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娟已经坐在了国标的身旁,手中夹着一根香烟,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
“娟姐,我知道你在想事情。你不能犯傻,天哥就快回来了,所有事情交给天哥就行。崔东不是你我能动的人。”国标双眼望着前面雪白的墙壁,有气无力的说着。
付娟只是淡淡的吸了一口香烟,缓缓的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黑夜,可以遮盖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肮脏事情。
一栋废旧工厂的仓库内,国标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颤动的麻袋,破旧的麻袋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根本看不出麻袋的原色了。
战宇来到光着上身的国标面前,递过一瓶矿泉水。开玩笑的说道:“休息一会在继续吧,看你那小身板,打人都累成这样。”
国标咧着嘴,大口的呼吸着,双手拄着膝盖站了起来,接过战宇手中的水,坐在疯子搬来的一个木箱上,灌了几口后,呼吸渐渐的平稳了。
“标爷,这人怎么办?接着打吗?”疯子站在国标身后,看着不愿处被装在麻袋内的人。
“半夜了,你不饿啊。走吃点宵夜去吧。这里扔给他俩就行了。”战宇右脚踩在木箱上,用纸巾擦着上面有些干涸了血迹。
“疯子,替我好好的招呼他,这小子皮真他妈硬,我这手腕都酸了。”国标一边用水洗着手一边骂着。
不知疯子从哪里找来一根棍子,抡了几下,试试手感,还不错。笑着对小飞点点头,一边向麻袋走去,一边大声的说着“标爷放心吧,不让这小子哭爹喊娘我都对不起太子爷的栽培。”
“哗啦啦”一根铁链子将麻袋吊了起来。疯子站在麻袋前,显得有些兴奋,在手心吐了一口涂抹,搓了搓手,紧紧的握着棍子“小子,让你尝尝太子爷自创的刑罚”话音刚落,手中的棍子已经轮到了麻袋上。
“啊!”麻袋里的人在今晚第一次发出声音。就连国标拳打脚踢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国标不禁的打了一个冷颤,转头看了看一直笑而不语的战宇“宇哥,疯子刚才那棍子打的跟普通啊,怎么就叫唤了呢?”
战宇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伸手搂住国标的肩膀,向仓库门外走去“别看了,太血腥太暴力,咱还是去吃饭吧。疯子和小飞会处理干净的。”
麻袋里的人是谁?崔东的保镖。国标对崔东不能下手,不代表不能拿保镖出气。可国标为什么只拿这一个保镖出气呢?就是这个保镖将芳芳送到医院后就走掉了,虽然扔下了一万块钱,但一万块钱就够了吗?
死是避免不了的,但国标打他的时候真的觉得杀了他有些可惜了。抓他的时候,小飞还受了点伤,打半个小时都没有求饶一句,可以说是一条汉子了。但汉子跟错了人,只能任命了。
出来混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不过有的人是还报着有一线生机的想法在求饶。结果这种人死的更快,死后还会被人唾弃。黑社会最狠的就是叛徒,虽然能苟延残喘几天,但最后死的都会很惨。分尸,做蜡,下油锅,产银,千刀剐,这五种极刑都是对付那些叛徒用的。最残忍的也就是千刀剐,简直就是中国五千年传下来的国宝凌迟的翻版。
而崔东的这名保镖被疯子和小飞折磨到天亮了就被分尸。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没有深仇大恨的仇,用这五种刑罚对付人,死的人会变成恶鬼回来报仇的。不过跟在唐天身边人没有一个是封建迷信的。因为一个个比恶鬼还要恶,鬼见到他们都会让路的。
其实疯子和小飞不会其他四种刑罚,四种刑罚也需要狠多补助的东西,更需要很长时间来施行。时间不由人,在崔东发现自己的保镖少了一个前,必须让尸体消失,不然被查出来了那就不是小事情了。
太子党有一条帮规写的清清楚楚。杀我同帮兄弟者死。同帮兄弟互相残杀者死,杀人者老大受死者家属一刀,生死由天定。
真被崔东找到证据了,那事情可就大了。自己不仅要死,连国标和战宇也一定必死无疑了,崔东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显然众人都狠了解崔东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但众人早已将以前的那个不摆架子,每天工作到半夜睡在办公室,吃着泡面的崔东给忘记了。偶尔想起来也只是叹口气,反差太大了。难道人有了权都会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