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要怕死人,给我狠狠的冲。你从寨门这里出去,营墙崩塌之后,叛军的注意力肯定都集中到了缺口处,即使叛军将领谨慎一直注意着寨门,士卒也会大意,这就是你的机会。出去之后再后面给我狠狠的搅,把外面给我搅个天翻地覆。这一次虽然不惜士卒的生死,能够多带回一些总是好的,叛军如果退兵,不要追立即返回,到时候我会亲自领兵接应,这你不用担心。今次有些危险,让郭汜来是最好的,不过我就怕郭汜打疯了,你千万注意这一点,这一次可不是为了打赢,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大人,请放心,我明白。”
“明白就好。”
在杨奇下达命令之时,陈林已经根据杨奇的意思,给下面的传令兵下达了命令,当二人说完之后,箭塔之下已经聚集了两千的兵马。李傕跳下箭塔,来到骑兵之前,向杨奇再次行礼之后就开始了他的指挥。
一队队的兵马被分割开来,分布在营墙之后,营墙前的矮墙,战马一跃而过,也算不上什么。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叛军准备在哪里破开营墙,李傕也没有把士卒平铺开来,而是把骑兵分成了五个部分,毕竟营墙也不是很宽,三百步而已,分开来也不过是几十步而已,战马眨眼间就到,把士卒平均分散开来,还不如这样的好,这已经是考虑到叛军可能在营墙倒塌的第一时间攻进来的可能,否则全部集中在一起,由李傕自己统领可能会更稳妥。
在李傕的身后更多的汉军正在聚集,就连陈元的身影也出现了,陈元带着督战队在李傕他们的身后构成了另一道的防线,雪亮的长刀构成一道刀墙,任何人望着那整齐而又雪亮的钢铁墙壁,都会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向着头顶冲去。
杨奇偏心这绝对不假,不论是刘艮还是陈元,杨奇对他们都是极好。刘艮和陈元在重组军队的时候,杨奇不仅从李傕郭汜那里调来“精兵强将”就连补充的新兵也都是用他的权利挑选的精兵。仅仅看着他们手中拿重几十斤的长柄大刀,就知道杨奇的偏袒。
叛军并没有让杨奇等太长的时间,很快没有任何征兆的,营墙之上多出开始崩塌,营墙上的士卒,随着崩塌的营墙掉落而下,也幸好营墙不是很高,大部分士卒都是安然无恙,不过也有着不少的士卒在掉落的时候被压在倒塌的营墙之下,倒塌的营墙每个碎块都带着千钧之力,被这种力道砸中,除死无他法。更多的则是在落下时崴到了脚,当他们忍受着疼痛,从地面上爬起,面对着那些涌来叛军。
营墙之上一片的狼藉,许多士卒虽然不曾卷入那崩塌的营墙之中,却也站不稳脚步。叛军却不管汉军如何,一窝蜂涌了上来,幸好叛军要想上的营墙,不是自己攀爬就是从云梯爬上,能够上到营墙之上的人毕竟有限。汉军士卒又都是百战精锐,大小战事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尤其是在最近两年,叛军叛乱,汉军和叛军之间厮杀了不知道多少次,血气、杀气正是浓厚之时,面对扑上来的叛军,即便脚步不稳,悍勇仍在,吼叫着撞在一起,即便身死,犹不退却。
叛军将领已经等待多时,见营寨就如预定一般裂开,立即是发出命令,让叛军立即进攻。短短三百步的距离上,竟然有着四道裂缝。杨奇看着裂开的缺口,脸上难看至极,虽然那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还是难免难受。
四个缺口已经动摇了整段营墙的根基,叛军只要在缺口的四周继续不停用冲车撞着,或者不停的挖着,整段城墙早晚都会彻底的崩塌。即便是心在有着四道缺口,营墙的作用已经可以忽略不计,即便是堵上又能如何。就如刚刚的拿到缺口,叛军虽然退却,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叛军将领明白那里叛军已经死去了攻进去的可能,那里已经成为了吞噬叛军士卒生命的怪兽,至于尸体堆积,道路难行,还有汉军堆积起的那道墙壁,不过是附带的原因而已。那里的道路再难走有从营墙之下,爬到营墙上困难?对叛军是困难,对防守汉军难道不是?汉军的优势已经渐渐丧失。
缺口之中已经可以看到叛军的身影,在他们身后是如海啸一般的欢呼和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