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不知道除了阎行之外,刘封这个小老弟也在惦记着他,否则真不知道作何感想,而事实上,他此刻根本没有心情去关心这些,他的眼里,如今只有一个目标,击溃阎行,攻占长安,大军已发,尤如利箭上弦,已没有了选择。
西凉大军推进的速度极快,前锋军一人双马,马不停蹄,不过半日的时间便已赶到灞水。
马岱虽然年轻,但却不莽撞,前锋军隔着灞水还有五里之遥时,他便下令停止前进,同时选了一处长坡作为扎营之点,布下阻击阵势。灞桥有湟中羌渠帅北宫归虎的一万羌骑驻守,这个胖子骁勇善战名声比古风还要响亮几分,马岱不敢不小心,虽然他此刻统率的五千前军战力极强,但却没有必胜的把握,他记得大哥说过,两军对阵,不敢奢求有必胜的把握,但最起码也要有七分胜算才行,眼下情况勉强也只能算上五五之数。
马岱派出大量侦骑,一面将前军的动态报往中军,一面将方圆十里之内的情况打探清楚,以防北宫归虎在沿途设伏。
可仅仅半个时辰之后,打探消息的斥侯便送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灞桥附近根本就没有人驻守!别说是大军,一路之上连敌人的斥侯都没有发现。
马岱感觉不可思议,他第一反应便是自己听错了。随即又想到,可能是斥侯搞错了位置,人生地不熟地。斥侯探错方位的事也是时有发生,马岱不由盯着斥侯问道:“灞桥浮木连筏而成,两岸宽阔,桥西岸是一个山坡,坡面斜长,少有阻碍,而山坡右翼是一片极大的树林,左翼乃是一片洼地。你不会探错了地方吧!”
斥侯不乐意了,他低着头,以便掩盖自己地不满情绪,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啦,马岱虽然年轻,但他是总帅的族弟,如今是前军统将,左右校尉都得听他的指挥,自己一个什长还能说什么。斥侯低头说道:“将军,小人家在阴般县!”
马岱一听明白了,阴般是个小县,位于新丰城以西,灞水以东,一个在阴般县长大的人不可能对近在咫尺的灞桥不熟悉,马岱顿时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讲错了话了,有些惭愧道:“这倒是我失言了,还望见谅。对了,先前大军经过阴般县时。你怎么没有提起此事,军纪不外乎人情,久在西凉,难得回来一次。应该抽空回去看一看的!”
斥侯神情一窒,倒没有想到马岱会这么直接向他认错,再听到后面的话时,心中顿时有些发酸,头埋的更低,有些沮丧说道:“小人家里没有其他人了,阴般也没人了,想活命地全都逃进有高大城墙护卫的城池中去了。阴般的土墙残破不堪。没人敢在那里住了。”
马岱不由默然,心中也是凄苦。他不由想到了自己饿毙荒野的父母,想到了自己悲惨的童年,战乱纷飞,最苦的,还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啊!
不过马岱这个时候没有时间去空想这些,中军在赶来,自己统率前军乃是为冲锋陷阵为大军扫除前行的障碍,如今灞桥空无一人,那湟中羌骑在哪里?会不会绕道自己的后面去袭击中军了?抑或是埋伏在何处准备伏击前军?马岱猜不透北宫归虎的想法,不敢妄下结论,这个时候他只能小心翼翼警戒着四周,等着中军地指令。
马超的反应倒是很快,接到前军传来的消息之后,立即传令马岱,进占灞桥。
马超原本的想法是趁着北宫归虎让开灞桥的时候发动突袭,将胖子的铁骑打散了,控制了灞桥,不管大军在长安城下境况如何都没有被合围的风险,灞桥就是大军的退路,是存身立命的根本,不过马超没有想到胖子的嗅觉倒是灵敏,大军还没有到呢,便已经跑地无影无踪了。
北宫归虎的及时撤离让马超有了一丝不安,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策略,他与阎行之间迟早都要做个决断,阎行在千方百计的算计着自己,自己也在想法设法地算计着他,这是一场博奕,不仅考验着双方的计谋,更考验着大军的战力。
马岱接到中军消息之后没有丝毫的迟疑,继续西进,前军进占灞桥之后,留下一部人马守卫,自己亲领大军逼近水。
而这一路上,尽然也都像他们前面走过的路程一般,没有碰到丝毫的阻拦,前军直至水河畔才停下马蹄,过了这条河,距离长安只剩五里之地,马岱还不清楚对岸的情况,前军又缺乏渡河工具,只能于水河畔扎营戒备,巡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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