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神鼓,去了也没用,我在这和你同生共死!”
言六没说话,只是用力地点点头。
玄月急道:“哎!你们走了,我就不用费劲弄这么大的屏障了,他这瘴气虽然厉害,总有枯竭的时候,到时候我再收拾他不迟!”
“可是?”他话是这么说,可是谁知道这大变色龙体内的瘴气什么时候枯竭啊?万一他顶不到那时候咋办?
“可什么是啊,别婆婆妈妈的!”玄月凌厉的语调传来:“放心,我死不了,咱们一战还没分胜负呢!”
我心知他说的在理,我们在这,只是让他浪费念力张开更大的结界,我们走了,他或者能坚持到这该死的变色龙势弱也说不定,我瞧瞧言六,他摇摇头,皱眉道:“我刚才试了试,尸王无法唤动,只怕是此地地脉混乱的缘故。”
得,他说不能用就肯定不能用了,我只觉得心头一热,大声道:“玄月,李克今天欠你的!”说完一拉言六:“走!”
我这次虽然着急,可也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硬生生去闯,能不能过先不说,只怕耗费的更是大大延长。我走到石门口,没敢迈步入内,在门口高声道:“晚辈有要事进入风火谷,还请前辈通融放行。”
门内响起“咕噜”一声,再无任何声响。
我等了一会不见回音,无奈再次高声道:“晚辈要去营救一位对晚辈至关重要之人,非入谷不可,请前辈体谅,我们要闯了!”玄月那边已经吃紧,我实在是不能等了。
“你的女人么?”门内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用词简单非常,仿佛一个字也不肯多说,声音略带些沙哑,听来越发显得萧索,却又隐含着无限的威严。
我心想此人何其无礼,不过见了他刚才一喝之威,心知硬闯不是上策,无奈硬着头皮答道:“是。”心中却在想,自己和司徒雪到底算是什么呢?
钟无相正想得出神,却听门内又是“咕噜”一声,接着一声长叹,这一声叹,无尽萧瑟,又包含着无尽的伤感,门内人仿佛把几千年的思念都集中在这一声叹息中发出,我本就思念司徒雪,又听到如此伤怀的叹息,不由惹起心事,只觉心中一痛,也重重地叹了一声
却听哗啦啦一阵响,门内黑暗处伸出一只大手来,如小簸箕一般大小,古铜色的粗壮手臂上满布刀疤剑痕,突起的青筋如虬龙般作势欲飞,手腕上系着一条儿臂粗的铁链,另端在黑暗之中,不知道系在何处,那哗啦啦的声响便是这铁链发出,而这只大手中,正握着一个硕大的黑色葫芦,递到我面前,我本来不好酒,不过此地连番变故,心神摇动,激起了率性的一面,接过葫芦,入手沉重,不知何物铸成,拔开塞子,一阵酒香溢出,我仰头“咕噜”一声,喝了一大口。
入口时,竟有如烈火般灼热辛辣,让人不敢在口腔中多留它片刻,连忙吞下,待那酒吞入肚中,却又觉如寒冰一般凛冽,一股寒气直涌上来,五内仿佛都要冻僵,使人张口欲呼,我不由大叫一声:“好酒!”借着一声呼喝把寒气吐出,仰头又饮了一大口,那寒热轮回冰火交叠的奇妙感受,把我的神志吸引过去,似乎掩盖过了刚才那阵心痛,却在寒热气息渐渐平复的刹那,陡然从心底涌起魂断神伤的感受,一阵冷风吹来,猛然发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忽觉手中一空,葫芦已被人夺回,门内那人也咕噜喝了一口,接着长叹一声,想是籍此长叹,来消减那寒热交替的感受吧。
难道这守门之人,也和自己一样,有着伤心之事么?否则又如何会酿出这般使人销魂的酒来?此人到底是谁,竟然有着那样的无匹霸气?这样一个绝顶高手,又如何会被人以铁链禁锢于此处?
我正思索着这许多疑问,门内人忽然靠口问道:“既赞酒好,你可知此酒的名字?”钟无相回说不知。
门内人道:“此酒乃我采风火之谷地下深泉,历百年所酿,名为‘销魂误’。”
“销魂误”我口中喃喃重复了几遍这名字,心想这名字最恰当不过,一饮之下,真如同身陷情爱之中的男女,一时间悲喜交集,冰火轮换,最后却常空留得满怀的凄凉萧瑟,想来竟似销魂一误不由长叹一声道:“早知今日销魂处,莫如当日不相逢。”万千感受随着酒意一起涌上,一时竟痴了
门内人听了这两句,半晌没有出声,想来亦是被勾起无限心事,竟也呆住了。
隔着这风火之谷,两个至情之人,就这么两下无声,各自思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