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并不是难事,我只问你,可见过一个黑玉材质,形如匙状,三指之大的事物没有?”
闻言,宝玉定定望向窗前那一抹白衣身影,烛光的余辉点点洒在他的身上,摇摇yu坠。仿若是水湖荡漾起一圈圈微澜的涟漪,打破了一池平静。水起涟漪,心生波澜,忽明忽暗,恍惚而迷离。
“没有”夜色更浓,晚风轻拂。
静默了许久。
“我已经说过了,没有就是没有”宝玉侧过身子,淡淡瞥了一眼静默着的白衣人,墨瞳掩映在那片浓密的羽睫下,看不清眼中的神色“既然此事涉及到在下的声誉,不若我奉陪导演一出守株待兔的戏码。我帮你找回你们丢失的重要信物,但你们要放了这位兄弟”说着,宝玉笑了笑,立起身,随意踱了几步,抬眸间终于看清了那一袭夜行衣的项雨。神情有一瞬的僵滞,眼眸闪了闪,转眸却依旧是坚定而执着地望着邪魅无比的纳兰湖和淡漠的没有表情的白俅。
纳兰湖眼眸闪动了一下,下颚高高的扬起,眼神明灭不定的地望着宝玉,薄唇紧抿。白俅的黑瞳则是深幽一片。
宝玉怔愣了片刻,忽地一阵轻笑,邪气的笑容浮上嘴角:“怎么?看来那个什么钥匙不是很重要咯,还是说我这个刚认识的朋友你们更感兴趣?”
说着宝玉缓缓走到项雨身侧,低头凝眸望着眼前的少年,不确定的问道。
“项雨?”
点头。
宝玉眸光黯了黯,一声轻轻的叹气幽幽自魅惑的红唇中吐出,恍惚而飘渺。“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你来看我”
项雨身子一颤,眼眸微微闪烁了下,没有答话。
“哦,怡红公子竟然这么有把握?”白俅有些诧异的看着宝玉,眼神深沉中别有威势,上下扫视一番,宝玉心中忐忑,却坦然相对,并不回避:“话在下既然说了口,自是尽力办到,现在就请公子把那东西的来历、用途事无巨细的告知了。若是你们想早些找回那东西,最好如实相告。还是只需要我告诉你们方法你们自己看着办?”
“那公子不防先说说你的方法,是否可用再做定夺不迟。”白俅目光如电,紧紧盯视宝玉“若是能成,公子既有此才,不若投效朝廷?”
“只恐才钝,不堪大用。”宝玉微微一笑,声音清朗,毫不犹豫。“在下定全力配合找回你们失去的什么玉啊,钥匙的。不过天色已经不早了,多有不便,还烦请送我这朋友回去,如何?”背后目光如灼,宝玉全不在意,神情专注举止慎微的看着项雨,竟象是分毫不肯有误,然后从容挽起袖子,对着项雨身上几个肩周几个大**屈指点了几下。和项雨对视一眼,宝玉心中都是一紧,紧紧握拳,手心里全是汗,自己认**的功夫,自己比谁都清楚,万一那是提了头回去也不能补偿的。两眼瞬也不瞬地紧盯项雨,终于,嘴角缓缓荡起一抹微笑,双手也轻轻松了开来。
纳兰湖眼尖,看得大奇,看出宝玉额上薄薄沁出了一层细汗。再看项雨微微的动了动,看来他的**道已经解了。
白俅素性深沉谨慎,然而反复察看忖思,也不能明白宝玉是何用意,眼见夜已三更,情知拖下去无意。
“好。”白俅吐出沉沉一个字,如重锤相击,听得每个人心头都震了一震。空气像突然间凝固。
“既如此,那着人送这位项公子回怡红楼,随便着人安排怡红公子的住处吧。”也不知过了多久,纳兰湖拍了拍手,直起身,立在宝玉,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