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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撤案?”沈眠凝眉:“还用得着我撤案吗?直接让陆少卿找人撤就行了。”
这次换曾曼怔住了。
沈眠看着她的表情,疑惑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不是景饶做的吗?”
曾曼把口袋里的手收了回来,淡淡的:“是。”
沈眠:“我被拍了L照,你转告陆少卿,把照片还给我,把景饶关起来,我不会再配合景饶治病,等我能正常走路了,我就回江南。景饶的事到此为止。”
曾曼沉默。
沈眠:“怎么了?”
“陆少卿不会让你走的,你就在南城踏实待着吧。”
沈眠没忍住,笑了一声。
曾曼说:“你笑什么?”
“景饶这么对我,陆少卿还要我配合帮他看病?”沈眠轻轻的笑:“他可真行。”
曾曼说:“景饶是他的表弟,他这么选择很正常,毕竟你和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沈眠没说话。
曾曼:“相比较于你,陆少卿肯定会选择他的表弟。”
沈眠看着她沉默。
曾曼说:“你对陆少卿而言,什么都不是。”
沈眠:“陆少卿到底得了什么病?”
“头疼。”曾曼说:“少卿现在睡不好,就会头疼,必须依赖药物,他昨晚在我家过的夜,药忘在我家了。”
沈眠哦了一声。
曾曼说:“下午我找人把撤案申请书给你拿来,你签字。”
沈眠没说话。
曾曼说:“你对陆少卿来说什么都不是。”
沈眠打断:“你说三遍了。”
曾曼微怔,抬头看向沈眠,全身发寒。
沈眠的眼睛像是一把刀子。
直勾勾的看着她。
眼底暗流涌动,不知道在想什么,隐隐的,像是缠裹着肃杀之气。
沈眠说:“昨晚我被摘掉头套,屋里有三个男人,平均身高一米八,看我的眼神像是想生吞活剥了我。”
沈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见过那种泛着绿光的眼睛吗?”
“他们的眼睛定格在我身上,像我是块案板上待宰的猪肉。”
沈眠往上蹭了蹭,靠坐起身,脸白唇白,眼睛乌黑发亮,哑声接着说:“我说我想先去洗个澡,他们不让我去,我说不然拍两张照片,留个纪念,他们同意了,我对着手机搔首弄姿,一步步的退到窗户那,穿着内衣从三楼跳了下来。”
沈眠看着曾曼越来越白的脸,手掌握成拳:“我扒着窗沿缓冲了一会,但跳下去后腿还是像断了一样,我撑着身子朝马路上爬,没有人,那是乡道,只有车,他们三个追了出来,我只能去撞车,你知道被撞飞到半空的滋味吗?”
沈眠默默的看着她:“知道从半空摔到地面,还要朝车爬,死死的抱着车轮胎不让那些追出来的人把我带走的滋味吗?”
沈眠说:“曾曼……”
曾曼打断:“你和陆少卿上床了。”
沈眠愣住。
曾曼眼泪夺眶而出:“你知道我和陆少卿要谈婚论嫁,还和他上床了。”
沈眠满嘴的话咽了回去。
曾曼握紧口袋里的照片说:“少卿说我的腰没有你的软,腿没有你直,没有你白,说你全身上下都是粉色的。”
沈眠:“我……”
曾曼打断:“我嫉妒,不安,害怕,所以我反反复复的强调陆少卿心里没有你,以此来让我心里踏实,这样说,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