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地处偏远,被故地méng古人看不起的“蛮子”们继承成吉思汗荣耀的时候了。
但是在谁最先向明国人发起进攻的选择上,大家都默不作声了,就连一直喜欢和哈马尔丁“呛声”的恶狼忽歹达也变成绵羊。哈马尔丁最后悲哀地发现,自己成了大家不二的首选。理由很简单,克特棉山以东以北广袤的草原是哈马尔丁梦寐以求的察合台汗国故地,他一直在为争取这片féi沃土地而努力奋斗着,甚至不惜背上弑主的罪名。现在哈马尔丁想不huā点血本就想吃下这片土地,谁答应?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帖木儿暗中承诺将这片土地送给哈马尔丁的“秘密协议”,而且大家也知道,这片土地除了帖木儿也只有哈马尔丁吃得下,就连忽歹达也能闻着味。
在帖木儿yin冷的目光下,在忽歹达有点幸灾乐祸的眼神下,哈马尔丁最后咬了咬牙站了出来,他知道这片土地不是那么轻易能吃下去的,他只是祈盼自己的人马能少死一点。不过在哈马尔丁自告奋勇地站出来后,帖木儿立即yin转晴,还保证只要哈马尔丁能够将明军阵势冲luàn,他马上指挥大军杀过去,彻底击败明军。
但是战事却没有意料的那样顺利,哈马尔丁看着自己的部下一次有一次碰得头破血流却无能为力,他每次想把部队撤下来时,帖木儿那yin冷的目光总是会及时地扫过来,哈马尔丁总算明白了开战前帖木儿那句“胆有擅自后退者杀无赦!”真正的含义。
哈马尔丁知道自己已成骑虎之势,只要自己敢蹦出半个“撤”字,帖木儿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下格杀令,然后再分了已经无主的部众和财产。
在帖木儿数千shi卫围拱下,哈马尔丁只能心里流着血把自己的军队一次又一次地填进去,最后连最jing锐的卫队也不放过。但是他在帖木儿最后的表情明白了一切。
“算了?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哈马尔丁咬着牙说道,嘴角残留的血丝让他显得无比的狰狞。
在晚上的军议会上,哈马尔丁毫不犹豫地提出放弃北疆草原,并大方地将这片féi沃的土地“转赠”给亲爱的侄儿。
原本还在看笑话的忽歹达马上慌了,他非常清楚如果明天自己军队上阵后的下场是什么,绝对不会比自己叔叔好到哪里去。
于是忽歹达连连推辞,说自己威望不够,又是晚辈,怎么能夺人所爱。可是哈马尔丁表达完自己意思后马上以身体不适退出了会议,让忽歹达一下子找不到推脱的对象。其他的西域贵族静静地看着忽歹达,脸上都是兔死狐悲的表情。
帖木儿不再像昨晚军议会上那样任由大家讨论,而是果断的下令,明日忽歹达率部出战。
被bi上绝路的忽歹达立即跳了起来,连声“抗命”。帖木儿沉着脸,转过头对自己的部下道:“忽歹达今晚就在大帐休息,你们派人去整顿他的部下,谁明日不出战者,杀无赦!”
忽歹达这才想起,这里是离自己军营足有二十多里的大帐,周围全是帖木儿的军队,一下子便耷拉着脸不做声了。
第二日,被整顿好的两万骑兵在忽歹达的目送下向明军发起了进攻,他们挥舞着马刀,头也不回,悲壮的身影让忽歹达泪流满面。
而明军这次却遣出近四万武备军,méng古人对méng古人,méng古人对高昌人,畏兀儿人对méng古人,畏兀儿人对高昌人,战马在草原嘶叫着,如同狂劲的烈风,马蹄声四处响起,如同汹涌的海làng,掩盖着金属碰撞、血rou残破的声音,就连彼此起伏的惨叫声也被这烈风海làng给压下去了。
当残阳西照,草原已经变成了黑红sè,数不清人和马的尸体躺在那里,用自己的鲜血滋润着这片土地,马鞍上没有主人的战马蹒跚地走过斜chā在地上的残破旌旗,慢慢消失在如血的阳光中。
忽歹达呆呆地看着数百名退回来的部下,在马背上的身子不由地晃了晃,背后伸出一只不算有力的手恰好扶住了他的后背。忽歹达转头却是自己的叔叔哈马尔丁,这一刻,忽歹达不由地泣不成声。哈马尔丁轻轻地拍打着忽歹达的后背,就像父亲对儿子一样那么温柔,他眯着眼睛看着前方一会,才回过头来对忽歹达说道:“这里已经不属于我们的了。”
帖木儿眺望着前方血红一般的草原,许久许久才喃喃地说道:“这真是一片féi沃广袤的土地。”
而就在帖木儿对面十几里处,他的对手-大明朝皇帝刘浩然也在凝神看着这片草原,在远处白皑雪山的映衬下,这片草原完全失去了原本的绿sè,一眼望去,只有满目的黑红sè。
“真是一片广袤féi沃的土地。”刘浩然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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