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毗身后,进去了。
几个近卫军的将官也知趣的走到了一边,甲板上只留下了手足无措的张金亮和撅着嘴一直盯着张金亮的莲儿。
说实在在昨天的事情以前,张金亮对莲儿到没有什么感觉,不过昨天地事情以后,他到是感觉欠着莲儿什么,毕竟莲儿的未婚夫被自己一刀砍断了腿。
“你怎么来了?”他终于开口问道。
莲儿脸上泛出一丝愁容,轻声说道:“昨天你们走后,洛阳城发生骚乱,右卫将军王秉一家被叛乱的家奴砍了脑袋。”
“什么?”张金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他们只顾跑,身后发生的什么事情他是一概不知,心里想着是王秉被那些骑兵救走了,哪里想到今天莲儿竟然带来这么一个消息,一时间他马上明白自己昨天为什么出城那么顺利了,争权,只有朝堂上地权利之争才会这么惨酷,自己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引子罢了“天,怎么会是这样。昨天下午----”张金亮猛地发觉自己失言,立刻又闭上了嘴巴,这种事情既然没有人往自己身上推,自己何必要去当那种傻子呢?
“昨天下午怎么了?”莲儿见张金亮只说了半句话,连忙问道。
张金亮摇了摇头,故作平静的说道:“没什么。”他表面平静,内心里面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翻腾不已。“你父亲知道这件事情么?”
莲儿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们昨天走后,父亲就病了,一直在静室休息,到晚上才接到报告的。”
张金亮哦了一声,心里暗道:“这帮人,够厉害的,连东海王也被瞒在谷中,事情地真相恐怕没有人会去追查了。”
莲儿没有注意到张金亮地表情变化,接着说道:“王秉的儿子也不在了。”
张金亮根本没有听见莲儿在说地什么,他只顾着自己在想心事,听见莲儿说了一句话,他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答:“噢”便没有了下文。
莲儿见张金亮对自己的话不理不睬,眼圈一红,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她呜咽道:“金亮叔叔,你为什么这么早就离开洛阳,难道你讨厌莲儿么?”
张金亮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对莲儿的打击是多严重,他连忙安慰道:“金亮叔叔,这次离开洛阳是因为青州有事要叔叔回去才行,莲儿不要哭啊。”
“昨天你们和父王的谈话,我都知道了。”两眼含泪的莲儿瞪着双眼看着张金亮,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张金亮顿时懵了,这个小姑娘缠上来可不是好事(当然也不是什么坏事),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舱门一响,司马毗和何伦已经走了出来,莲儿迅速的把头扭了过去,暗地里擦拭自己的眼泪。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廷威公竟然会受这么重的伤,金亮公,你以后可的小心点,廷威公这么大年纪了,再让他丛车上摔下来,可就了不得了。”司马毗一嘴的官腔,张金亮根本不清楚,这位世子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连忙回答道:“是是。”
“金亮公少安毋躁,父王答应过你得事情一定会帮你办的,父王还希望你能再次为朝廷出力,为大晋中兴出力。”
张金亮躬身答道:“只要涉及王爷安危,金亮在所不辞。”张金亮的这句话非常巧妙,一边把什么为朝廷出力给挡了回去,一边还向东海王标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感激。
“那就好。我们就不打搅了,送君千里必有一别,祝金亮公一帆风顺回道青州。”说完,司马毗带着莲儿下了船。
莲儿跟着司马毗下了船,她猛的一扭头,手中举起那只铜哨,对着张金亮说道:“别忘了你的承诺。”两眼中波光闪动,泪光莹莹,看得张金亮心头不禁一颤,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保证,我会回来的。”
何伦拍了拍张金亮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够可以的啊,这两年混出这么大的名气,哎这两天老哥忙得要紧,等有机会咱们再聊。”他伸手就摘下了张金亮腰中的佩刀,别在了自己怀中,在张金亮耳边轻声说道:“你走的正是时候,洛阳城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得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