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头看着潘涛说道:“明公明鉴,现在谁都知道洛阳城是在依靠青州地张昊上贡的红萝卜过活,现在不管张昊在青州做什么,只要不是名打名造反,咱们都无可奈何。其中的原由我想我不用说,明公也该明白。”
潘涛低头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怎么会不明白,可是这个张昊也太可恨,明公足不出户可能不知道。这家伙现在连每次进贡上来的每箱红萝卜里面都放着各种各样的传单,王爷你可是不知道,刚才你看到的那份青州的奏折,实际上在随同奏折一同进入洛阳城的时候。就已经传遍洛阳了。恐怕您是洛阳城中最后看到这份奏折地人之一。哎”
潘涛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想当初,咱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支持他,让他轻而一举的占领了青州。当时要是支持道将公多好,如果道将公现在在青州的话
“苟道将现在在蒙城,蒙城今年也没有受灾,他也没有向京都进贡一粒粮食,他只顾养着他那刚刚组建的5万铁甲,别的什么也看不见。”刘舆在一旁反驳道。
“道将公现在在蒙城主要面对王弥叛军,缺粮食也是在所难免地。青州年年丰收。却也没有见给洛阳送来多少粮食。”潘涛毫不示弱。
“庆州今年遭灾也不小,张昊现在还能送红萝卜也就不错了。”刘舆这些年来没有少收青州的礼物。他不能不给青州说好话,更何况现在他府上的吃穿用度全靠青州支持,才会在洛阳粮食一直紧缺的情况下,他地生活还能保持正常水平。并且就在他给王舒抱怨在并州刘琨缺少铠甲武器地以后没有多久,青州就已经通过鲜卑段氏送给了刘琨50套制作精良的铠甲,并且一点钱粮都没有要,要知道,现在就算东海王自己的卫队也不过才装备了500套那种变态的全身甲,这些事情算下来,他也是不得不给青州说好话。
“王爷,最近您府上地缪传可是和来自青州的王舒走的比较近,你可要小心提防啊。”潘涛眼见说不过眼前这位邋遢公子,只的转移话题。
“我也和王舒走的很近,是不是让王爷也提防提防我啊。”刘舆笑道:“现在王舒可是京城的大红人,京里这些官员那个不去拍他的马屁,意图从他哪里弄点青州地紧俏物资,明公不是在处明公那里受瘪了来王爷这里告状把。”
“王舒拿着朝廷地俸禄,却还给青州干---”
不等潘涛说完,刘舆一句话就把潘涛给噎了回去:“潘大人,这两年朝廷给你发俸禄了么?”
“刘庆孙,你怎么老给我打憋,是不是你吃了青州给你的东西,嘴怎么这么短,怎么一直给张昊那厮说好话。”
刘舆哪里是个瓤茬,看见潘涛要给自己吵架,他一推案上地文件,毫不想让说道:“没错,我就是吃了青州的东西,何止是我,你家里现在吃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家吃的是王爷赏赐给我的。”潘涛直接就和刘舆顶上了。
谁知道刘舆噗哧一声却笑了出来,并骂道:“王爷赏赐给你的食物也是青州进贡的,没有青州的张金亮,你还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挖老鼠充饥呢,现在可好,吃了人家的,拿了人家的,然后在骂着人家。”
“那是青州应该交的,我领的只是王爷的赏赐。”潘涛转身向司马越说道:“王爷,身为东海王府的家将,缪传私交外臣,用心叵测,王爷万万不可粗心大意。”
“张昊之心路人皆知,不能说是缪传勾结王舒,其实是王舒巴结缪传,这事潘大人还是不用操心了,王爷心中自然有数。”刘舆在旁边继续笑道。
潘涛不知所以然,怒道:“王爷无家事,家事即为国事,什么张昊之心路人皆知,我怎么不知道。”
“哪是因为你笨,总想着一些阴暗的事情,总想着告小状,你难道想让莲儿公主一辈子呆在家里么?”
刘舆的话,一下子让潘涛目瞪口呆,他呆呆地望着刘舆和司马越,痴痴的问道:“王爷这是真的么?”
“成于不成,你不用操心,王爷心中自有计较,”刘舆看着潘涛那傻样,很爽的伸了一个懒腰。
“别给我提张昊,提张昊我就来气。”看到自己的这两位幕僚在厅堂之上吵了个一塌糊涂,自己想要的正事却还没有办,司马越的肚子里面就没有好气“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想想,现在到底怎么办,粮食,粮食,粮食吵吵就能吵来么?”
潘涛白了一眼刘舆,低下头却不在吭声,吵架,清谈,挑拨离间他在行,真遇到正事,还得看刘舆地。
刘舆看着潘涛不吭声,咳嗽了一声说道:“王爷,庆孙认为王爷可以出去避避灾,一来可以减少洛阳的粮食消耗,二来还可以躲开朝廷中那些对王爷的命令阴奉阳违的那些人。”
“避灾?去哪里避?”司马越疑惑的望着刘舆。“今年没有受灾的许昌城。”
“借口呢,你让本王就这样带着人走,就说是出去避灾的么?”
“王爷,判匪石勒可是在南阳。”刘舆胸有成竹的说道。
“潘公,你说呢?”司马越转身面向潘涛。
“全凭王爷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