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样子,劝道:“碧琦,你也快去休息”
就在此时,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利的叫声来,把院中众人都是吓了一跳,李缄急忙进屋一看,只见阿兰抱着脑袋卷缩在屋子的角落,浑身颤抖。见是李缄到来,阿兰见到救星一般,一下子扑入他怀中,脑袋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李缄急忙抚慰。
“这位小哥,这位姑娘得了什么病症,我可否帮忙?”青年哈那绿衣少女等几人跟着李缄进来,见此情形,青年热心地道,说着,伸手就想给阿兰把脉。
“啊!”阿兰大叫一声,将李缄抱得更紧,把头深深埋入他的怀中。
李缄见阿兰惊恐万状的样子,心里有些奇怪她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发病,想了想,认为阿兰见他们是生人十分不习惯的缘故,便道:“多谢了,她很快就会好的,只是怕见生人。各位还是请出去吧,在下就不招呼了。”说完,将阿兰抱起进了卧室。
当夜,李缄一直陪着阿兰,阿兰一直死死地拽着他不放,他也无法离开,他本想今晚还去潇湘书院“借书”见阿兰如此就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二天一大早,那青年一行人便上山去了。李缄看阿兰还睡着,也没有叫醒她,然后和往常一样研读古籍寻找线索,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中午,李缄奇怪阿兰怎么还没有醒,平日这个时候该跑来缠着他要他教她读书才是,当他进入卧室,却发现阿兰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潇湘别院
今日是曲文正老先生的寿辰,潇湘别院宾客盈门,目前大夏国局势虽然动乱,曲文正这样一个大儒的寿辰,各方势力都派出了贺客,要知道潇湘书院对整个大夏国还是有举足轻重的影响的,曲文正更是士子们的精神领袖。
宾客尚未到齐,离寿筵开始也还有一段时间,宾客们便在别院中三五成群地闲聊。就听一大汉用破锣一般的声音问身边一瘦小男子,道:“程一风,最近又有什么大事,说来听听。”
唤作程一风的瘦小男子,平日最喜探查武林秘闻,沉吟一下,道:“武林最近倒是真出了两件大事。”
“别买关子,快说。”大汉不耐烦地道。
程一风慢悠悠地道:“第一件么,就是荆勒刀尊的弟子到了我大夏,连战十多位成名高手俱是取胜”
大汉摆手打断程一风,道:“嘿,这个我知道,那个小子最近不是没影了吗,不然,我早就教训这小子去了。你就没有新鲜一点的?”
程一风耸耸肩,也不去和大汉争论他是否是那刀尊弟子的对手,便不提刚才的事情了,继续道:“另外一件就是关于玄铁令”
程一风这一开口,一时间别院中静了许多,几乎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程一风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他十分满意这个效果,得意洋洋地讲起来:“这玄铁令本身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据名剑山庄传出的消息,得到玄铁令就可以找到前朝皇帝的兵库,兵库中兵器金银财宝无数。”
“你不是吹牛吧?”大汉问道,显然是有些不信。
“这种事情我能吹吗?这可是我总之,各位相信我便是,我程一风何时说过假话。”程一风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你说玄铁令现在在何处?”人群中一人问道。
程一风整理了一下思绪,道:“玄铁令现在应该是在一名青年高手手上,具体在何处却是无人知晓了。我倒可以给大家讲讲此事的始末,不知各位可有兴趣?”
众人此时对此事大感兴趣,便都示意他讲下去,程一风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道:“这件事情就要从名剑山庄请炼铁手铁冶铁老前辈铸剑说起了,炼铁手铁老前辈大家都是知道的,这玄铁令一直就是他玄铁门掌门的信物。名剑山庄金老太婆是铁冶的师妹,知晓玄铁令的事,如今天下大乱,便想谋取玄铁令开启兵库,他们将铁冶骗到名剑山庄再用计将其囚禁,逼问铁冶玄铁令的下落。不想后来铁冶却被自称是他徒弟的一名青年救出。”
“哦,铁冶的徒弟能有这么厉害?”一人疑惑,插嘴道。
程一风也不介意,道:“此人虽说是铁冶的徒弟,来历却无人清楚,而且铁冶临终应该是把玄铁令交托给他了。铁冶去世之后,他便护送铁冶的灵柩返回关外,一路上不少帮派俱是出手拦截让他交出玄铁令。”
“结果怎样?”
“此人其貌不扬,却是一个凶悍之辈,行事果决,武功高得吓人,竟然一路杀到巨鹿关,无人能当。在巨野关前,无能大师和清尘子道长率我等拦截,结果也是铩羽而回,要不是他手下留情,我等怕是要丧命当场。嘿,其实也要怪那金老太婆搬弄是非,我等不明就里就前去拦截,要是死在那青年刀下才当真冤枉,到了地府怕也是糊涂鬼喽。”
人群中几声低呼“这么厉害?!”
程一风嚷嚷道:“我亲眼所见还会有错?此人就当着诸多高手的面将名剑山庄金老太婆和她两个儿子斩杀,那可是说杀就杀,无所顾忌,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而且此人刀法诡异非常,使刀的好手我程一风也见过不少,不过,这么邪门的刀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完全看不清是什么路数。后来,无能大师和清尘子道长查看尸首,称此人刀法狠辣,可谓刀中之魔,年青高手中怕是无人是他的敌手,就是老一辈高手能胜过他的恐怕也不多。”
“哼!我不信,我剑南哥哥才是青年第一高手。”程一风说到这里,一名绿衣少女挤上前来,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她还拉着一名俊朗青年,正是昨日在李缄家中住宿的青年。
程一风抬头一看,道:“原来是司徒少侠,失敬失敬!这位想必就是碧琦小姐了,我刚才所说的无能大师和清尘子道长当日也都在场,他们今日都来了,你要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阿弥陀佛,程施主所言非虚。”一个和尚站出来道,正是无能,他身侧一名道人正是清尘子。
碧琦却是不松口,拉着司徒剑南,道:“那此人现在何处?让剑南哥哥去找他比试比试,非要打得他心服口服不可。”
清尘子这时喝道:“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当日在那刀魔手下我等数十高手一招败北,此人的武力直追武林英豪榜前二十的超级高手,岂是你们能对付。”
无能和尚面带忧色地道:“此人武艺高强尚在其次,其心志果决,毫无悲怜之心,恐非武林之福。”
“那此人究竟在何处?”一名华服中年问道。
无能和尚答道:“此人在关外安葬了铁老施主后便不知所踪,也无处追寻。至于此人的来历,据当地人讲,他与那同行的女子都是铁冶从山中救回来的,其他却无人知晓了。”
院中一时安静少许,不少人窃窃私语。
“什么人!?”突然,院中一侧传来一声暴喝,却是有人发现院墙外的树上潜伏了一人。院中众人俱是警惕,抬眼看去,那大树枝叶微微晃动,在场的人不管会不会武功,一看就知道那里藏了人,不过,来人如此轻易暴露行藏,倒没人以为会是什么绝世高手,以为顶多只是一个走错地方的小毛贼。
树下几人呼喝许久,树上之人就是不动,这下树下几人便纷纷射出暗器。不少人,都认为这下树上的小贼定会被打落下来,树枝间却探出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来,那众多暗器,被这只小手轻轻拨弄,都乖乖地到了一旁,甚是随意自然。
见到如此高明的手法,众人俱是惊奇,也提高警惕,此时大树的一些枝叶被暗器打落,众人凝神看去,透过树枝只见大树枝桠上坐了一名女子,女子面上一道醒目的粉红痕迹,梳了两条辫子,怀里还抱着一只黑猫。众人看女子,女子也看着众人,眼中满是不安戒备之色。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阿兰,只是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
“这位姑娘可是来贺寿?”一名管事到树下问道。
阿兰茫然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头。
“剑南哥哥,她不是那家人的那个疯子吗?”碧琦仔细打量阿兰,认出阿兰的衣服装扮,对司徒剑南道。
司徒剑南没有答话,细看阿兰,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疯子,宾客们一听,再看树上少女,看她这般模样的确像一个疯子,只是一名疯子怎会有如此高明的身手?
“咦!她就是和刀魔在一起的女子!”有人此时叫道,原来是程一风,他此时也认出阿兰正是那天坐在铁冶棺木一侧的女子,同样是抱着一只黑猫。
人群中交头接耳,嗡嗡作响。
就在此时,司徒剑南却开口了,只见他心神激荡,上前两步,道:“你你是凌凌!你还活着”说着说着,不禁落下泪水来。
司徒剑南再这么一开口,所有宾客顿时整个炸开锅了,几人细看阿兰之后更是大呼:“果然是凌凌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