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示下,是在王府审理?还是在府衙审理?”
“府衙吧,地方上的事情,还是在那里比较合适,本王和张知府陪审,你主审。”
“是,王爷。末将这就去府衙安排一切,明天在府衙审理。”
开封府啊开封府,真没想到啊,我朱隶也有一天能做在这里主持公道!哈哈哈!
包老爷子,你可要罩住我了,别让我出丑了!
朱隶陪同周王以及沈洁、徐妙锦等达到府衙时,被门前的百姓吓了一跳,居然来了好几百人,干什么的?不会闹事吧。
朱隶立刻紧张起来,护着周王几步进了府衙。
张知府远远迎了出来。
“张知府,门前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下官当知府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他们都是来看你审案的。”
“你通知的?”
“下官只通知了将军给下官名单上的人。”
朱隶再看一眼门外,真有点心虚了,这要是审砸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就不用说了,连带周王也没有面子。
周王似乎看出朱隶想什么,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对他温和地一笑。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朱隶可不是被吓大的,不就是审个案子吗?小菜!
自己给自己打气,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看着大堂正中的位置,三百多年前,包公就坐在这里,上打天子,下铡奸臣,今天,我也要坐在这里了!
面色一沉,朱隶稳稳地走到主审桌前,陪审席的周王和张知府对着他略一点头,三人同时坐下。
看着面前的惊堂木,朱隶略一犹豫,伸手拿了起来“啪”一声落下,这惊堂木的确惊堂,把朱隶自己差点吓一跳,大堂立刻安静下来。
“带原告马刘氏。”深沉、威严而带有磁性的声音。昨天晚上练了好几遍了,朱隶对自己颇为满意。
马刘氏很快带到跪在堂下。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这句话也练了好多遍,电视剧里总是这样问的。
“回禀大人,民妇马刘氏,开封府人氏。”
“状告何人,所为何事。”朱隶很想看看多在一旁的沈洁,咱这范儿装的怎么样?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没看,全部审完了再问她吧,这个时候要保持威严。
“回禀大人,民妇乃普济药店老板马友财的小妾,丈夫马友财去世后,曾留了一笔遗产给民妇,但马友财的原配夫人马**烧毁了遗嘱,将民妇和马友财与民妇的孩子赶到了大街上,民妇现在无依无靠,无家可归,求大人为民妇做主。”马刘氏说完,磕了个头。
“马**何在?”
“民妇在。”
朱隶第一次见马**,见她已是半老徐娘,脸上涂了厚厚的份,似乎随时都能掉下来,幸亏脸上的妆不是很浓,要不整个一个老鸨的形象。
“马**,你听到马刘氏的话了,她说的可是实情?”
“回禀大人,并无此事,此女子只是我们马府的一个丫鬟,老爷去世后,马府不需要那么多丫鬟,因此把她打发了出去。”
“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回禀大人,民妇并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哪里来的。”
果然是个刁妇,红口白牙说瞎话,一点不脸红。
“马**,马刘氏状告你烧毁了遗嘱,可有此事?”
“回禀大人,民妇烧得并不是老爷写的遗嘱,是这个小贱人自己写的。”
“马刘氏,那遗嘱是你自己写的吗?”
“回禀大人,民妇丈夫身患重病,手脚发颤,不能提笔,是民妇丈夫口述,民妇代笔的。”
“这小贱人胡说,我家老爷好好的,怎么会手脚发颤,不能提笔,那遗嘱分明是她伪造的。”马**恶狠狠地抢着说。
“传郎中卓先生。”
“卓先生,马友财去世前你可给他看过病?”
“回禀大人,看过,马友财患的是‘颠症’。”此言一出堂下的百姓一片哗然。
“颠症”就是帕金森,早在公元前425年的皇帝内经中,就有此病例的记载,在民间虽然不多见,但因为病状奇特,且得此病虽不易治疗但也不会死人,很多患者得了颠症只是行走不稳,但仍能行走,所以知道这种病的人很多。
马**听郎中这样说,脸色更白了,她真不知道马友财居然得了这个病,自从马友财搬到城外住后,也只回来过两三次,而她从来没有去看过马友财。
“卓先生,你可知马友财何时得的颠症?”
“回禀大人,去年11月份。”
“得了颠症的人可还能写字?”
“回禀大人,不能。”
“得了颠症的人可还能说话,思维可还清晰?”
“回禀大人,可以说话,思维也很清晰。”
“有劳卓先生,请卓先生暂到一旁休息。”
“马刘氏,你丈夫立遗嘱的时候,可有见证人。”
“回禀大人,同族的马柏铭马大伯是见证人。”
“传马柏铭上堂。”
“马柏铭,你可曾为马友财的遗嘱做过见证人?”
“回禀大人。不曾做过。”
朱隶惊堂木一拍,厉声道:“马柏铭,你可知道,在公堂上做伪证,轻者仗责,重者流放!”
这一声吓得马柏铭一哆嗦,但还是坚持说:“回禀大人。草民确实不曾做过。”
就知道吓不住你。
朱隶望向周王和张知府,两人也以期待的目光望着他,这案子就是卡在这里,怎么往下突破,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