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殿下透露过多的信息。”
“始祖是谁?”
“始祖就是始祖。”老人似乎口风很紧,不再向妖透露得更多“殿下的第一位‘接待人’是我,我的任务,是把殿下指引到下一位‘接待人’的所在地。”
“接待人?”妖咀嚼着这个古怪的名词,他蓦然有一种自己深陷在一个巨大的棋盘中的错觉,仿佛在出生之前,自己就被设定成了一枚棋子“总共有几个接待人。”
“不知道。”老人再次摇了摇头“每个‘接待人’都有自己的任务,也只能知道自己那一环,整个任务目的是什么,总共有几环,‘接待人’有几位,甚至别的‘接任人’的身份,全部都是采取保密制度的,如果‘接待人’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出现了意外,也会有顶替上来的人。”
听着老人的话,妖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他已经完全肯定,他已经陷入局中,再也没有跳出去的可能了。在某种程度上,这个对手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同时布下了长达万年的局。
就算知道又如何?难道自己转身回人界么?至少,刚来到这里,这个所谓的局,便是唯一找到“她”的方法。
“我时间不多。”妖看着老人,神情漠然“带我去下一个‘接待人’的居所。”
“很遗憾,我无法满足殿下您的要求。”老人垂下眼睑“我只能告诉你,如何才能找到下一个‘接待人’。”
妖的眉毛一挑,等着老人接下去的话。
“请到爱芬登城,杀死那里的城主德鲁萨克,这名城主是暗之一族中比较强大的一位,建议小心对待,在这之后,下一位接待人自然会知道你的到来,会自己过来找你。”
老人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在墙上蜡烛不断吞吐着舌头的火苗在一瞬间熄灭,留下一丝清烟很快被随之而来的黑暗所掩盖,整个房间一下子漆黑一片。
“你们拿我当刀使。”一字一句地从牙缝中蹦了出来,妖身上散发着一股可怖的寒气,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空气被冻结的感觉让老人窒息,他原本苍白的老脸在刹那惨白如纸,嘴唇颤抖两下,却什么都没有说,背躬了起来,行了一礼。这一礼,明明是下属对上司
般企求宽恕的妥协,但是此刻,妖却感觉到一种不屈深深地扎根在这个看似卑微的老人面前。
这是沉默的尊严,以及不屈的抗争。
在黑暗中,沉默良久的妖开口了,他身上的寒意似乎有所收敛“资料给我,你安排,我动手,你只有一次机会。”
一次机会,不知道是指刺杀的机会,还是让自己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或许两者都有。老人直起腰来,艰难地看着被说完这一句后,开了房门出去的妖随手关上的门,似乎因为激动,脸颊微微颤抖,眼角闪烁着泪光“感激不尽!”
一座孤山之上,有一个用乱石堆起来的屋子,乍看起来似乎十分不牢固,可是看其痕迹,这屋子仿佛已经存在了很久。
虚空之中,蓦然出现一个黑色的洞口,奇异的力量从里面散发出来。随后一只手探出,在黑洞的边缘出一拉,黑洞被硬生生的拉大,一个瘦弱的男子从其中走了出来,豁然是弦。
“他来了。”弦对着屋子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我在就说过,你躲不掉的,就算过了很久,该来的,始终都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