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刘辨于雒阳登基称帝,是为少帝。
转眼间一个月便过去了,这个一月间,因为新帝登基,许多事情要做,尤其是各个势力之间的权利角逐,在朝堂之上如火如荼的展开。其他地方因此平静了许多,尤其是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免天下赋税。让那些已经处于地狱边缘的百姓,终于可以喘口气,吸收一下天上的甘霖。见过一个月的争吵,妥协,朝堂上的权利争夺终于结束了。
每个势力对这一次的权利盛宴都很是满意,他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连远在河东的董卓也被加了一系列的头衔在头上。同时也对一些事情做出了决定,对于各地的黄巾军的政策也开始改变,除了那些敢于登基称帝,必杀之外,其余的能抚则抚,尽量以安抚为主。就如黑山军一般,用来显示新皇的仁慈。西凉那里也决定以招安为主,在他们看来,西凉现在已经乱成一团,有与没有都差不多,每年还要消耗大量的军费,西凉依然的混乱。既然如此还不如把西凉给了韩遂,只要不在出现战争就好了。
新皇登基,所有人都很满意,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何进,张让,袁愧等得到自己想要的权利。董卓得到了名义,越来越接近大义的名号。韩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官位,战场上没有得到的,现在通过招安却得到了。各地反贼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空间,不必每天都担心汉军的剿灭。百姓得到了一段修养生机的时间,一时间皆大欢喜,这一切似乎都预示这大汉将会有一个美好的明天。
时间飞速的流逝,大汉在新皇登基之后,一切都趋于平静。似乎之前各地的战斗,还有年前那场好大的暴乱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大汉依然的强大,安康。
七月,骄阳似火,暴烈的阳光,把青石地面烤得犹如烧红的煎板一般。冰凉的井水,泼到青石面板上,顿时水气蒸腾,伴随着“嗤嗤”的声音,大片大片的白色水汽蒸腾而出。
一辆牛车缓慢的走在雒阳的街道上,壮硕的青牛似乎也受不了地面上的高温,脚步似乎也比平时快了些许。让车上喜欢在稳当车中读书的主人,不得不放下书卷,对着自己的弟子骂道:“这畜生,却不知怎地,今天这么卖力,以前打着都不走。”
车中的弟子,脸上一阵的偷笑,这青牛可是师父的最爱之物,平时打不得骂不得,哪一天发了脾气,师父亲自赔罪、安抚也是爱理不理。现在颠簸的头上的进贤冠都歪向一方,却也只是满脸的无奈。
“先生,已经到了雒阳,我们是先去大将军府,还是”
“先去找间房子,先住下,我还要和一些老友联系一下,大将军府那里还是先看看,今次总要让那件事成了。”
年轻人自然知道先生所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与其同列于殿,吾深耻之。”这个其就是十常侍。
其后几天,往来雒阳的车马似乎突然多了起来,不是那些商人的车马。而是那种一样就可以看出是当世大儒的车架,一辆车的后面都会跟着几辆装满了书籍的牛车,一时间雒阳城内百姓谈资大增。综合坊间消息,似乎这些人来到雒阳都是因为一个缘故,大将军开府征辟。
如此同时远在河东的董卓,也正和李儒密议。
“这件事有几分把握?”董卓看着一侧的李儒,问道。
“若是雒阳城内没有公英,不过是六成而已。现在雒阳城内有公英主持,至少有九成把握。可以凤直不再雒阳城内,否则定然可达十成。”
“如此谋划,吾每每想起还是胆战心惊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之地,还是再让我想想。”董卓突然叹道。
“岳父。”李儒立即上前,自从董卓驻军河东之后,就有些变了,许多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看上去是沉稳,但却少了以前的魄力。李儒对这明白,董卓的年纪在那里,以前是随时都在死亡线上,不得不去拼命,只要有着一分的胜算都要拼命的向前。现在有了军队,权利,名义,可以说这世上只要不是董卓不犯什么错误,是绝不会有生命危险。人一放松就会懈怠下来,也会有些顾首顾尾。可是现在还不是安心的时候,观史从古至今,到了董卓这种地步的人,能够有几个有好下场。皇甫嵩在平定黄巾之后,还不是立即离开军队,前去冀州。每每想到这些,李儒就会感到焦急无比。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谋划好了,百年基业可成。若是让他们从容分出胜负,日后绝无我们容身之地。现在看似平静实际上已经暗流汹涌,两方已经都准备好一战,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多的名士大儒出入雒阳。”
董卓默然,其实有些事情他也明白,但现在已经不比当初,当初无论董卓是在西域还是四川,甚至是后来的并州刺史,实际上身边的人不过是就是几人而已。从董卓离开并州,不过是几十人跟从,见到杨奇他们率军而来欣然大笑,立即引杨奇为心腹,还要下嫁孙女与杨奇,结成姻亲关系,实际上也是董卓已经没有女儿,便是有年龄也不对,否则董卓不介意杨奇成为他的女婿。从这些也可以看出当时董卓身边人手的缺乏,虽然不是孤家寡人,实际上也差不多。那个时候董卓自然没有什么顾忌,失败也不过是在来一次而已。
现在却不同于之前,现在董卓身边聚拢的人越来越多,从中也多出了一些忠心之人,而且还有着十万士卒。董卓对鲜卑人可以做到灭其族,董卓怎么看都不是善良之人,但那可是十万西凉子弟,董卓不得不考虑他们的安危,既然把他们从西凉带了出来,也要给他们一个好结果,虽然免不了死伤,但不能让他们因为他的缘故无辜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