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如果被你烧掉的那份遗嘱还在,或者当事人都愿意承认那份遗嘱,或可考虑按那份遗嘱执行。”朱隶慢悠悠地说完,再望马刘氏一眼。
马**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忽然跪着爬到马刘氏面前:“妹妹,都是姐姐的错,姐姐贪婪,姐姐没人性,姐姐该死,求妹妹看在老爷份上,分一些财产给三个孩子,他们也是老爷的骨肉,妹妹,求求您。”
马**继续磕头,咣咣有声。
大堂上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马刘氏,当初马**将其母子赶到大街上,她可没有可怜过孩子是她家老爷的骨肉。
“姐姐,”马刘氏扶住马**,不让她再磕头。
“就按老爷最后的遗嘱办吧,除了老爷留给我的房子和地,其他的还归姐姐和姐姐的孩子所有。”
此言一出,朱隶终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一切都在算计中。
马**愣了半天,她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她最大的奢求就是马刘氏能分给她和孩子一点财产,够她们生活,没有想到她还是将财产的四分之三给了她。
“不,妹妹,我们换一下,我要房产,你要其他的产业。”
“姐姐,这是老爷的意思,是老爷的遗嘱,不管遗嘱在不在,妾身都不能违背老爷的意思。”
“好!马刘氏谨遵夫意,不贪钱财,其精神可彰。”朱隶一拍惊堂木“马柏铭!”
马柏铭吓得“咕咚”一声跪下了。
“本大人再来问你,你可曾为马友财的遗嘱做过见证?”
“做做。做过。”
“你可还记得内容?”
“记记得。”
“笔墨侍候。”
一名衙役端上笔墨。
“马柏铭,将你记得的内容写一份下来。”
“是。是。”
“马刘氏,马**,你二人看看,与你们记得的遗嘱可是一样的?”
马刘氏与马**两人认真看了一遍,一起点头道:“一样的。”
“既是一样,你们可在上面签字画押,以后就按照这份遗嘱执行,马刘氏,本大人再提醒你一句,一旦你在上面签字画押,五年前的这分遗嘱就算作废了,你可想清楚了。”
“大人,民妇想得很清楚。”
“那么这份遗嘱,本大人就要当这你们的面烧掉了?”
“请大人烧吧。”马刘氏在新的遗嘱上签字画了押,坦然地看着朱隶将五年前的遗嘱烧掉。
两个女人面对家产截然不同的选择,使得堂下百姓议论纷纷。
“马刘氏,你的珠花本大人弄坏了,只好请原来珠宝店的何老板又给你做了一个,算本大人赔给你的。”
“大人不可,坏了就坏了,民妇不需要大人赔偿。”马刘氏忙跪下。
“本大人都做好了,你就收着吧,算是个纪念。”朱隶拿出另一个珠花,让衙役交给马刘氏。
“马刘氏叩谢大人!”
“民妇马**叩谢大人!”马**也跪下,今天这两个时辰,对她来说似乎是在世为人。
“你们两个起来吧。”朱隶转向仍跪在地上的不停发抖的马柏铭。
“马柏铭,你在大堂上做伪证,本该重罚。本大人念你知错能改,存心向善,罚你杖责,你可服气?”
“草民服气,谢大人开恩!”马柏铭一心以为要流放,没想到只是杖责,心中甚是感激。
看着两个衙役将马柏铭带走,朱隶站起身来,一拍惊堂木:“退堂!”
众衙役配合着高唱:“威武”
包爷爷,多谢你的保佑,很完美的谢幕!朱隶冲着坐着的椅子鞠了一躬,轻快地走下大堂。
周王爷与张定初正在门外等他。
“京城传言果然不虚,朱将军足智多谋,孔明再生,下官佩服得五体投地。”张定初一揖在地。
朱隶忙回礼:“张大人过奖了。”
坐在回去的马上车,周王笑嘻嘻地向朱隶伸出大拇指:“朱将军厉害,这招都想得出来。”
朱隶一愣,随即笑了:“还是王爷厉害,一眼看破了。”
“看破又怎么样,你已经毁尸灭迹了。”朱隶同王爷一对视,同时哈哈大笑。
“朱隶,今天干得不错。”下了车,两个美女也过来称赞。
朱隶从怀里掏出珠花:“看你们两个今天表现得这样听话,这个送给你们玩了。”
沈洁摆弄了一会:“这珠花没坏啊。”
“废话,坏了还给你。”
“你在大堂上说摔坏了。”沈洁追了一句。
朱隶瞥了她一眼,没理她径直走了。
“喂!”沈洁还待要问,徐妙锦拉了拉她:“假的。”
“什么假的?”
徐妙锦低声道:“五年前的遗嘱。”
沈洁恍然大悟,看着手里的珠花:“这是他新做的。”
徐妙锦点点头。
“真有点佩服他了。”沈洁轻声感慨。
徐妙锦没说话,一张俏脸变得通红。
周王府的大厅里,一个下人将一封信交给周王,周王打开信一看,欣喜道:“药王回来了,通知朱将军,我们晚上就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