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会落到如何下场。
“小主,您身上还有伤呢!卉玉就在偏殿不远,您要是想去,就先把早餐吃了再去。奴婢去给您看看厨房里还有什么。”
“早晨?现在已经早晨了吗?我睡了这么久?”
“是啊!小主!您和卉玉受伤之后,皇后娘娘就让我去太医院请太医来瞧瞧,可是太医院的那些太医见小主已不得宠,都以见失宠宫嫔不方便为由,不给小主医治呢!幸好路上遇见了汪大人……”含惜别扭的嘟嚷着,给我披了件衣裳就肚子走了出去。
我也安静下来,依靠在床边,这普通的木床和承乾宫的珊瑚雕花檀木床果真是悬殊千里,倚一会儿就开始腰酸背痛了。我揉着肩,思虑着往后。这次若没有辅臣,我怕又要……
若是以后都要住在这穷山僻壤里,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现下能指望的也只有黎常在了,虽然她间接害我于囹圄,但这间事早晚也是要爆发的,这样让天下人知晓到是更好。只是下午我向她说起复位之事时,她目露谄媚之光,只怕想拿我做棋子好往上爬呢!
罢了,管她怎么样。现如今主要的是赶紧爬出这鬼地方!
天渐渐见了天色,含惜“噗”的一下推开了门:“小主,我把晚上的小米粥热了热,您趁热喝吧!”她把碗交给了我,粗瓷的碗、蓝纹花边,总显示着扎眼的简朴。连用的东西都这么寒酸!更别说里面热过三遍的粥,隐隐的散发一股焦糊味儿。
我有些伤感的将碗放到一边的茶桌上,含惜怜悯的看着我说了句:“小主……”。她欲言又止,眼睛在那碗粥上停留。
我看着她,心结如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们姐妹俩从我到了乌雅府就一直跟随我身边,相处的时间虽然没有只有数数光景,但感觉却犹如亲生姐妹,自从她俩跟了我,就一直没过上太平的日子。府里的丫头婆子虽然表面上不敢对我直言犯上,私底下却处处奚落含惜卉玉。尤其是乌鸦府里正派小姐的丫鬟,更是没有天理。有幸入了宫,却因为我一己私利,害他们陪我受苦。
我的眼莫名其妙的瞄准了含惜,她长得清爽可人,比她胞生姐姐卉玉要出彩的多,只是她头脑笨拙,容易让人掌控。只是这样……真的可以吗?
“含惜。”我轻声唤她,她的眼从那碗粥上转移过来,似乎还没回过神儿就开口乱糟糟的说了一句:“小主是嫌这碗粥太清淡了吧!奴婢记得鹂歌赏赐带了些八宝菜给小主,奴婢去取。”
她还没等我说什么,便失神的往外走。
“含惜!”我再次叫住她,她无神的回过头。
“你过来!”见我招呼她,她这才回过神儿,走到我身边,轻声唤:“小主……”
“你还记得离承乾宫前你捎来的那块翡翠玲珑玉头花吗?”我用眼角勾了勾镜台上的抽屉。
“嗯,记得!”她毫不知情的说。
“皇上也算是英俊潇洒、文采风流之人,相信世间不会有女子不仰慕与他。含惜,我们虽为主仆,但情分上更像是姐妹。姐姐遭贱人暗害,怕是永远都出不去了,衣橱里有件蓝金色绣木芙蓉的旗装,是刚封为常在让织锦局赶做的,你穿上它,再把那只钗子也带着,姐姐的希望,只在你一人身上了。”
含惜对我说的话越来越迷茫,到后来几乎成了恐慌,让我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没领会我的意思,还是根本就敢按我的吩咐去做。
我端了起碗,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作为姐姐,我是不会强迫你答应的,只是这都是为了我们好。绮妃跋扈张扬,况且我们让她失了安常在,还给了她这么大难堪,她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那安常在不是已经来闹了吗?我不怕受苦,只怕连累你和卉玉。自从在乌雅府……”
“小主您别说了,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奴婢会找黎常在要壶冰海棠,在御花园南门等皇上,就像……小主当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