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匈奴铁骑,不管是老人还是新
到匈奴如此威猛的气势他们心中也是心惊胆战,双腿冒汗,有些人甚至想扔掉武器转身向后跑,那些担任基层指挥官的近卫军,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来穿去,用手中战刀的刀背,用手中地长矛的矛杆抽打着想动摇的人,并大声呵斥着。
“看着前面,那就是杀我父老乡亲的匈奴恶魔,那就是一群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的匈奴杂碎。有老天在上,有道义永存。正义一定战胜邪恶。壮起你们的胆子,握紧你们手中的武器,替天行道,杀死你们前面的恶魔,为死难地同胞,为死难的亲人报仇雪恨。杀、杀、杀。”
“杀杀杀”一连串地杀声从一个个已经完全扭曲变形的脸庞中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从青州大阵中逐渐升起。
眼看着刘景带人即将冲到青州军阵附近,刘聪的后背猛然冒出一股凉气,这种感觉他再也熟习不过,每次有不祥的预感的时候,他都会这样,他使劲眨了几下眼睛,猛然想起了什么,他心里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大声吼道:“快撤,快撤,让刘景撤下来。”
然而,刘聪此时再也不能止住正在高速飞奔中的刘灵了,并且他更不能制止的住早已经引弓待发的青州全自动弩车的发威,随着近卫军军官的一声令下,排列在前排的青州民兵齐刷刷的左脚向前半步,身子侧倾,把沉重的大槊放平,端在胸前,为后面的弩车让开射击通道,同时也为自己的向前突击做好一切准备。
中央指挥台上再次响起一阵急促沉闷的战鼓,随即又是号角长鸣,70多台全自动弩车上的射手,猛然松开了脚下已经踩了很久巨大沉重的飞轮猛地一滞,带动连接自动上弦杠杆的连接器,巨大的全自动弩弓猛烈的震动起来,向着驻渐靠近的黑影喷射出了一连串闪着寒光的无羽弩矢,
每台弩车每分钟接近100的高射速,70台弩车每分钟就是7000无羽长箭,从匈奴骑兵冲到距离青州大阵60丈距离的时候射击:上的长箭就如同水龙头高速冲出的水流,疯狂的冲击着迎面而来的匈奴骑兵的马体,人体。70弩车,70个全自动发射的巨弩就像70拧开的水龙头一般,向着冲过来的匈奴骑兵铺天盖地一般射出了无数的箭矢和愤怒。无数的箭矢在阵前排列整齐的青州民兵头顶高速飞过,高速气流冲击着无羽箭矢箭尾两侧的凹坑,发出阵阵的怪啸,让处于阵前地青州民兵血脉喷张,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刚才那种还怕忧虑一扫而光,在他们脑子里面只是反复重复着教官的一句话:“把你们地侧面交给战友。你们只管向前,捅倒你们面前的一切敌人,什么都不要想,杀死敌人才是保住自己性命最好的办法,扭头逃走。把后背交给敌人,只会死的更快。”
数百名匈奴骑兵,还没有冲到大阵跟前,就在这如同水流一样密集的箭雨冲击下,惨叫着被打到了马下,而后被跟随而来地战马踩进了泥土里面,变成了一团团地稀泥。
冲在最前面的刘景,耳轮中听的不妙。一手拉着马缰绳,身体伏低,另外一手挥舞着大槊,拨打着飞到近前的箭矢,毕竟短短的距离并不远。高速冲刺中刘景也就是不到20秒钟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大阵面前,他心中正在窃喜,正准备放平大槊对青州军的战阵进行突击,猛然间高速冲击的战马忽然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马头猛地往下一栽,马地后躯已经高高向上仰起。向前翻转过去。仗着自己骑术好,根本就没有系过马镫(软质马镫)的刘景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被失去控制的战马抛向了半空。
被强烈的探照灯照花了眼睛,一直只顾的拨打箭矢往前冲地刘景根本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的冲锋路上,还有一条漆着黑漆,毫不显眼地,挂着带刺铁丝的钢铁拒马。
但是刘景毕竟是刘景,他的骑术和经验不是一般的丰富,感觉自己已经飞离了马背,他随手抛弃沉重的大槊。在空中缩腿拧身,硬是在空中稳住了身形,两脚刚一着地,身子前倾,两个前滚翻,卸掉了向前地冲劲,人已经站起,手已经把插在腰中的长刀拽出在身前舞动出一片刀花保护者正在下落的身形,避免受到弩矢的攻击。
可是就在他刚刚站稳。还没有回过劲来的时候,两把大槊已经刺到了他的面前。他挥刀砍开两把冒着寒光的大槊,沉重的冲击力让自以为自己力气很大地刘景也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一步,他站稳身形正准备往前冲去寻找刚才刺向自己地那两把大槊,可是那两把刺空的大槊早已经掉头向后,而又有两把大槊已经递到了刘景的胸前,他忍着浑身的剧痛,哇哇咆哮着,挥舞着钢刀,一次又一次的砍开绵绵不绝刺向他的钢铁大,一步一步的被大槊逼的向后退去。
在刘景的身后,无数没有看见拒马或者看见拒马已经来不急反应地匈奴骑兵,惨叫着随着心爱地战马翻转过来,摔在阵内,被已经骨断筋折死于非命的战马压在身下,或者挂在那布满钢刺地铁丝网上,浑身血淋淋的动弹不得。
后来跟到及时勒住战马的匈奴骑兵,跳下战马一边用手中的武器拨打着漫天飞舞的箭矢,一边砍击着钢管铁丝组成的拒马,寻找着冲破钢铁拒马的机会。
可是已经发动了的青州槊阵,哪里还给他们这个机会。
距离拒马还有5远的青州民兵,在各自小队队长的口令下,手持1丈八尺长的大槊,象翻滚的涌浪一般一排排
拨的向前冲去,把手中的大槊刺向挂在铁丝网上,以外徘徊的匈奴骑兵。
一丈八尺长的大槊穿过铁丝网的空隙,扎向手中的武器远比大槊短的多的匈奴骑兵,一尺多长锋利的三棱槊尖轻易的穿透那些匈奴的皮甲,钻进匈奴骑兵的躯体,把匈奴骑兵的力气和鲜血从他们体内释放出来,直到槊尖穿透匈奴骑兵的躯体,槊身被槊尖后面的一字横挡挡住。
第一排的青州民兵冲到拒马前面,把手中的大槊从猎物体内拔出,转身跑向后面,准备再次的突击,第二排的大槊就在第一排大槊回撤的同时已经冲到了前面,填补了空缺,不管他们是否扎住东西,青州民兵一概回掉头回返,让出空位,让后面更新的一轮大槊向前冲击。
就这样,一排接着一排,一浪接着一浪,绵绵不绝,毫无停歇。
有着5加速距离的青州兵,几乎不用什么突刺动作,手中的大已经威力惊人,外加上大槊前端制作精良、设计合理的夹钢三棱钢刺,对付大部分只是皮甲的匈奴骑兵那简直是绰绰有余,就是一些匈奴军官身上穿的鳞甲也根本经受不住这带有助跑的致命一击。
就在拒马两侧。匈奴骑兵和青州民兵展开了一场异常惨烈地战斗,已经杀红了眼,挤成一堆的匈奴骑兵,也不顾头顶飞舞的箭矢,开始拼命的把手中的长矛投向那一波波涌浪一般冲上来地青州民兵。可是低劣熟铁兵器哪里能够对身穿制作精良的青州铠甲的青州民兵造成丝毫的伤害,最多也就是让那些青州的民兵身躯略微栽歪而已。
只有那些手持套索的匈奴骑兵给青州民兵造成了一些实质性的伤害,虽然套索很软,本身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一旦套索的一端和战马相连接,并且另外一端已经套上青州民兵地时候,其威力才会真正表现出来。
就算那些一直守候在拒马旁边的手持战刀的青州兵,也用手中的战刀砍断了一些套索。救出了大部分被套索套中的青州民兵,但是还是有几个青州民兵被套索拖着,飞过了拒马,拖回了匈奴阵地。
但是拒马上更多地是压着一层又一层地匈奴骑兵的尸体,拒马两侧也是越来越多匈奴人流的血和内脏。
以及还有余温。还在抽搐的马尸和匈奴伤员。
这场战斗的胜负在战斗开始之初已经见了分晓,由于钢铁拒马的阻挡,和青州民兵手中步兵大槊长度地优势,已经下马的匈奴骑兵完全没有能力够上训练程度并不是很高的青州民兵身体,拒马两侧只是青州民兵对匈奴骑兵单方面的屠杀。
除了刘景等少数几个匈奴悍将冲入拒马圈内陷入苦战以外,名冲到拒马前面的匈奴骑兵并没有起到任何扰乱青州民兵阵型地作用。随着战斗的继续,匈奴骑兵已经在拒马前面丢下了一千多具人马的尸体。
就算进入圈内的几个匈奴悍将,根本无法抵挡一波又一波的大槊冲击,很快就因为体力不支,反应不及被捅了个透心凉,场中也就剩刘景一人在苦苦支撑。
眼看刘景就要退到拒马旁边,在地上蹲伏地一个守护拒马的青州民兵看有机可乘,挥刀从背后向刘景砍去。
好个刘景,果然不愧是匈奴能数得着的悍将。听见背后声音不对,他转身用手中的长刀挡开砍来的长刀,手已经攥住了那人的手腕,拉着那个青州民兵把他甩了起来,随着刘景身体的继续转动,那个原本想立功的青州民兵整个被身材健壮的刘景抡起当作了兵器。
刘景怒目圆睁,双手使劲,用那个在空中飞舞地民兵挡开两把刺来的大,并随手把这个可怜地人向冲上来的青州民兵砸去。
几个青州民兵猛地一躲。刘景趁着这个功夫,已经从旁边捡起一把扔在地上的长矛。向拒马猛跑几步,矛杆点地,人已经飞了起来。
可是他原本在地上作战,青州的弩车发射的箭矢对他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可是一旦他飞起来,想越过拒马的时候,一支正在人头顶飞舞的弩箭准确地扎在了他的后背上,虽然他穿着厚厚的铁铠,可是这么近的距离上,又是威力巨大的全自动弩车发射的劲矢,那点熟铁片制作的札甲根本无法抵挡如此的巨力,随着弩矢穿透札甲的刺耳的声响,刘景一声闷哼,人已经摔倒在拒马阵外一堆尸体上,后面几个青州民兵正想上来再补一枪,早已经等候在拒马外围的刘景部族一拥而上,硬是用自己的身躯把刘景救了出去。从后面冲上来的青州民兵的步兵大槊之上只是多了几具刘景步卒地躯体。
“撤,”一直还清醒的刘景在马背上仅仅只说了这么一个字,背后传来又痛又麻的感觉就让他失去了感觉,第一次和青州兵交战的匈奴人根本不知道,青州自用的武器,都在毒性强烈的浓缩煤焦油中长时间浸泡过,那东西就算没有受伤的皮肤接触过都会引起剧烈的过敏反应,更何况此时刘景已经受了皮肉之伤呢?
随着撤退命令的下达,堆在拒马后面苦苦挣扎的匈奴骑兵,终于松了口气,拖着受伤的弟兄,翻身上马,一边躲避着背后连续射来地箭矢,一边跟随在刘景身后,潮水一般向后退去。在他们身后传来了取得胜利的青州民兵的一阵阵的剧烈欢呼声,这声音响彻滩头阵地,响彻洛水上下,响彻***通明的洛阳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