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河边的刘聪刘景,还是城门楼上的司马越等大晋一个不在骂正在河中象蜗牛一样慢慢向前爬行的青州船队的,眼看青州的先头船队已经过了开阳门外的拐弯点,可是青州军一点都没有靠岸的意思,还在那里缓缓向前,看到这种情况,刘聪甚至后悔自己使用原木塞河道这种计策了,他甚至都想跑过去跪在张金亮面前求张金亮让青州兵早点下船了。
“他娘地,这些青州兵真怂,说打也不上岸,说不打就在水里这么挺着,真真想把人耗死,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刘景也在刘聪身边发着牢骚,要不是刘聪在那里拦着,性格冲动的他早就想率领骑兵冲进洛河在河里和青州兵大战一场。不过要是他真的那么做,青州战船上密如树林一样的全自动发射的连弩会在他没有靠近青州战船之前,就把他变成一只长满箭簇的刺猬。
“他们这是在消耗咱们的耐心和体力。”全身披有重铠,已经在太阳地下面站了半天多的刘聪咬牙切齿的说道,在岸上守候这么长时间,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啊,光他跨下的战马已经换了三匹,但是青州军依然还是没有一点想上岸的迹象,明知道青州军是在拖自己,刘聪却不得不继续在这里耗着,他们总共也就2来人,一边要防御洛阳城内内的攻击,一边还要防御青州船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动的袭击,几个时辰下来也把他弄得神形憔悴,面无人色了。
就连刘聪手下的那些匈奴骑兵和他们所带地战马。此时也都一堆堆散漫的散布在距离河岸不远的地方,随时等待着对青州兵进行打击,但是这些骑手可没有什么马能换,经过一天的折腾,这些战马也早就疲惫不堪,稀稀拉拉站在野地里面啃着地里面刚刚冒出来地麦苗。
眼看着青州军把自己骑兵的防御阵线越拉越长,刘聪不由自主的也焦躁起来,逼迫青州军早点上岸,进行决战的目的没有达到。他干脆让那些民壮把一些攻城用的投石机搬过来准备向河中发射炮弹,但是还没有等他这边准备好,青州大船上地投石机已经把一枚枚火球准确的投掷到岸上的投石机附近。那些去拉投石机炮杆地青壮不是被灼热的火焰烧伤,就是被四下纷飞地铁片送掉性命。弄到后来,他实在不敢再有使用投石机地任何想法了,和青州那些投石机比起来。他的那些依靠人拉的投石机如同小孩子地玩具一般,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
甚至他还命令西门的王弥想办法在洛水的上游放一些火船到下面烧青州船队,可是王弥给他的答复却是:“洛水河道已经被原木塞,根本放不下火船下去,也根本没有船可放,洛水上游还有几十艘青州快艇在那里不停的巡逻,弥的人根本靠不了河岸。”
“蠢货,一群的蠢货。洛水河道北塞青州军怎么还大摇大摆的上来,难道是张金亮有妖术不成?”刘聪对着从王弥大营返回的传令官恨恨地骂道,却不知把他自己连同旁边的刘景也一同骂了进去。不过他最后那句话。
却让手下地匈奴骑兵个个人心惶惶,大家明明都看到了洛水之上原木遍布,可是青州船队还是硬挤了上来。难道青州兵真的有妖术刘聪信不信,可是他的话更加深了张金亮有神术或者是妖术地传言在匈奴骑兵中的传播。一股恐惧地情绪逐渐在信奉天地。崇拜自然的匈奴人中间传播开来。
太阳逐渐的隐没在洛阳西面的群山背后,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不管是洛阳城头还是宣阳阳门外的匈奴大营,或者洛水之中的青州船队还是岸边的匈奴骑兵监视阵地到处***通明,如同白昼。
已经一天没有好好吃东西的刘聪终于耗不下去了,他匆匆向也是一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但精神依然旺盛的刘景交待了两句以后,率领已经在野地里面待了一天的匈奴骑兵回营吃饭,换另外一部分在营中向洛阳方向戒备的匈奴骑兵出来值班。
“娘的,难道他们一天不上岸,咱们就在这里耗一天?他们岸咱们就在这里耗三天?他们一个月不上岸,咱们就在这里耗一个月么?”大营中正在烤肉的安阳王刘厉满腹牢骚的向刘聪问道:“真他娘的,这比围城还闹心,打又打不着,不打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能上来咬你一口。这仗怎么打的这么憋屈。要是这个样子下去,要不了半个月,青州不把咱们打垮,也把咱们拖垮了。楚王,你得拿个主意,要是在这么拖下去,可是不行。”
“就是,这帮青州山蛮,所有辎重粮草全部在船上,咱们就是想劫点粮草打打牙祭都不行,听王弥说那帮山蛮吃的可是要比咱们好的多。”旁边呼延郎也接口说道。
匈奴人缺盐,以往朝廷控制他们的手段也主要丛盐铁两方面着手,可是自从天下大乱以后,正常的盐铁贸易全部被战争摧毁,司马越,王浚等人还能依靠有限的军事运输搞到海盐,可是虽然占据并州却失去了内蒙古盐湖区的匈奴只能依靠抢盐为生,可是在这个乱世当中,哪有那么多盐可抢的。
他们这些匈奴贵族平常也许能混到吃点生涩盐粒的地步,而那些普通的匈奴人只能收集点人尿,牲畜尿,熬点盐硝度日,在他们眼里能吃上清香美味的食盐制品,那就已经是相当的奢侈了。
这也就是西凉的张轨能长时间占据西凉的主要原因,西凉西平郡就在青海湖旁边,在那里四周分布着整个中国最为密集的盐湖区。就是因为青海的盐铁,就在青海甘肃这片土地上后世还出现过多个强大稳定的政治集团,长期和中原地区进行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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