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因此也明白为何杨奇说郭汜更适合,当时李傕嘴上未说,心中却未必服气。现在想来,居中调度,郭汜不如李傕,但冲阵杀敌,李傕不如郭汜。现在的情况确实是郭汜更适合,不过也正如杨奇所担忧,郭汜一旦杀的兴起,便无所顾忌,到时坏了大事也是不美。
“我李稚然也不是走不动路的娘们,看我破你的龟壳。”心中如此想着,纵马就向叛军冲去。
奔驰途中,李傕就拿出了他的弓箭,虽然不如杨奇五石强弓的变态,却也是自己制作的三石硬弓,五十步内也可射穿铁甲,便是盾牌三十布内也可射透。
汉军士卒俱从马背上拿起弓箭,弯弓搭箭瞄准之处正是远处的叛军。李傕带着汉军从正面直冲叛军,变得渐渐向右倾斜,在叛军的左侧斜切而去。箭矢如蝗,落入叛军之中。因为借助马力,这箭却比普通时候更急更狠。箭矢根本不在乎叛军前面的盾牌,直接落入盾牌之后,叛军之内。箭矢如雨,春雨之下万物复苏,鲜花盛开,箭雨之下,尸体横陈,血花绽放,血流成河。
当叛军反应过来,反击之时,汉军已经走远,离开了叛军的攻击范围。步兵追骑兵,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叛军将领也不想打破常规,异想天开的让步兵前去追赶骑兵,这样叛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汉军的离去,然后狠狠的扑入叛军左侧的士卒之内。
血红的马蹄在叛军之中踏出一条血路,李傕带着汉军在左侧这些尚未集合完成的叛军之中兜了一个大圈,然后重新扑向那钢铁丛林之中。
箭矢如雨而下,叛军被李傕占了一次便宜,又岂会让李傕一而再再而三的得手。战马奔驰之中不知道多少士卒从战马之上摔下,随后被紧跟而来的骑兵踩成肉酱、一匹匹的战马在箭雨之中倒下,汉军士卒控制着坐下的战马,越过前面的倒下的战马。汉军士卒骑术精湛的很,但却总有意外的发生,例如两匹战马相隔不远的倒下,后面的士卒有嘴的有些紧了,战马跃起,躲过了第一匹战马,却倒在第二匹战马的身体之后。意外总是有的。
汉军犹如一把弯刀在叛军外侧切过,箭矢便是刀刃,刀刃划过,叛军要掉下一层的肉。汉军就这样,不停的来回冲击着叛军军阵,不停的牵引着军阵内的叛军,叛军稍有错误,汉军就会像饿狼一般扑上,在叛军身上撕下一块血淋淋的血肉。
若只是这样却也显不出李傕的能耐,李傕在进攻的时候,同时兼顾着周围的叛军,叛军攻营,使得营寨四周到处都是叛军士卒。起先猛的面对咆哮而来的汉军,叛军士卒四处溃逃,在汉军被面前的叛军牵制之后,其余的叛军在各自将领的收拢指挥之下,渐渐的汇合在一起。
李傕在进攻的时候未曾忘记他们,李傕根本不给他们集合起来的时间,每当周围的叛军士卒刚刚集合起来,汉军士卒就会离开面前的叛军,冲入他们之中一阵的猛打猛冲,不把他们打击的四分五裂绝不走开。和那坚实无比的叛军大阵比起来,这刚刚聚集起来的叛军士卒,实在是简单很,犹如一块豆腐一般,一撞酒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难度。
如此来来回回的数十次之后,叛军的阵势越来越小。只要再有一些时间,前面的这些汉军都要被汉军吃下。
形式越来越好,李傕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任何的放松,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是沉重。时间越来越长,虽然看不到其他的叛军如何,但想来也已经整好了部队,如果在拖一段时间,等到其他叛军赶来,别说让叛军就此退去,恐怕他们连回到营寨内都做不到。
李傕的耳朵突然一阵的抖动,远远的似乎有马蹄声传来。李傕再次带领着汉军在叛军身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之后,带着汉军远远的避开,李傕抬头向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远远的望见来人,李傕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喜色。
元旦事情太多,一连耽搁了两天,潇宇在这里赔罪了,各位大大多多包涵,今天先补一章,请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