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还是对搜集过来的几把偃月刀感兴趣,毕竟
在来说,偃月刀才是他们正在面对的主要威胁。
“这刀这么重,没有人能长时间那么抡着。”其中的一个头领看出了一点端倪,他抚摸着偃月刀那光滑的刀身说到,重剑无锋,这些精工制作的偃月刀刃部并不像别的刀一样锋利异常,而是相对来说比较钝,手放到刀刃上划一下也不会划伤,刀口是厚厚的锲形,而不是一个薄片,这些玩武器比较多的人都知道,这东西是为了破甲和斩断对方兵器使用的,并不适合斩草席。
一个头领学者近卫军的样子,挥起了偃月刀,一刀砍向路旁的一颗杨树上,耳轮中只听的咔嚓一声响,碗口粗的杨树竟然在他这一击之下应声而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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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刀,”几个头领看到偃月刀竟然由如此威力,不禁瞠目结舌,倒吸了一口凉气,面对一支连普通士卒都装备着这种威力强大的武器的军队,他们就是再多来一倍的人也是白给。
“怎么办,怎么办。”一身黑衣的骑士不住的在那里自言自语,眼看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他已经有点六神无主了,
包括他,包括其他几家的领军人物,他们只是各家华族皇族的部曲头目,作战的时候带领手下听从主人的指令,冲锋陷阵到还可以,但是要让他们计划,组织,决策就有点勉为其难。
再说他们这次是私自出来劫掠,死上几个无足轻重的手下到也无所谓,但是要让他们带领手下冒死对近卫军的阵列进行冲击,不管是谁都要好好掂量一番。
跟随主子作战,死了至少主子还会对他们的家人有所照顾,可是要是在今天这种私掠过程中受伤或者死去,还会有谁管他们的家人呢?
“要不然我们撤把,反正这里也没有人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一走,一了百了。”一个头领小心翼翼的说道,他的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周围一圈人的白眼。
“走?让这帮土豹子活着出去,还会有咱们的活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今天晚上咱们死了这么多人,要是让朝廷知道咱们捅下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有咱们过的么?”当即有人反驳到“就是让家主知道了咱们这么干,还会饶了我们?”
一阵的寒风刮过,这些人心头瓦凉瓦凉的,他们都知道这么做的后果,谁都不愿意让这件事情透露出去。
“咱们干脆跑吧,跑的远远的,不行咱们跑到河北投汉王(匈奴人刘渊)去,”又有一个人小声说到。
又是一阵的沉默,这个办法倒是很好,可是有谁愿意抛下家人,抛弃富足的生活,远离繁华的京城,到偏远的混乱的并州去受苦呢?要是带上家人,他们还能走的了么?
“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咱们齐心合力,不怕死,集中所有的人,硬冲他们那个方阵,应该能把他们冲垮,”有人在那里低声说道,几个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却没有人吭声,谁都不愿意这样去送死,白白便宜其他人。
现场再次沉默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意说这样不行,也没有人说这样可行。他们扭头再次看了看,火光中席地而坐的近卫军,心中的苦涩不是常人能够体会的到的。
“我们可以把危机转嫁出去,让这帮土豹子替咱们背黑锅。”又有一个人在那里小声说道。他的话音刚落,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接着说到“瞿总管,你不是和广阳门,西明门守城的牙门军比较熟么?咱们现在就去报警,说咱们这里闯进来了劫匪,抢劫了这个村子,并在我们赶到之前杀光了所有的村民,并威胁咱们的庄园,我们和劫匪对了一阵,不过伤亡太大,请求牙门军支援。”
他嘿嘿的冷笑两声,继续说道:“咱们把今天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那些土豹子身上,让他们有嘴也说不清楚。”
四周几个头领互相看了一眼,嘿嘿的冷笑了起来。
“咱们都派人回去去城里向家主报警,让城里的家主也催一下官军出兵,另外把出兵的命令和兵符都赶紧弄好,让官军和官军狗咬狗去,咱们就在这里看热闹,只要咱们把牙门军拉下水,这帮土豹子就是满身是嘴也不会说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