐不出来,看着他被人追杀,连带我也险死还生。倦了,那样的日子,于是,讨厌剑。
离了那人,我开始自寻活路,活着,的确是很艰难的,于是,我沦为乞丐,那又如何,即便是乞丐,也有乞丐的骄傲。
很快,我成了这群孩子的领袖,我测划着每一次行动,或偷,或乞,从未失败。
我从不参与进去,每一次我站在不远处,欣赏着由我导演的每一出戏。
我一点也不讨厌这样的生活,到后来,即使我已经用不着靠这样生活,却早已成为一种习惯,于是,我从一个乞丐群换到另一个,这样过了几年,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乞丐群在我手中消失。
辗转来到了定京,不觉间,我已活过了十三个春秋,带着手底下的小乞丐们,游离于生活最底层,每一次用我的脑袋,给他们带来惊喜,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我心底有一丝轻松。一直,我只是靠他们生活,而他们又何偿不是靠我生活。
直到那次,抢的是一个孩子,六七岁的模样,看起来无一丝防备,就像每一个富家小子一样,看着他懒懒的模样,我心里觉得有些不妥,却也实在想不出哪里不妥。
计划很顺利,那块金子放在我手里的时候,我看到了,上面写着‘皇十四子倾’,我皱了眉抬头,却正看到那孩子坐在离我不远的房顶,嘻笑地看着我。
是个皇子?那样的话,定然不会是一个人,我的脑子迅速地计算着,一个个地制定方案,又一个个推翻。
那孩子就坐在那里,没有一些儿动作,我的手心却已有了汗渍。我把手里的牌子扔了出去,希望他会去找,转身招呼伙伴们向各方逃走,弱小的被我留在最危险的线路上,生存就是这个样子,怎能怪我丢车保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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