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税务厅厅长汪立元。此人管着国家的税收,暗中帮太子一系的富商聚敛了大笔钱财。二是政务院吏务部的副部长王楷,此人掌管着帝国各个行省的人事大权,为太子一党在外地的行省按插了不少亲信。三是帝国检察院的蔡显,有好几次太子一党中的人物犯了案子,都是他暗中捣鬼,让他们逍遥法外。有他在,咱们今后利用帝国司法系统对付**的人将会很困难。”
杨煜想了想说:“这三个人职位不大,作用却不小,是应该及时铲除。只是光这三个人是不是少了点儿?”
高长弼说:“绝对不能太多,失去这三个人,太子一党就已经受不了啦。若是人多了,太子闹将起来,皇后再一插手,陛下肯定会生出疑心。满东都城的人都知道敢跟太子他们过不去的就只有我们杨家了。陛下若是生了疑心就一定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失去陛下的信任对咱们来说可是最大的损失,公子还要三思。”
杨煜想了想说:“好吧,就这三个人。等把这三个人除去了,咱们再找机会安插我们的人进去。高老师,你现在马上去找那位姓金的先生把事情办了。我在这里等你。一定要快。”
“是,我马上就去。”高长弼将信塞到衣服里抬脚就要走。
“慢着。”杨煜说:“你一定要多带银两去,等那金先生把信改完了,再派人把他杀了灭口,这件事一定要做到天衣无缝。”
“是,公子。”高长弼推门出去了。
吴葆仁自从跟东平郡主成婚之后就从咸安郡王府搬出来了。咸安郡王吴曙天之所以把儿子吴葆仁从自己的身边轰走,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这吴葆仁整天花天酒地不思进取让他生气。二是吴葆仁和东平郡主三天两头打架,让他心烦。
吴葆仁的府第离胭脂巷不算远。现在他的府门前整齐地站着五六百个按查院的士兵。他们的大人韩起正在吴葆仁寝室外的小花厅里坐着呢。本来韩起是不应该坐在这里的,因为这里离寝室太近,能听到屋里的声响,没有被邀请就坐到这里来显得对主人很不礼貌。韩起原来是跟那几十个黑衣大汉一样坐在吴府的大厅里喝茶的。
当吴葆仁火急火燎地抱着挣扎着的罗菲走进内室之后。韩起就有些坐立不安,他刚开始拼命地喝茶,等茶喝完了,他以上厕所为由溜出了吴府的大厅。他上完厕所之后没有回大厅而是偷偷地向大厅后面的寝室方向走去。他在路上遇到了进进出出的佣人时就装出一副欣赏吴府内精美建筑的样子。佣人们看到韩起鬼鬼祟祟的样子感到很奇怪,可看到他穿着大官的制服又不敢多问,只是用看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韩起找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前边有女子挣扎的惊叫声。他循着声音摸去就找到了吴葆仁寝室外的花厅,他坐在花厅里听到罗菲的喊叫声,心里踏实了许多。他现在只盼着吴葆仁赶紧奸,奸完了,他把人一带走,这件事就算完成了。罗猛那边他干得很利索,八个人全都被捉,没有一个漏网的,现在只要把罗菲抓回去这个案子就算办完了。他也就安全了。再等个半年,等巴特隆打进东都城,坐稳了江山,到那时,他再把鲍超和罗氏兄妹的人头往上一递,把前因后果这么一说。以这等天大的功劳,武威皇帝巴特隆最少也要封他一个公爵,弄得不好封一个郡王也说不准。
韩起正做着美梦呢,突然看见吴葆仁衣衫不整满头大汗地从寝室里出来了。韩起本来想躲一躲,坐在这里听人家在屋里干那种事,毕竟很不雅,也有失韩起的官体,可现在被吴葆仁抬头看见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行礼。
吴葆仁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看见韩起笑道:“嘿嘿,韩大人是喜欢听人家叫床吗?哈哈,没想到韩大人还有这等癖好。”
韩起的脸腾地红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不是,吴公子误会了。我,我,我这就出去。”
韩起转身想往外走,却被吴葆仁一把拉住了。
“韩大人别不好意思啊。你坐在这里听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咱们又不是外人,听听没关系,听听没关系。”
韩起只好坐下。
吴葆仁叫外面的佣人给韩起和自己上茶,看来他是又热又渴才出来透透气的。吴葆仁喝了口茶说:“韩大人,实不相瞒,前些年我也有此癖好。我以前为了听人家叫床,特意叫下人抬着梯子到胭脂巷,然后将梯子架到人家的窗口,我再爬上去听,哈哈哈,过瘾,过瘾。”
“吴公子误会了,我只是在这里等吴公子完事儿,我好把人带走。”
“你急,我比你还急呢!他妈的,这个小丫头还挺拧。我怎么都按不住她,你看看,弄得我这一身汗。不怕你笑话,我到现在连她的内衣内裤还都没有脱成呢。你说她是土匪,我起初还不信,现在我有点儿信了,他奶奶的,这丫头的力气也太大了。对我又踢又咬,还拿脑袋顶我,要不是被我缚了手脚,我还真搞不了她。”
“我给公子出个招,你拿根棍子把她打晕。”
“不行,不行。打晕还有什么意思啊!那不成奸尸了吗?你还别说,韩大人。这丫头越拧吧,我还就越喜欢。我干过的女人无数,还从来没干过女土匪,今天这个野味儿我一定要好好尝尝。”
“那好,那好,我在这里等着。希望吴公子能够尽量快一些,我也好早一些回去交差。”
“好吧,那韩大人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吧。”吴葆仁俯在韩起的耳边低声说“要是韩大人听得上火了,实在熬不住了就跟我说一声。我就叫人来帮韩大人泻泻火儿,我这里养着好几个漂亮妞儿,郡主那个糙娘们儿,还以为她们是侍女呢。哈哈哈”韩起赶紧站起来说:“不用劳烦公子啦,我在这里静候就是了。”
“好吧。你喝茶,我现在就进去,等干完了我就把人交给你。”吴葆仁匆匆喝完最后一口茶,转身又进屋里去了。
不一会儿,屋里又传来罗菲的惊叫声和咒骂声。
杨煜在他的书房里坐立不安。从感情上讲,他急着想救罗菲,可这封信关系重大,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所以他又必须耐下性子坐在这里等。
等了大约一顿饭的工夫,高长弼终于走了进来。杨煜赶紧站起来迎过去问:“怎么样?”
“你放心,一切都已办妥。”说完高长弼从怀里掏出一个被封得严严实实的牛皮纸信封,这信封上的字是仿写的。然后他又掏出一张被剪破的空信封和那张实信封并排放到台灯下。杨煜低头看了看,丝毫看不出这两张信封上的字是出于两个人之手。
杨煜笑道:“太好了。足可以乱真。”说完又抬头问高长弼:“那位金先生呢?”
“公子放心吧。我已安排人去了。他活不过今天晚上。”
杨煜信任地点点头,然后把改过的信又塞到那件内衣里缝了起来。他将内衣塞到怀中之后对高长弼说:“我先把信偷偷放回翠花楼,然后就进宫将罗菲的事禀报皇上。”
“公子小心。”高长弼叮嘱道。
杨煜匆匆推门出去了。
高长弼望着杨煜远去的背影,手抚三缕胡须,喟叹道:“今晚这东都城将会被腥风血雨笼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